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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镇上的几个小孩过来买两本辅导书,就再也没有见过其他顾客。祈天河回忆昨天和镇长的交流,重点找了几本带有传说色彩的书,尤其是谈到山神的。 “你看这里……”祈天河把书往白蝉那边移动了些:“山神救人的事情一百多年前也发生过一次,当时是有人在山里迷路,信鸟出现帮他引路,后来这人当上镇长,便把小镇的名字改为‘义镇’,鼓励年轻人乐善好施,常怀感激之心。” 白蝉走到书店老板那里:“这里镇长是推选出来的,还是后嗣继承?” “镇子不大,也没有通向外界的公路,都快要与世隔绝,”老板好笑说:“不犯大错误的话,镇长的孩子成年后会接替他的位置。” 白蝉和祈天河对视一眼,走出书店。 祈天河:“看来信鸟和镇长家很早之前就有过一段渊源。” 不过这段善缘显然在大旱的那几年发生了变化,要不镇长也不会提到信鸟面色就变了。 祈天河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其实我昨晚好像看到了活的信鸟,还在天空上飞了一圈。” 白蝉想了想,说:“再去看看。” 信鸟周围是一片空地,几十米内都瞧不见任何建筑物,作为小镇的标志,信鸟的雕塑一动不动立在那里,歪着脑袋,眼睛里收纳了前方街道的缩影。 祈天河本来想上前一步,白蝉拉住他:“你看上面的羽毛,不觉得太过干净了?” 长年累月经受风吹雨打,时间久了,难免干燥泛黄,但信鸟的羽翼就像全新的一样。 祈天河生出一种不太妙的猜想……这东西会不会是活着的。 白蝉:“你昨天是不是动了信鸟的羽毛?” 祈天河点头,说起从下面翻出了镇民许愿的纸条。 白蝉伸手敷衍地揉搓了一下信鸟的毛,后退说:“动物记恩也记仇。” 不知是不是祈天河的错觉,被动了羽毛后,白蝉在信鸟眼中的倒影变大了,沉沉的光泽中带着仇视。 白蝉满意点头:“稳了,黑色羽毛今天会落在我手上。” 祈天河:“可另一根未必会到柳天明或者冬日先生手里。” 白蝉:“无所谓,我和其他人无冤无仇,他们甚至不知道我是谁,不会有人想着白给一刀。” “……” 这就很扎心了。 镇长那里可供挖掘的信息不少,白蝉的意思是要再回去和他交流一下,祈天河也想跟着,被阻止了:“不想继续睡沙发的话,回去找个人修窗户。” 听他的意思晚上是不准备带上自己。 白蝉解释:“信鸟来送东西时会有危险,我一个人应付少些变故。” 祈天河不强求:“那你自己小心点。” 打扫床上的玻璃渣和修窗户,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黄昏时祈天河要出门,小武试图阻止,双方僵持不下。 直到小武考虑到昨晚那么大动静他都能逃脱羽毛的纠缠,被连续选中的机率不高,最终还是让开道。祈天河出门后蹲守在绷带男借住人家的附近,像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仰着头在路边看天。 一片羽毛由远及近飞来,今天没有火烧云,能清楚看见羽毛尾端的红色。 羽毛顺着窗户钻进去,绷带男就站在阳台上,他注意到楼下守在那里的祈天河,竟然还大意地抖了抖羽毛,方便祈天河看清上面的名字。 三个问号不停闪烁,很快换了种描述:镇长家的游客。 祈天河琢磨着绷带男有没有可能不了解谁住在镇长家,需要出门证实,又在附近站了一会儿,可惜根本没等来人下楼。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才往回走。 · 白蝉一个人住在二楼,自从他来了,镇长便搬到了楼下,晚上睡觉房门都是紧锁得,生怕被打。 今晚天黑得晚,白蝉等得有些不耐烦,他可不想第二天修玻璃,窗户提前都开好了,连床都移到了另一边。 接近零点时,白蝉终于看到了祈天河所说得白色虚影,不过那道虚影跟祈天河描述得有些出入,它飞得要更低一些,宽阔的后背上仿佛驮着一座沉重的大山。 白蝉眯了眯眼,走近几步想要看清那是什么,就在这时,天花板上突然散落无数的金币,噼里啪啦地像倒豆子一样砸下来,如同夏天的雷阵雨。 不过几个呼吸间,屋子里三分之一的面积便被堆满,到后来还落下了字画古玩,珠宝等硬货,铺在堆砌好的金山上。 满屋子的珠光快要到闪瞎人眼的境界,白蝉不得不把灯光开到最暗的一档,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当时祈天河去参加寿宴,祈父站在自己面前,玩笑般地说了一句话—— 给你一个亿,离开我儿子。 “……” 所以他现在是要被钱砸死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白蝉:……其实我不值这个价格。 祈父:给你就受着! …… 第56章 义镇(三) 深夜。 镇长和妻子跪在一座信鸟的神像前, 双手合十祷告:“请原谅我们犯下的罪孽。” 他们就像是已经发了疯的信徒,神情中的狰狞恰如外面无底洞一般的夜色。 妻子张苇莺去厨房端来一大碗汤,汤水浑浊, 上面漂浮着碎掉的羽毛, 咕噜噜往下喝掉一大碗, 又去盛了一碗, 给镇长。 镇长一脸餍足地喝完, 嘴角还沾着一些毛绒:“真好喝啊, 跟三十多年前一个味道。” 然而他的嘴唇却是不断颤抖,连带着眼角的一片青紫跟着抽搐了一下, 镇长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愤怒地把碗重重扣在桌子上:“那个贱人!” 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一个游客敢殴打镇长的。 身为祭品, 却没有祭品的自觉。 妻子冷笑说:“他猖狂不了太久, 我亲眼看见黑色羽毛坠落在他房间。” 镇长还是不放心, 背着手来回踱步:“万一拿到红羽毛的人没有恶意怎么办?” “不可能, ”妻子斩钉截铁:“你看他打人时的样子,嚣张惯了,这种人怎么可能与人为善?” 镇长觉得也是, 眼睛中的幸灾乐祸快要实质化流出来, 重新对着信鸟拜了拜, 躺上床时嘴角的弧度还在。 楼上传来闷响声, 妻子兴奋道:“我就说, 他绝对是死路一条。” 镇长这才满意地闭眼, 准备早点睡,也好第二天去收尸。 闷响声在到后面就听不见了,睡梦中,妻子突然睁开眼, 推了下镇长:“你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镇长竖起耳朵,皱着眉不说话,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声音,仿若冬天的积雪压在树梢,而树干已经承受不了那么多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