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那里,原本有五个流沙坑,现在只剩下四个了。

    “嗨。”

    旁边的建筑后绕出来了一个身影,她笑嘻嘻地看着维克拉姆,轻巧地抛着手上的罐装知识。

    “你在找这个吗?”

    (十四)

    “喂,我说你们累吗?”我在流沙里面挣扎了一会儿,看向似乎已经放弃挣扎的其他人。

    她们看着我一声不吭,仿佛在说:都是失败者,在这里费什么劲?

    我瘪瘪嘴:“好吧,既然你们不累,那我可走了。”

    我抬手,指尖夹住了最后一张符箓。

    它的名字叫——

    【替身符】。

    所以我就说,干啥事留一手总没错。

    胜利,最终是属于我的!

    第60章 关于谈心

    (一)

    “咱们阿鸢在须弥可是做出了一番大事呢。”留云借风真君扇动翅膀,飞到了我的面前,用翅膀摸了摸我的脑袋,“怎么,我们须弥教令院的明日之星,怎么在这里闷闷不乐的?”

    “哎。”

    我看了她老人家一眼,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已经回到璃月好几天了,但我还是没有适应这种被追捧的感觉。

    听莫娜说,在蒸汽鸟日报发出了我的专访之后,就有源源不断的学者寄信给我,这些信件从须弥一路辗转送到璃月,我从最开始地拆开认真回信,到现在已经是打都不想打开看上一眼了。

    说实话,这事怨我。

    我真的低估了蒸汽鸟日报在整个提瓦特范围内的影响力,如果我早知道璃月人也爱看报纸的话,我一定不会说出那么狂妄的话的。

    夏洛蒂也真不愧是金牌记者,她那个专栏把我吹得天花乱坠,最后把我的想法仔细写了写,写完还拍拍我的肩膀说:“放心,我还要在须弥多待一段时间,咱们随时联系,如果教令院要因为这种原因为难你的话,我的笔杆随时为你出战。”

    感谢你,夏洛蒂。

    现在教令院那群贤者们怎么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就连我这种超级e人都不太敢在璃月港走了。

    我感觉我现在就是那个,在璃月港大街上享受明星一样的待遇。

    前几天行秋还写信来调侃我,问我要不要公开笔名,在璃月再一次名声大噪一番。

    我婉拒了他的“好意”。

    救命,我已经无比社死了!

    “跟我说说?”留云借风真君在我旁边坐下,说,“你回来之后就住在往生堂,或者往我这跑,怎么不住望舒客栈了?”

    我站起身,一脚挑起我的决斗枪跟她耍了耍:“本来就是要练枪才住望舒客栈的,现在出师了就回往生堂了。”

    说起来看到往生堂那些个应付账款,我差点没有两眼一黑晕过去。

    里面甚至还有望舒客栈的账单。

    还是最贵的那一档!

    怎么想都是钟离干的吧!

    钟离:有事老爸没事钟离是吧?

    我差点没提着枪跟他干架,还好胡桃及时地拦住了我。

    不然钟离不用等到之后的请仙典仪了,我立马就送他的仙祖法蜕归西。

    “真的吗?”留云借风真君却是不信,她拉长了语调,豆大的眼睛看着我,“我怎么听说,你跟降魔大圣吵架了?”

    我:“……”

    我给她的回答是直接起身奔向传送法阵,一键跑路。

    (二)

    受不了一点。

    这年头的仙人们都是真的吃饱了没事干,天天打听这打听那。

    我用力踹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十分熟练地一枪戳掉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史莱姆,然后在南天门附近到处乱走。

    真君有没有想过我到底为什么不回往生堂,这快晚上了还在奥藏山呢?

    还不是一大早吃饭的时候,钟离就不知道为什么消息那么灵通地问我为什么跟魈吵架?

    一个两个的,岩王帝君这么闲吗?这不是还没退休吗!

    真是的,我越想越来气,今晚干脆就在野外露营算了。

    (三)

    我跟魈不是吵架了。

    准确来说,是我俩打了一架。

    我好不容易放个假,教令院又没有期末考试和假期作业,我心情大好地收拾行李回家过海灯节,结果到望舒客栈,魈连见都不见我。

    我就问几个意思?

    我当场就把手上的瓶子给重新塞回了包袱里,然后上楼敲门去了。

    魈果然是在房间里面的。

    “什么事。”

    在我坚持不懈地敲了五分钟之后,他才传来冷淡的声音。

    我停住手,语气也有点不好了起来:“出来,打一架。”

    里面的声音停了一会儿。

    或许是魈也没见到过我这样的阵仗,一回来就要打架。

    但是一分钟之后,他还是打开门看向了我。

    我的视线看向了他的手上。

    ——是和璞鸢。

    翠绿的枪身和他本人如出一辙,只是之前他教我枪术的时候,都用的是决斗枪,第一次见到和璞鸢的实物我还是有一点好奇的。

    魈注意到我的视线,把和璞鸢给收了起来,他金色的瞳孔倒影着我不满的表情:“认真的?”

    “为什么不见我?”我没好气地问。

    上次在须弥见面的时候就觉得他怪怪的,也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我总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总让我有一种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