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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因为他捏她的脸。彼时她有娘亲外公外婆舅舅们撑腰,她咬死陆星辰都没人敢骂她… 陆星辰长的比同龄的男孩子都高,林熹只能仰视他,示弱:“我肚子疼,等一下再算帐行不行。” 陆星辰一脸痞气,把她的颊肉揪出红印子,摇头拒绝:“不行。” 他力气太大,揪的她脸好疼,林熹忍下了生理泪水,伸出一只手:“那你现在咬回来。快点,我急着去更衣。” 和预期的反应不一样啊?他的剑眉因诧异而挑高,手收了回来。 “熹妹妹!熹妹妹!” 在红梅的指引下,陈寒柏,陈寒霜姊妹,陆晨曦,易兰等人都携着丫鬟疾步而来。 林熹一下子红了眼,小小的身子钻进了陈寒霜的怀里。 红梅的转述,林熹脸上的手指印,凌乱的发鬏,可怜兮兮的泪水,无一样不说明了,陆星辰欺负她。 面对众人谴责的目光,陆星辰沉沉的盯着林熹的背影,哼了一声。 亮了一颗星星(开心加更)(已修) 日子如水一般的流逝,林熹已入陈老先生门下一年,于一个月前除了服。 林思则娇养出了一身白肌,因为府中夫子的悉心教导,身上还多了几分书香气息。 苗采堂因风霜数年,日日血燕都补不回娇艳的肌肤和容颜。林壑尝过了美艳动人,肌肤似雪,柔若无骨的庞明珠之后,确实是看不上苗采堂了,这个从除服后,苗采堂三番两次欲留宿林壑书房,最后却被撵了出去上可以看的出来。 玉嬷嬷近日专门拿这件事当成笑料,今日一早已经笑了好一会:“……那骚蹄子昨夜里被撵出来,多少下人瞧见了,只穿了一件单衣,真真是脸都不要了!给大人生了庶女又怎样?到现在都不能见人,老奴本来还担心除了服,大人就要将她扶正,如今看来,必是不会的了…” 林熹茹了的一年的素,胖脸变成了瓜子脸,下巴尖尖,她漠视掉玉嬷嬷的叨叨絮絮,径自换上林思送来的新衣服,倒还合身:“嬷嬷,去我库里挑两件首饰送到姐姐院子里。” 玉嬷嬷一脸心疼:“这么件破衣服,就又骗走两件首饰,这一年,这小蹄子都快将您的私库掏空了!” 林熹当没听到,收拾整齐后,领着轻雪,轻柔出门,玉嬷嬷只好闭了嘴,跟在后面送她,若不是一年前林熹极力阻止,玉嬷嬷都恨不得跟着她一道去大学士府伺候左右。 轿子是四人轿,玉嬷嬷先一步掀开轿帘:“小姐。” 林熹正弯腰进轿之时,两个红彤彤的影子在她眼角一扫而过。 林熹忍不住直起身,转头看过去。 背影看来,是一男一女,皆一身大红,脚步匆匆的迈进了府门。 玉嬷嬷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嘴已经扁起来:“又来了又来!” 林熹转回头:“嬷嬷?” 玉嬷嬷一叹:“那两位是官媒,最近常常来府中,咱们府中许是快要有喜事了。” 林熹沉了眉眼,钻进轿子坐定。 轿帘垂下来,狭小的空间里幽暗逼仄,只容一人,常常教她想起曾经娘亲乘轿,她因为体胖只能坐在娘亲腿上的时光。 四个轿夫抬起轿子,两个侍读伴随左右,很快就来到了大学士府。 雅室里隔开左右的屏风还未展开。 易兰,陈寒霜姊妹正与陆星辰元问天等人隔着宽阔的分界线聊天。 “熹妹妹,快过来!”陈寒霜腾出一个位置,林熹解开披风,刚坐下,一个纸团凌空飞来,砸在她的脑门上。 林熹紧了紧拳头,然后又当无事发生。 “陆星辰,你能不能不要总欺负林熹啊?”易兰语气暴躁,她与林熹同窗一年,不曾多说一句话,但只要陆星辰撩拨林熹,她必像点燃的炮仗一般蹦出来。 “就是呀,世子哥哥怎么这么坏!”陈寒娥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 其实并不疼,林熹感激的对她一笑,易兰则被她忽略掉,因为她能感受到易兰对她的敌意。 陆星辰充耳不闻,再次卷起一张纸,对准林熹,手一扔,这一回正中鼻子。 林熹捂住鼻子,抬头狠狠剜了他一眼,若眼神能吃人,他连骨头都应该被她啃烂了。 陆星辰顿时眉眼飞扬,只觉浑身舒坦,便不再逗她,话题又回到了花灯节上面。 陈寒霜表情兴奋:“那我们也要一起去。” 元问天摇着头:“那不行,那不行,你们这么多人,耽误我们看灯。” 陈寒霜不开心:“你们看你们的,我们看我们的,怎就耽误你们看灯了?” 还不是因为嫌弃小姐们麻烦,元问天与陈寒柏对视几眼,言语吓唬她们:“真不是我们不带你们,这花灯会肯定人很多,人贩子子也多,稍不注意,你们其中一个就被拐走了可如何是好?” 女孩子们不经吓,有些慌张,易兰不服气:“那我们多带些护卫,怕什么贩子拐子?” 陆星辰接话:“问天,就随便她们吧。”然后转头状似与陈寒柏闲聊:“你听说过儋州大户蔡家嫡女之事吗?” 陈寒柏算是其中最不愿意的,因为他一出门就要护住四个妹妹,什么事情都干不了,他微微颌首,一本正经的添油加醋:“听过一些传闻,说这位蔡小姐长的闭月羞花,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可惜天妒红颜,在上元节,就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被人贩子拐走了。” 陈寒霜眼睛都瞪圆了:“光天化日,怎么可能?” 元问天望着她滴溜圆的眼睛:“怎么不可能?这件事我也听说过,那蔡小姐最后在妓院给寻到了!你知道妓院是什么吗?” 陈寒霜脸都红了,捉起手边的笔砸向他。 元问天往旁边一躲,笔落到地上,他哈哈大笑起来。 陈寒霜又拿书丢他,他接住了,一并捡起笔,放回陈寒霜的案桌上,讨饶:“我错了。” 陈寒霜不理他。 丫鬟跑进来提醒:“老太爷已经往这边过来了。” 众人纷纷回座,丫鬟则将中间的屏风拉开。 这一整日,林熹都心事重重,放课后,陆星辰凑过来掐她的脸,很不满肉肉的手感变成了一块细皮:“你发什么呆呢?” 林熹无言的拨开他的手。 陆星辰跟在她后面,把玩她的发鬏:“你不对劲啊,是不是惦记着花灯节?喂,林熹,你求求我,或许我就带你一块去赏灯了…” 易兰突地挤到中间,将陆星辰与林熹左右分开:“我会带着林熹一道去赏灯的。” 陆星辰无趣的撇撇嘴,领着侍读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易兰与林熹一路沉默走到府门口,一人入轿,一人入马车,各自回府。 林苗早就放课了,正等着她,许是闲着无事,拿着阵线摆弄,她的绣活不错,笔袋上的竹叶一节一节的绣的很好看。 林熹忍下了满心的厌烦,弯起唇角,甜甜的道:“姐姐。” 林思闻声,欢喜道:“妹妹回来了。” 她放下绣活,自丫鬟手里接来盒子,里面正是玉嬷嬷挑的两支金簪:“妹妹,不要再送这些给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