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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声女人尖叫,春日悠退后两步差点跌坐在地上,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面前被狒狒毛皮包裹着的人,跟见了鬼一样。 “鬼……鬼蜘蛛!?” “喔?竟然这么快就认出来了?”狒狒毛皮下的男人有些意外地挑起眉,本来他以为自己身上已经闻不到属于鬼蜘蛛的气息了,没想到她能一眼认出来。 总觉得心情有些愉悦。 “你……你还活着?”春日悠有些头皮发麻,却不知道用什么语气跟他对话,这厮总不会是来算旧账的吧? 奈落暗红的眼波流转着莫名的情绪,活着。 这女人碑都替他立好了。 “你说错了,他死了。”皮毛下的男人声音低沉缓慢带着丝丝说不出的魅惑,每个字从他仅露的薄唇中吐出:“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叫奈落。” “……” 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为了不引起对方怀疑,春日悠强装镇定用疑惑的语气问他:“奈落?为什么你身上会有鬼蜘蛛的气息?” “为什么呢?”奈落掀起一抹唇角,朝她逼近两步吗,反问她:“你不知道吗?” 春日悠也顺势退后两步,她能不知道吗。 “鬼蜘蛛为了满足自己的邪念,自愿贡献身躯被妖怪们蚕食,而诞生出一个新的妖怪,就是我。”奈落继承了鬼蜘蛛所有的记忆,自然也明白眼前这个巫女对于他的吸引力。 “……”然后春日悠沉默了。 早就知道剧情的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了,现在到底是应该惊讶还是难过还是愤怒,或者说直接开打才不会引起这个人怀疑吗? 奈落也沉默了,有些意外。 为什么这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春日悠还是想了想,现在跟奈落交手对她完全没有好处,于是打算晓之以理,有些艰难地开口:“那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至于奈落口中的邪念到底是什么,他都没有接触过桔梗跟犬夜叉,所以春日悠也十分自觉地开口:“我跟你也无冤无仇吧。” “喔?无冤无仇……?” 奈落缓缓咀嚼着春日悠最后那四个字,注视着如小鸡啄米般点头认同的春日悠,随即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妈妈?” 春日悠:“……” 昔日在山洞欺负鬼蜘蛛的画面立刻被强行输入进脑中,春日悠只觉得眼前有点发黑,冷汗直冒。 “妈妈你怎么了?”奈落神色自若的说着,如果忽略掉身后那股快实体化的黑气,那优雅的步伐和温和的语气太极具欺骗性了。 奈落瞬移到春日悠面前,突然伸手掐住对方的脖子。 “呃!” 春日悠被奈落毫无预兆的袭击命中,被抵在树干上,痛苦地抓住对方的手臂拼命挣扎,也仍然阻止不了对方缩紧的指尖,春日悠断断续续地挤出呜咽:“我……我错了……” 奈落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神色,看着对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微弱的吐息拂过他手臂,突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猛然松开手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隐晦的诧异,他果然无法下手,特意跟随这个女人就是为了验证这件事。 难道鬼蜘蛛之心还存在? 奈落的神情略微凝重,他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弱点。 重获自由的春日悠脱力般坐到地上,咳嗽几声,一边用余光打量奈落,明明已经感觉到了杀意,为什么又突然放手了? 她可不觉得奈落会有所谓的仁慈之心。 电闪雷鸣之际春日悠像是抓住了什么一样,鬼蜘蛛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邪念才甘愿被妖怪蚕食,究竟是什么邪念,让他如此执着?她没死是不是就说明这股邪念不是想要她的命?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想到这里的春日悠扶着脖子,不可置信地看向奈落,不会吧? “嗯?”奈落拧着眉头与她对视,“你这是什么眼神?” 急迫验证猜想的春日悠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觊觎我?” 话一出口奈落就怔住了,死死盯着她看。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春日悠也自觉自己说的有些过于暴露,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出于羞耻心的春日悠立马改口:“……你是不是暗恋我?” 奈落:“……” 春日悠有些紧张地抓住手里的木弓,看着奈落笑似非笑的表情,然后见他又低声笑了起来,低沉撩耳的轻笑,越到最后越笑越大声,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 奈落袖子一甩,半蹲在春日悠面前,掐着她的下巴,心情极好的回答:“是啊。” 变成这种完全琢磨不清的态度。 这回换春日悠怔住了,竟然这么容易就承认了?可这样反正更加让人怀疑答案的真实性啊,真是狡猾的回答。究竟鬼蜘蛛有没有把应该对桔梗的觊觎之心,转移到她身上? 如果是真的,那她还怕什么? 春日悠胆从心中来,大力挥开奈落轻薄的手,依旧警惕的盯着这个白色狒狒毛皮下的男人,惹来奈落更加畅快的笑声,声音却突然降温: “觉得恶心了?” 跟当初救他反应如出一辙,拒绝沾染任何污秽之物的巫女大人,明明被看一眼都如此嫌恶连换药和喂食都极其散漫,为何还要照顾他? 为何鬼蜘蛛还是会……爱上她。 “……不是啊。”春日悠揉了揉下颚,语气软化,下垂的眼帘轻颤着诉说本人的委屈:“疼。” 奈落无声挑眉,如果不是见识到了这个女人在山洞自称妈妈怕的嚣张画面,怕是连他都以为这是个柔弱无害的温顺女子。 这又是哪一出? “对了。”春日悠见奈落没什么反应,灵动的眼球微微流转,为了验证奈落回答的真实性,她眨了眨眼睛,咬着下唇,看向他身后的溪流,眼中流露出星星点点的期望:“我的鱼……” “……”到现在还在惦记那条破鱼。 奈落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过不了多久这女人就会显出原形的,他抱着手臂讽刺道:“你刚刚用破魔箭射我的架势足以猎杀一头独眼猿怪。” 春日悠:“……”人设好像崩到了。 “……可是人家不吃妖怪。”春日悠蹙着眉,发丝柔顺的散落在肩头,恰好落下几缕划过带着掐痕的脖子,眼中硬是升起来淡淡的雾气:“如果不把鱼带回去,晚上我就没饭吃了……” 演,就尬演。 如此夸张的做作,当他是瞎子不成,奈落冷笑一声,消失在山涧中。 …… “我回来了!” 听到悠的声音岚立刻放下手里的书本开门,只见她一手抱着花束一手提着长串的草鱼有些懵,接过她手里的东西,随口道:“这些都是村民送的谢礼?” “不是。”春日悠打了一盆水,拧干毛巾擦拭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