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81 流产（3）

    有责任感是周乐航的优点，同样也是他的弱点，我知道，林霜瑜也知道。我从没见过一向以女强人标榜自己的林霜瑜如此柔弱过，在我看来她的梨花带雨不过是装样子，可是却把周乐航唬住了。他们还是有感情的，比起他们之间，我和周乐航不到一年的时间根本不算什么。

    周乐航在犹豫，他开始拿不定主意了。林霜瑜“趁热打铁”地说：“乐航，只要你说你不要你的孩子，我马上到医院拿掉他，从今往后再也不打扰你和迅如！”

    林霜瑜这样算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吗？她这一招把婆婆和周乐航都吓住了，只有公公还在叫着婆婆马上带林霜瑜去医院。有必要在我面前唱这出戏吗？红脸白脸都有了。我霍地站起来，成为客厅里的焦点，我说：“有什么事，你们先慢慢谈，我还是回避好了。”想不到敌人打到眼前，我还能这么平静。

    我想离开，可周乐航仍然抓着我的手不放，我看着林霜瑜的眼睛默默地说：林霜瑜，你赢了，我高估了你的人格。

    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快中午了，肚子在这时候不识时务的大叫，周乐航也站起来问我：“还没吃饭吧，我们出去吃。”

    “不用了，你家里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我必须尽快上楼，拿上我的东西离开这，我不想自取其辱，不能等着林霜瑜把我逼到墙角，才想起逃跑。

    “不行！我不能让你走，”周乐航的眼睛红了，“霜瑜，我不管你心里到底想干什么，就算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也不会跟她离婚的。做一些符合你身份的事吧，别让所有人都瞧不起你。”

    “瞧不起我？为什么所有人都瞧不起我？连自己亲生骨肉都不认的人，我看是谁瞧不起谁！”林霜瑜转身就要跑出去，婆婆哭着喊她回来，又做样子的打了周乐航几下，说：“还不把霜瑜拉回来，要是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怎么向你爷爷交代！”看来婆婆是要把我赶出周家了，连爷爷都搬了出来，周乐航刚想迈开步子，又被公公喝住：“畜生，还有脸提你爷爷，让他知道你弄个孽种出来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现在我才看清楚豪门的险恶，婆婆只认肚子里有她孙子的女人做儿媳，公公却叫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为孽种。还是别让周乐航为难了，我走到门口，对着正在穿鞋的林霜瑜说：“你回去吧，我走，我不让你们再为难了。”

    “别假惺惺的，我们之间的胜负还没分晓呢。”林霜瑜看着我的眼睛，她的音量只有我听得见。她开门要走了，冷血的周家人一点表示都没有，我抓住她的胳膊说：“你别走，有什么话大大方方的讲出来。”

    林霜瑜猛的甩掉我的手，我没站稳，被玄关的台阶绊倒跌坐到地上，她说：“有话到医院说吧。”说完她便扬长而去。

    我想站起来，却忽然小腹一阵剧痛，然后血崩了。

    前所未有过的疼痛感，比每次的痛经还要疼好多倍。下体流出的血水很快染红的裤子，流到地板上。转头看了看周乐航，他看到我疼到扭曲的脸，连忙跑到我眼前蹲下，说：“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来了？”公婆也开始紧张起来，公公说：“还不赶快把迅儿抱楼上去！”

    周乐航慌了，他也看出来我这次疼的不一样，我抓住他的衣服，咬着牙说：“不行，我好像是流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