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时野勃然大怒,“谁敢笑话你,我撕了他!”

    时烬只关心一件事,“妈,你有什么办法?”

    “咕噜咕噜——”

    行李箱被拉动的声音传来。

    众人都往门口看去。

    门外,穿着西装,长身玉立的男人拉着一个黑色行李箱走了进来。

    男人逆着光,头发丝笼罩在细碎的光晕之中,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滤镜。

    好看得不行。

    时贝贝一看到人就跑了过去,直直扑入男人的怀中,“二哥,你终于回来了!”

    娇俏的女声带着惊喜。

    这是时家老二,时屹。

    著名脑外科医生。

    这几个月一直在国外进行学术交流。

    如果说时堰生性高冷,总是端着架子,带着几分清高来示人,那时屹就是冷酷那一挂的,给人的感觉像是没有感情的雕像。

    垂下眸时,男人面无表情的脸稍稍柔和几分,“回来了,二哥还给你带了礼物。”

    时贝贝抿着小嘴,表情不太开心。

    时屹搂着时贝贝的肩走进来,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怎么了?”

    时贝贝睫毛轻颤,“我高考考砸了。”

    时屹神情一顿,“为什么?”

    时野吧啦吧啦开始数落时商犯下的种种错误。

    最后义愤填膺。

    “她就是有预谋的!”

    时屹薄唇抿得紧紧的,声音冷嘲,“我不在时家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时商人呢?”

    -

    时商还在思考着要去哪所大学。

    就接到了苏怀玉打来的电话。

    时商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了苏怀玉命令的口气,“回时家来,我有事跟你说。”

    时商挑了挑眉,眼中意味深长,“你确定?”

    不怕她闹了是吗?

    真有胆。

    苏怀玉语气冰冷,听着毫无感情,“是重要的事,没事就赶紧过来。”

    时商懒洋洋的应,“行叭。”

    她倒是好奇他们又想搞什么把戏。

    “婆婆,我回娘家一趟。”

    宋华章在修剪花枝,她本来打算教时商插花的,培养她的艺术细胞。

    “回去做什么?明明知道时家人不喜欢你。”

    宋女士总喜欢往她心窝上扎一刀。

    这就不可爱了。

    时商弯着唇,甜甜一笑,“不知道呢,说是有重要的事,可能是知道我拿到了高考状元,想为我庆祝一番吧。”

    宋华章的眼神顿时变得一言难尽,一副“你在说什么胡话”的样子。

    “去吧去吧,带阿诚去。”

    宋华章嫌弃地收回目光。

    她总归是不好让外人欺负了自己儿媳妇。

    “好嘞!”

    宋女士不说,她也是要带保镖去的。

    霍婉在家可无聊了,想跟着时商去时家玩。

    时商阻止了她。

    她可不能在霍婉面前崩人设。

    就这样,时商带着阿诚再次踏上了去时家的路。

    来到时家。

    时商看到了她那素未谋面的二哥。

    她一开始回到时家根本不受家里人的欢迎,她回来后,时野也没回过家一次。

    至于认识他们,是苏怀玉给她看过照片,说必须要记住自己的哥哥。

    那会时商乖巧得不行,想在哥哥们面前博好感,可惜,没有相处的时间,又哪里来的感情。

    感情都是靠相处来的。

    时家才是她原本的家,而她却像是突然闯进家里的陌生人。

    怪不得会被嫌弃、讨厌。

    嗐。

    苏怀玉下颚一扬,“时商,这是你二哥,来见过二哥。”

    见过二哥?

    时商笑得颇为玩味,“见到了,然后呢?”

    时商背靠着沙发,叉开的裙摆下,那一双腿又细又直,白得晃眼。

    “今天让我过来,就是让我来认识人的?那见到了,我就先走了。”

    她作势起身。

    苏怀玉语气一沉,“三两句就说回去,沙发烫屁股吗?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时商垂首,把玩自己的手指,扬起浅浅一笑,“那你说呗,我洗耳恭听。”

    第23章 有那么傻替人做嫁衣

    苏怀玉实在是看不得她这副装腔作势的做派。

    果真是嫁进高门,就忘记自己原本是什么东西了。

    苏怀玉往沙发上靠,端的是雍容华贵,脸上却没好气,“贝贝高考失利,时商,这件事你有责任。”

    声音笃定的给她扣上帽子。

    时商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她挑起细长的柳眉,“你没毛病吧?”

    “时商,这是你对你母亲该有的语气?别以为你嫁进了霍家,我就真管不了你了!”

    苏怀玉喘着粗气,明显是被气得不轻。

    时商眼尾挑起一抹冷艳,似笑非笑,“时贝贝考砸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自己没生脑子,这得去找她亲生爸妈啊,又不是我让她没脑子的。”

    让她负责?

    真是活久见。

    时商都要笑了。

    时野怒目而视,脸上覆盖着戾气,“你故意划伤贝贝的手臂,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暂且不论是不是我伤的她,她伤在左手,这跟脑子不发达也没关系。”时商哂笑了一声,恍然顿悟,“哦,我明白了,原来时贝贝是脑子不行,所以故意自残!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我是佩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