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等到了大院,何清越匆忙地说了声谢谢就下了车,根本没留意林阳煦在他身后说了句什么。

    他回家后,第一时间就把身上的衣服给扔到垃圾桶里去,因为这是赵予淮的。

    洗了个澡后,何清越才重新拎起手机瞧了眼。

    江霁:【昨天那个是你哥?】

    江霁:【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江霁: 【何清越你不来上班也不请假,领导说要抄了你。】

    .....

    江霁:【出什么事了?你不会被你哥给打了吧?】

    信息还没看完,房间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何清越刚打开门,就被林韵揪住了耳朵。

    “好你个臭小子,整整四天都没回家,死哪去?”何妈妈简直要被气死了。

    “妈、妈,轻点疼。”何清越被她揪得龇牙咧嘴的,赶紧弯下腰来。

    “你还知道疼,翅膀硬了是不是,家不回,班也不去上,我还寻思着你死外边去了。”

    何清越疼得倒吸了口气,“我没去哪,我就是...”

    就是挨了赵予淮一顿.,躺了三天都起不来床而已。

    没事,怎么会有事呢。

    见他还支支吾吾地不说实情,何妈妈更生气了,抽出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就往他屁股上打。

    何清越眼睛都瞪大了,这不行,这有事!

    只见何清越捂着屁股,吓得满屋子乱窜。

    顿时,屋子内一阵乒铃乓啷响起,何修成听到林韵给他发消息,说臭小子回来了,连忙从公司里跑了回去。

    人刚到大院,就碰到了赵予淮。

    此时两人刚走上楼梯,就听到路上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

    两人均是一愣,赵予淮率先跑了上去。

    林韵脚下穿着双高跟鞋,何清越怕她追太猛会崴脚,没敢跑太快,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捂屁股的手挨了好几下。

    两人在餐桌上玩起了秦王绕柱的游戏,林韵喘了喘气,警告道,“死小子,你有本事别跑!”

    “没本事。”何清越猛地摇了摇头。

    “没本事还四天都不回家,我今天就要看看,你的翅膀有多硬!”

    说话间,林韵拎着鸡毛掸子就朝何清越的屁股抽去。

    何清越慌不择路地扭头跑,却不料被餐桌旁边的椅子绊了一脚,整个人趴在椅背上,屁股刚好暴露在林韵眼前。

    林女士眼神里闪过一丝亮光,臭小子,看你还怎么躲!

    下一秒,何清越不由得菊花一紧。

    啪地一声响,何清越张嘴就嗷嗷叫。

    “天啊!小淮!”

    那一下,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赵予淮的腰上。

    突如其来的变化,把林韵吓了跳。

    想象中的疼意并没传来,头顶反而覆盖了道身影,何清越扭头望去,毫无征兆地对上的赵予淮的眼眸。

    何修成刚进门,看到这副场景,顿时脑瓜子嗡嗡的。

    “你这孩子出来挡什么呀,疼不疼?”林韵赶紧走上前来,见何清越还趴在椅背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嗷什么嗷,我都没打到你,赶紧起来!”

    何清越脸上微红,赶紧直起身来。

    何修成走了过来,拽住何清越的手,对着屁股就是重重的两下。

    “让你乱跑,你知不知道,你妈妈都快要急疯了!”

    疼意从屁股传来,何清越本来就委屈,现在再也憋不住了,眼泪簌簌地落下,扯开嗓子就哭。

    十九岁的大小伙哭起来丝毫不知道害臊,还越哭越大声。

    “不许哭,你还好意思哭,是不是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五五六六的朋友!”何修成皱着眉质问道。

    赵予淮听着他的哭声,心口猛抽了两下,将人拉在身后。

    “叔叔阿姨,都是我的错,是我突发奇想,把何清越带去隔壁市玩,何清越手机还落家里了,我们忘了分寸,没给家里报个平安,都是我的错。”

    林韵面露惑色,“这四天你俩都在一起?”

    “是。”

    闻言,林韵的脸色才好了点。

    见何清越哭个不停,赵予淮赶紧将人拉回房间里去,免得一会又挨揍。

    等人走后,何修成才开口说话,“老婆,小淮撒谎,我前两天还在大院里看到他了,肯定是小越指使的。”

    这她能不知道吗,小淮那么稳重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林韵瞪了他一眼,拎起鸡毛掸子往何修成屁股上抽。

    “要你多嘴,你那么大力打孩子干什么?还当着小淮的面打他!”

    何修成一边躲一边解释,“我这不是气上头了嘛。”

    “气上头也不能不给孩子面儿,你这样让小越下次怎么面对小淮?”林韵越想越生气。

    ——

    房间内。

    何清越被他爸当众打了两下屁股,史无前例的羞耻朝他袭来,加上何修成下手是真的重,何清越疼得脊椎都颤了。

    眼下赵予淮将他拉回了房间后,何清越就背对着他,才不要他假好心。

    看着他肩膀一抽一抽的,低着头还知道给自己擦眼泪。

    赵予淮:“......”

    “把裤子脱了。”

    闻言,何清越转过身来,眼神里有点惊恐,像是在控诉他是禽兽。

    见他眼眶红红的,浓密的睫毛可怜兮兮地耷拉在眼睑,白皙的脸上全是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