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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滑落下来。 “我好想你呀……迦叶……” 几十日不见,她每一场梦中,来来去去都是他。 “炽儿?”他的声音愈加轻柔了些,哄孩子一般抚摸着她散乱的青丝。 “父亲,不要!”怀中的少女却像是忽然被梦给魇住了——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三八 知晓孕情迦叶若无其事(珍珠1000加更) 父亲,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孩子。” 不久之前女孩期期艾艾问出的那一句“要是我有孕了,该怎么办”犹在耳畔,令难以回答的他狼狈地落荒而逃。而此刻,事实似乎已然摆在眼前。 这个千里迢迢来到中州,“恰巧”出现在他眼前的少女,肚子里竟已悄然孕育着他的孩子。 孩子…… 他不敢置信地将手掌伸进被子里,轻轻地,覆盖在女孩仍然平坦的小腹上。 这里,真的已经有了一个生命在悄悄地生长。 该怎么办? 我佛慈悲又怎能放任这个生命不管。 短短的震惊之后,这座百年古刹的现任住持很快冷静下来。 对,他会保护她,照顾她,直至孩子平安地出生。 至于以后的事,当下的他暂时也无法,考虑得更多了。 炽儿大概是被米粥的清香给吸引,才从沉沉的睡眠中醒来的。 好饿。 接近一日没有进食的身子,早已饥肠辘辘想起腹中的孩子,她赶紧从榻上起身,抓过桌上摆好的碗筷,匆忙地吃了起来。 寺院里的食物清淡,却很合孕妇的口味。她一边填饱肚子,一边环顾四周 仍是在这佛塔之巅的阁楼里,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地方似乎都跟她刚走进来时不一样了。 不光是添了些摆设,和一盒盒用油纸包好的糕点,老旧的桌椅以及窗棂都被擦拭得一干二净,镂空的雕花图案漏风处,竟然也一处处均被薄薄的木板给钉住了。 而那个一听到她提起“有孕”便消失不见的男人呢此刻仍若无其事地坐在靠窗的地方,借着微弱的光线读着手里的一册书卷 。 看样子,他是想就此将她长期豢养起来。 不行,她的肚子会一天天大起来,而他若是还要与她行那荒唐事。 填饱了肚子,炽儿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开口:“迦叶,我妹妹还在等我回去,能不能——” “不能。”没想到,那姿态恬淡似一心读着书的僧人,竟头也不回地断然回绝。 “可是……”焰儿毕竟也是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这趟出来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可如何向泉下有知的娘亲交代。 “你在乎家人。”僧人微微侧过脸,在夕阳透进的微光中,俊美如画,“他们在乎你吗?” “迦叶。”他这是何出此言。 “如果谁都无法依靠,又何须所谓的家人,徒增羁绊呢”僧人低沉的嗓音语气淡然,却透着令人心伤的苍凉之意。 “可是……”难道是她之前对他说了许多关于家人的事,让他感觉不快了迦叶的家人,是不是对他不好。 炽儿哪里知道,自己在梦里悄然吐露的秘密,早就被僧人洞悉。 他不光知道了她身怀有孕,更听出了她父亲对这个孩子的杀机他像是恼自己起初面对这个娇弱小孕妇的无所适从一样,恼任何敢伤害她腹中生命的人。 “不要多想了。”他闭目念起经来,中途又停下来,轻声一句,“我会在这里陪你。” 出乎炽儿的意料,僧人真的是静静地陪伴她,照顾她,而没有再对她做任何“僭越”的举动。 白日里,他看书,打坐,有几次也轻轻弹起角落里尘封的琴。每每炽儿听得入迷,他却琴声顿止。后来炽儿想来想去,才领会僧人是怕琴声被塔底的人听见,引来什么不速之客。 夜里,他也是盘膝而坐,于小榻边守着她。 两个人这般相守,朝夕相对,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么 可是,这塔顶就如一座孤岛,待久了,令她的心越来越沉迦叶又不爱说话,往往只留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再加上担忧焰儿,又怕自己有孕的事迟早瞒不住 现下他待她尚好,只不知若知晓她有孕,会如何反应。 “迦叶,我想下去走走。”终于,在塔顶住了数日之后,炽儿实在忍不住央求道。 僧人起初仍是看也不看她一眼,耐不住她反复地柔声乞求,这才冷声回应:“下去走走佛门清净地,不是女施主的花园。” 炽儿被他说得半天也憋不出话来,最后垂下螓首,有些丧气:“可是这般若寺中,明明就有许多女子出入呀。” “嗯。”迦叶也不否认。 “那为什么我不能?”如果能给她一间禅房住,是不是也好过日夜待在这小小的楼阁里,寸步难行呢。 “你要以什么身份入住?”僧人仍是冷冷地,“赤宁城主未过门的新任妻子还是小妾” “啊!”这下炽儿真的惊呆了。 他知道了父亲要将她许给宁徽玉的事。 难怪,难怪今日他从下头拿了食盒上来,脸色便显得比往常更冷淡了。 “迦叶,那只是……”只是父亲一厢情愿而已。 “他如今自身都难保,你还是不要指望,这位城主大人会照拂于你了。”迦叶打断了她的话,如初遇时那般冷漠的眼神扫了她一眼,“既然不需要我陪,那就请自便吧。” 他也不知道究竟在气什么,扔下手里的经书,便转身出了阁楼,咔擦咔擦又在外头下了锁。 他走了。 到夜里也没有回来。 独自听着北风呼啸,炽儿对着黑漆漆的阁楼,心里的恐惧越来越甚因为怕引人注意,阁楼里根本不能掌灯,她缩在窄窄的小榻里,默默舔舐着黑暗与孤独的滋味。 三九 夜半暗偷香炽儿愁难消 夜风萧萧,穿过树杈,掠过阁楼。 一睁眼,仿佛到处鬼影幢幢。一闭眼,是僧人冷峻的背影。 也不知过了过久,炽儿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后半夜,她感觉有人缓缓朝她的后背贴了过来本应该害怕的,可她怀着身孕,正是贪睡的时候,前半夜又被自己的恐惧折腾得不轻,拥挤的小榻上忽然又挤了一个人进来,半梦半醒的她竟也无力细看,只在口中喃喃地,模糊地唤了声:“迦叶不要走” 身后的人僵了僵,侧身而躺,把身前娇美的身子,紧紧揽在了自己臂弯之间。 他的身体很暖,独自睡得冰凉的小孕妇本能地将身子往他胸前靠 微带了一丝冬夜凉意的修长手指,则潜入了女子最绵软温柔的胸口,隔着一层衣物轻轻地揉捏着。 “唔……”睡梦中的女孩挥了一下手,却没能阻止什么,那只柔荑也就渐渐又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