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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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抱我打死你。” “……” 陆知野愣了片刻,唇角微勾,指腹在池少爷脸上擦了一下,“好,等你好了,我让你打。” 大概是睡梦中得到了回应,池岁年迷迷糊糊地继续道:“早晚……揍死你……” “好。” “……我还要……跟你离婚……”青年说话声渐弱。 “这个不行。” 第15章 第二天一早,池岁年是被医院里嘈杂的人声和呼铃吵醒的,刚睁眼,入目就是汤烬放大的脸。 “操……”池岁年差点吓得又厥过去,“……你凑这么近做什么?” “好奇呗。”汤烬道:“你这才出院多久,又回来了,我看看你印堂黑不黑。” “……” “滚一边儿去。”池岁年撑着手肘坐起来,发现左手上还挂着点滴。 “你昨晚喝多了,差点把胃喝废。”汤烬啧啧道:“听说你和程松杠上了,怎么不叫我?他把你喝成这样的?……不对啊,你俩不是没交情嘛,怎么突然……” 汤烬是出了名的碎嘴子,池岁年不想听他叨叨,出言打断道:“你听谁说的。” 汤烬道:“陆知野啊。” 池岁年一愣。 “你不知道?”汤烬扯扯嘴皮子,冲他挤眉弄眼,“他早上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接你出院,我看他那样,应该是陪了你一晚上的……你没印象?” 池岁年撇撇嘴:“没有。” 陆知野似乎总想在外人面前维持他们的和谐关系,哪怕汤烬和陆横这样的死党面前也从来滴水不漏。 这样想着,脑海里却突兀地闪过几个模糊的片段。 寂静昏暗的病房,他睡得并不踏实,半梦半醒间,好像是看到床边坐着个眼熟的身影。 对方好像还跟他说了几句话? 至于说了什么。 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再往前……就是在会所里跟程松拼酒,然后出门…… 出门之后呢? 池岁年皱着眉思索,但在那之后的记忆像是跟昨晚的酒精一起消失,只剩下一点若隐若现的轮廓,看不清楚。 他揉了揉眉心,索性不去想。 挂瓶里还有小半瓶药水,池岁年不耐地皱了皱眉,“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我看看啊……”汤烬凑到瓶身上看了看备注,道:“哦,这就是最后一瓶了,我等会儿叫护士给你拔针——卧槽你疯了?” 他话还没完,就见池岁年二话不说就拔了针头,翻身下床。 暴力拔针的后果,就是手背上缓缓渗出一点红色。 汤烬:“嘶……啧。” 池岁年按住伤口止血,抬起眼道:“扎你手上了?” “替你疼呗。”汤烬嘴角一抽,“这么着急做什么,挂完这瓶药也用不了多久。” 池岁年不耐地道:“不喜欢医院。” 他从小体弱,在医院里不知道扎了多少针,吞下多少药片,又刚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这会儿一看到医院就过敏,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细小的创口很快被抚平,池岁年扯下胶带丢进垃圾桶。 汤烬撇撇嘴:“我看你喜欢得很,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什么伤身做什么,你再这么下去,迟早要把身体搞废。” 池岁年穿好鞋站起身来,语气不咸不淡的道:“你这语气,我差点以为我家老太太活了。” 汤烬:“……” 他摆摆手:“得得得,老子再管你就是狗。” 铛铛铛。 病房门被谨慎地敲响。 门外站着名气质儒雅的女士,妆容精致,年龄也很模糊,但眼角的细纹还是暴露了她并不年轻的事实。 她手里捧着一束沾着水珠的鲜花,另一只手提着食盒,正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道:“岁年……” 池岁年脸上表情淡去,不冷不热的道:“婶婶。” 来人正是他那堂弟的亲妈。 “我能进来吗?”周敏如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 池岁年点了点头,“……请进。” “我听说你昨晚进医院了。”周敏如走近病床,道:“是不是旧伤复发了?我特意给你熬了点补身体的贝母乌鸡汤,你尝尝,还合不合胃口。” 池岁年看着桌面上的食盒,不言不语。 周敏如是典型的家庭主妇,生活中除了丈夫儿子,也就剩下美容美甲这一亩三分地,像昨晚这种醉酒入院的事,是怎么也穿不到她耳朵里。 谁说的,不言而喻。 池铭耀盯他够紧的。 不过他这算盘还真是打对了。 池岁年可以忽视池铭耀的恶言恶语,可以眼睁睁看着池宇身陷牢狱,却唯独对这个婶婶冷不下脸来。 池岁年从小没妈,又摊上个对婚姻和家庭都十分不满的父亲,八岁之前都活在噩梦里,无人相救。 只有周敏如对他伸出援手,把伤痕累累的他送回了老宅。 他才因此解脱。 池岁年可以对任何人冷脸以对,只有对周敏如不行。 哪怕他们平时并没有交情往来,池岁年也仍然记得当年的救命之恩。 急诊住院部病房狭窄,哪怕陆知野尽力调动,弄来个单人病房,可除了一张床外,整间屋子里只有一把扶手椅。 这会儿正被汤烬这个大傻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