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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贝琳摇头,她们坐到一起,“我知道不是妳的错。” 她们谁都不说话了,要好的两人因为这件事莫名有了一丝尴尬。莉兹这下是真的有点生十九号的气。她拿起带出来打发 时间的专业书籍,想转移注意力地翻看起来,但上面艰涩难懂的字她是一个都看不进去。 贝琳也在看自己带的书,但她其实也与莉兹一样基本没看多少。她不像莉兹在默默反省,而是回忆方才与艾纳的相处时 光。月光、房间、只有两人相处的当下,再加上互诉衷肠地坦白,一切那么刚好,接下来的事也就顺理成章。 他们拥吻在一处,两人都有了情动的迹象。平时言听计从,连接吻都是贝琳单方面要求的艾纳,却象是开了窍,如同成 熟男人一般慢慢托着贝琳躺下,因情欲而更加深邃的金眸凝视着她。明明一直都是弟弟属性,明明笨拙得可爱,从未想过居然 会有如此贺尔蒙爆棚的一天。 贝琳心跳到快爆炸,她通红了脸。在性事上,两人都是彼此的第一次。艾纳的报告写到他明白什么是性,但是没有除了 口交外的实质经验;而贝琳更是只交过男朋友,但她太爱研究室了,导致所有分手的人都叫她去跟研究室谈恋爱。这样也好, 互为对方的第一不是挺浪漫的吗?贝琳看着与她愈靠愈近的帅气脸庞,觉得就这样进行下去也不错。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对方回神般地一个激灵,脸红道歉,落荒而逃。 内心一阵落寞,贝琳倒也松了口气。既然两人都是处,那还是要好好做准备才是。但她相信,他们应该没问题了。 她是真的爱他,想想自从莉兹把艾纳给她后已经快要四年,起初的磨合期真是困难重重,但越是相处,贝琳就越是被对 方吸引、莫名也就在一起了。他是唯一一个被贝琳因研究而冷落时,还会欣然接受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试着去了解她专业的人 。明明难懂得要命,却愿意花时间学习,现如今倒也能与她聊上两句。 仔细想想,总是他在付出,自己却什么也没做。 上哪找这么好的人? 想着想着,那些诸如对人造生物的心理牴触,以及他的原主人是莉兹这些事,也就渐渐地忽略了。他们相处愉快,搞不 懂的制约问题也已解决,她几乎要把艾纳当成人类看待。 而今天,她的逃避被以一种决绝的方式狠狠打醒,没有退路。那只能让她明显感觉到不是人类的人造生物,用他特 有的方式,轻易打碎她好不容易与艾纳建立起的桥梁。在那一瞬间,她害怕极了,她跌坐断裂的桥边,和着愤怒与伤心,但却 毫无办法。 然后那罪魁祸首丢给她一张更为细致的构造图,让她建起新的通道。这才发现原先的联系是多么摇摇欲坠,而新的桥梁 也绝不可能再以从前的方式对待。他打破什么,却也建造一些东西,逼着贝琳直面问题。 如果这对艾纳才是最好的,那她愿意试试,愿意正视一直被自己刻意忽略的事实。她下定决心 。 “莉兹,我想问些问题。” 她开口打破寂静。这会是她为了两人的幸福所迈出的第一步。 见好朋友振作起来,似乎想通了什么,莉兹当然比谁都高兴。她收起书本,认真与对方讨论。 贝琳的问题直指核心:“给予是什么?看十九号的反应,我貌似误解了这个动作。” 莉兹拿出纸与笔,她划了一台可爱的电脑,“基础概念是把他们当作电脑、人工智能。先暂时忽略人类血统,因为大部 份的运作模式是遵照天使的部分运行。” 贝琳点头。她得试着接受喜欢的人有八成是台电脑。 “给予相当于维护的概念。让电脑——让他们有自己被维护着,也就是自己还在被需要的认知。那是一种 精神维护,如果不维护,迟早会出问题。” 也就是今天发生的事。 贝琳心有馀悸,“给他买礼物不算一种给予吗?” “嗯,这方面其实还有许多谜团。毕竟样本数太少,规则又太随机,这也是一种全新的概念,所以我不能确切告诉妳如 何。依我目前的研究来看,给予是执行层面,无关乎给的是言语、物体、动作还是反应。其价值在于为了什么。” 莉兹喝了口水,继续解释:“日常生活中给东西、给命令,那些能让他们获得一定程度的满足,但无法达到维护的效果 ,因为意义太过微眇。事实上,实体物貌似是最没意义的东西了。” “什么意思?” “我会观察十九号得到东西的反应,只有极少数的几次有收获效果,其中一次是那项圈。他们很聪明,会自行分析给 予背后复杂的意义,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小东西没有用,因为没什么涵义;但是项圈却反应激烈,因为那是某种从属认定、是 种标记。” “我怎么知道有没有用?” “反应很大,妳一定知道的。” 贝琳回忆,艾纳貌似总是感谢地收下,但是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没发现让她明显意识到不一样的点。 平时他们俩总是相处愉快,基本没怎么吵过架,可没有不代表不会遇到。今天这么容易被她的一时气话打击到,死到临 头才暴露出隐藏其下的早已破漏不堪的心。不维护容易当机——原来自己从没真正对他好过。 都是一厢情愿。 “举个极端的例子。很久以前、十九号还是少年体时,我为了研究假设环境下的再生速度,拔了他的翅膀、切了他的双 手。” 讲起过往,莉兹下意识地握紧手上的笔。这些事非常不道德,莉兹自己也知道,但她不得不做。贝琳听过莉兹的忏悔, 所以她也知道曾经的故事绝非美好,只能捏了捏莉兹的手臂,表示自己还在她身边。 莉兹声音低了下去,“我那时很累,一堆事撞在一起,好几天都没怎么睡觉,所以我在等待的时候睡着了。” 那时没有任何人在。先不说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