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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用,还债的时候到了。是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丰雪对性事仍有抗拒,何况又是跟哥哥,听丰因这样一提,红润的脸颊立即又灰败起来。 “少在我面前拿腔拿调的,在我之前和之后,你又不是没跟人玩过,不拦着你些,只怕你像个婊子似的要给人玩烂…画我都带来了,想不想看看?” 锦盒底部还压着密密实实的一叠画纸,纸张极脆,质地很差,摊开来看时,只能隐约见得画中人骨肉玲珑,一笔一画,都是用勾青笔法细细描摹。 丰雪死死地盯着画纸上的人脸,不知道蒙了一层什么污渍,已经不怎么看得清细节,几乎只剩下轮廓。 “这不都是你嚒,阿雪?” 丰因咬着他的耳朵。 “傅柳姜那个贱人给你画的吧?还说你们没什么…不过也多亏了这些…不然这四年像个废人似的瘫在床上,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消磨…” 丰雪控制不住自己在脑海中展开各种疯狂的联想。 哥哥在床上…拿着画…对着他的脸… “我们开始吧,就用这些画上的姿势…” 丰雪胆寒。 第25章 第八张:画帘半卷东风软(下) 酒店的床帐用着挑高了的雪纱,纹路里藏了一层密密匝匝的金线,绣着龙凤呈祥。丰雪一条腿被揽在丰因手里握着,坐在他的大腿根上,长衫未解,不晓得腿间被做了什么,发出难耐的呻吟。 “嘘、嘘!”丰因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你又要说不舒服,永远都这么口是心非!” 衣摆底下的手动得狠了,丰雪拼命地想把腿并起来。 可丰因力气很大,单手便可以把他的腿缝掰开,皮与肉夹弄着一方异物,顶着衣摆不断起伏。 “唔、唔…不…” 一点汗津津的水色顺着细长的腿向下蔓延,脚腕挂着一圈水珠,既润且亮。腿间风景如何,略略得以窥见。 画被贴在纱帐上,丰因照着画上的姿势摆弄他,刚刚换到第三张,丰雪身上的衫子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 被顶得难捱,自然要两条腿都缩起来,丰因不依,宁肯停下,也要把他重新摆过。也不捂着他的嘴了,两只手都忙得很,压着他的唇瓣狠狠地舔进去,又在他耳边说刺激他的话:“叫出来也行,添些声音才有趣,那声音又画不出来,我也好奇得紧。” 丰雪连忙把嘴像蚌似的闭紧。 “张开。”冷淡的声线中恶意丝毫不加掩饰,丰因尽量减少使用杜少审的身体去触碰丰雪。 “还是要我用笔给你撬开?” 丰雪一凛,那骨笔正在他屁股里头夹着,怎么能又抽上来做这种事情?牙关松了,一点一点打开嘴唇。 丰雪不知道他是要看什么,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便不移动。 “怎么不叫我了?” “哥哥…”不许他闭上嘴,透明的唾液从唇角缓缓地落下来。 丰因咬着牙,俯身贴近他的额头,看进他的一双眼睛里。丰雪只觉得像望进深不可测的漩涡之中。对视一瞬,丰因扯起唇角,露出非哭非笑的一种古怪神情,“这世上哪有我这样的哥哥?” 丰雪吸着鼻子,两只手慢慢攀上他的脖颈,“哥哥,对不起…” “呵。”丰因苦笑,他们之间的沟壑已深,根本说不清究竟是谁对不起谁。 “对不起…”丰雪仍然固执地道歉,声音很小,犹带啜泣,“我说谎了…其实很舒服…” 丰因顿住,连手指都僵了。 “哥哥弄得我很舒服…” 忽然起身,连退两步,手中捏着的骨笔被牵连带出,扫过丰雪被揉捏的红肿的臀尖。 那笔身粘粘哒哒,在手中握起来十分滑腻。摸着笔,丰因忽然发狂,跪在地上死死捂住了头。 “啊啊啊啊!”额间青筋暴起,弓着背,像是无形的艰涩的苦痛压得直不起腰来。 丰雪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痛苦的怒吼,像把灵魂也一夕倾泻,连心头血也掏出来,滴尽了,烧起来,燃透前世今生的所有不甘。 丰因记起他已经是个鬼,不再是人。 鬼是人的执念逗留于世,是至死不渝后的百孔千疮。 现在那嗔与痴消散了一分,他便自觉虚弱一分。 两只眼仁惶惶如灯,照着丰雪的影子。 “别动,阿雪!”他提起笔。 丰雪不知道他画了什么,新画被重新掩在锦盒里,和从前的那些…一起。呆呆地坐在床边,不敢起身去看。杜少审的身体趴在桌子上沉睡,丰因提前离开了。 身上很粘,丰雪慢吞吞地下了床,腰和腿都很疼,走路时小心地不碰到伤处。走到桌边,去看安安静静的杜少审。想了一会,把人的胳膊托起来,搭到自己的肩上,鼓气咬牙一抬! 完全抬不动… 杜少审的身体离了椅子,摇摇晃晃地落在地上,沉沉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压在丰雪的脚面上。 “呀!”丰雪疼出了一头的冷汗。 以愚公移山的劲头,慢慢把人扯到床边,一寸一寸地挪上去。 被子盖好,筋疲力尽地倒在一边。 刚刚合眼,临睡时却又忽然惊醒,侧头检查了一遍身边的人,不抱希望地悄声询问:“哥哥还在吗?” 没有回答,小声叹了一口气。 等他昏昏沉沉进入梦乡,一只手才轻轻盖住他的肚皮,再慢慢把他搂进怀里。 第26章 第九张:半壶秋水荐黄花(上) “姓名。” “杜少审。” “年龄。” “二十二。” “哪里人?” “宁淮南梁。” “辛酉年五月十三日晚,你在什么地方?” “金瓯大酒店。” “对近期爆发的游行事件怎么看?” “不关心,不了解。” “林余和你是什么关系?” “有过生意上的合作,没有其他关系。” “近期是否有过往来?” “前几天一起听过戏。” “还有吗?” “没有了。” “周问,认识吗?” “他是我的司机。” “二月十八日,你是否向其签署过这张东琉银行的支票?” “签过。” “目的?” “奖励。他是我的司机,办事得当,给他的奖励。” “数额超过了他本年薪资收入的总和,这很反常。” “没什么反常的,我有钱,我高兴。” 审讯室的台灯被忽然翻转,光线直接刺入杜少审的双瞳。单调乏味的重复问询已经持续了一个日夜,杜少审的反应正在逐渐变得迟缓,没能及时合眼,被亮光刺激出生理性的泪水。 宪兵队的审讯室不讲道理,种种酷刑只会持续到问到他们想要的答案为止。通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