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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都没去过国城,她随口答的些,能敷衍糊弄过去。 其实她主要想了解的还是和赤狄修有关的事情。 她实在太好奇这个人了。 可当她提到这个人的时候,刚才还夸她长相气质,看着就聪明的老人,立刻避讳地闭上了嘴。 倒是妇女们会和她说一些。 “你刚来不知道,以后最好离他远点。” 多洛珍微皱起眉:“怎么了?” 女人们在说起这个时,表情流露厌恶,语气也重:“他啊,是暗狗,天生的暗狗。” 黑暗之神被灭掉百余年后,只有光明之神的使徒当道,他们将和黑暗神有关的事物,渲染为罪恶的象征,光明神的则为幸福美好的寓意。 最初黑暗神的使徒沦为阴沟里的老鼠,被称为暗狗,后来有些地方一旦认定谁是暗狗,甚至会施以火刑,活活烧死。 暗狗变成一种最恶劣的俗称。 多洛珍几乎要维持不住自己礼貌的表情,“一双血瞳也不能判定一个人是……”就像不依据条例就定一个人的死罪。 那两个字她都念不出来。 “哎呀,你不懂,”女人又说,“他父母也不是原本的村里人,二十年前来的,这暗狗一生下来,脖子上就带有印记的,结果父母都暴毙死了。” 另一个女人补充:“暗狗附近邻居有位姐姐,心地善良,见那暗狗可怜,给他送吃送喝的,你也知道,暗狗是不能可怜的,不然会遭受神明降下的厄运,你猜怎么的,那女人也一夜暴病,死了!” 多洛珍只觉得荒谬:“听你们这么说,他原本是住在村里的?” “对啊,但我们怎么会让这样的东西住在村里。” 多洛珍又问:“他原来住在哪儿?” 戴着粗糙假金耳饰的女人给她指了指方向位置。 指完以后,女人又接着说:“暗狗怎么赶都赶不走,他父母埋在山上,他就守着那山,好在没再进村里,不然给我们带来厄运怎么办?!” 多洛珍:“那山原本是谁的?” 女人随口说:“一座野山。” 不是谁的地盘,多洛珍当初见一群少年欺负他,叫他滚出山,还以为那山是谁家的。 一口一个暗狗,听着刺耳,多洛珍不想再和她们多聊,直接离开。 她找到赤狄修原本住的地方,很偏,在村庄的北端,离水源和道路都远,房子已经被人推倒,只剩些断木和烂泥,还被人放养一群鸡鸭牲畜在这,鸡鸭粪便到处都是。 多洛珍念起光元术法,手心光圈放大,罩住那块地方,扫了一圈而后消失。 没有半点暗元素痕迹。 * 多洛珍心情莫名糟糕。 被束在高墙内,她不介意用一切美好的猜想描绘这个世界,而现在她出了高墙,却看到这样的人生。 真实的,活生生的,又是无比压抑的。 这样的人会信仰神明吗?神明像是遗忘了他。 明明他是个很好的人。 她走出村庄,呼吸才顺畅些。 多洛珍往山上走,一路回到山洞。 地上的土豆和黑莓还在,那人像是怕她饿着,又摘了好几串鲜红和黑紫的饱满桑葚。 可这小山又荒又贫,她都没见到果树,也不知道他去哪弄的黑莓和桑葚。 “修,修——” 多洛珍扬声喊,没得到回应。 但她总觉得他在附近。 她蹲下来,捡起根树枝,戳了戳地上的土豆,故意大声说:“我好饿,想吃土豆,可我不会生火。” 多洛珍在洞口外等着,来回反复念叨这句话。 没多久,远处的小坡后面升起青烟。 多洛珍有点想笑,但忍住了。 她走到那个背风的小坡,看见刚燃起的小火堆,草地上留有人脚足迹,从这步伐来看,能猜出那人慌张离开躲藏的样子。 多洛珍又假装苦恼的模样,语气低落:“可是我不会烤土豆,也不会看火,更不知道火候。” “我毫无办法,只能选择饿着等死。”她沉重地说。 在不远处躲着的赤狄修更沉重,单纯的他没有和人正常相处过,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情况,着急得甚至用手刨树皮。 赤狄修下意识认为她讨厌他,那么只要他减少出现在她面前的时间,也许就能减轻她讨厌他的程度。 可现在她饿了,赤狄修不想让她体会到他时常饥饿的感觉。 他想,要不然帮她烤好土豆,再躲远点。 是他太笨,他挖来土豆,应该先烤好再放在山洞。 “我真的好饿,”多洛珍故意苦恼地说,“神明庇佑,希望我马上能吃到热的土豆。” 她狡黠的眼睛骨碌碌地扫视四周。 还不出来,这招没用? 正想着,只见她右前方被灌丛遮掩的树木后面,走出一个低头垂脑的瘦弱少年。 终于见着人了,多洛珍怕他再跑掉,立刻冲过去抓住他的左手手腕。 赤狄修被吓了一跳,右手臂反射性地抬起来挡住脸。 多洛珍扯下他右手,“你介意你的血瞳。” 因为这双眼睛,他永远不能抬头走路,自卑深刻骨子里,好似得永远习惯佝偻着背,垂眼挡脸地躲在阴影里。 不等他回答,多洛珍认真说:“但我不介意。” 这是第一个跟他说不介意的人,赤狄修心尖瑟缩了下,瞬间丧失了语言和动作,愣怔地看她。 “因为它,你厌恶自己,那我帮助你改变它。”她的声音轻缓,目光平静真挚。 说着,一只柔软温暖的手覆盖住他的眼睛。 41. 11 那你喜欢吗。 赤狄修没有被人这么温柔触碰过, 特别是脸上这双代表厄运的眼睛。 他脑子瞬间空白,连躲的动作都忘了。 多洛珍感觉到手心下的眼睫在发颤,小刷子似的扫得手心有点痒。 “别怕, 很快就好。” 她念起古老的术咒, 掌心亮起光纹术阵。 像是眼睛忽然从漆夜中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