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宅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模样,还成了那个顾琛的住所……

    操,他头晕。

    也就是说,他其实是在自已家里,跟那个男人厮混了几天几夜?

    这他妈也太刺激了……

    季凉看季晏依旧呆愣的模样,有点后悔带他过来了。

    “这里,变化是有些大。小晏,我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排斥这个地方。早知这样,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约在这里的。”

    季家老宅,占据着辛城最好的山头,辛山。

    整整一个山头,两千多亩地,都是季家的私家园林。

    相传,是辛城建城的时候,划拨给季家的。

    因为季家为辛城的解放做出过巨大的贡献。

    其实就是借了不少钱款给当年的辛城城主,建设队伍,打土匪。

    辛城城主给季家打的白条,几百年都还不完,于是,就想到了用地抵债。

    把当年的那个土匪山,抵押给了季家。

    季家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是,与其守着永远收不回的烂账,还不如实际点,多少捞点东西回本。

    于是这桩当年亏得要死的买卖,成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五十年后的辛城,发展迅猛,地价翻了几十倍不说,城中心的这个山头,因为风水好,更是翻了上百倍。

    辛城城主的后人,有人后悔过,想收回这个山头。季家也不是省油的灯,当然不会答应。

    于是,在争夺博弈的过程里,阴谋阳谋数不胜数。

    季家不胜其烦。

    不过斗了几十年,城主家也没捞着好。

    因为经过五十多年的的发展,季家也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更何况,关于这个山头,季家是有地契的,白纸黑字,轮不得任何人反悔。

    城主家,只能望着这个香饽饽,流口水。

    虽然这个山头很好很值钱,但是,季晏却是并不怎么喜欢。

    他从小与哥哥相依为命,因为这块地,受了不少鸟|气。

    在他遥远的记忆里,他们的父母,在这里不分白昼的争吵,最后丢下了他和大哥,都跑了。

    这么多年,也没有再回来过。

    他们两兄弟守着这个偌大的山头,真的很凄凉。

    不过好在,父母不负责任的抛弃他们后,季凉替季晏撑起了这一片天地。

    他将辛山这个地方租给了外地的一个大户,而他们自已则是用那笔租金,搬去了市中心的别墅里,再也没有回来过。

    季晏看着眼前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万万没想到原来是自已家的产业。

    想到那个男人严谨龟毛的样子,他应该是花了不少钱款和精力,打理这个地方。

    原来那个一直被他吐槽的冤大头,是顾琛。

    季晏心里有些复杂,理不清这是什么样的孽缘。

    “大哥,既然是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不管怎样,季晏他都不想呆在这个地方,更不想见那个男人。

    只不过,那个男人,是医生,他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小晏,听话!”这一次,季凉并没有纵容着季晏,意外的坚持。

    季晏……蓝瘦香菇!

    “季先生!”一个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季凉原本想去拉季晏的手,被迫收了回来,他回过身,看了眼身后的人,客气道,“七助理。”

    阿七谦和温润,礼仪满分,这让季凉对那位素未谋面的顾医生,多了几分好感和信任。

    第10章 找他看诊

    季凉开口道,“我与顾医生约好了,今天过来看诊。”

    阿七笑了笑,做了请的手势,“您请!我家先生,已经等了许久了。”

    季凉点点头,回头示意季晏跟上自已的步伐,不要失了礼数。

    季晏心里苦,不知怎的,他觉得,这个叫做阿七的助理,虽然是在与大哥说话,可是他的眼神却是时不时的打量到了他这里。

    别有深意……

    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也是没的退路了。

    只能硬着头皮上。

    希望待会见着面,那个男人不要在大哥面前穿帮了。

    否则,他也帮不了他……

    季晏与季凉在阿七的指引下,见到了顾琛。

    这是季晏第一次在所谓正常的场合,且在清醒的状态下,与他见面。

    没有那昏暗暧昧的灯光加持,顾琛身上少了一些邪魅与性感,多了几分优雅与从容。

    他,依旧生得好看。

    锋利的眉峰,冷峻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嘴唇,每一个五官,都可以算得上上帝的杰作。

    再配上他傲人的身材,清贵的气质,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所有目光的聚焦,仿佛身上散发出一种无可比拟的魅力和吸引力。

    季晏觉得自已不亏,上了这样一个极品。

    “顾医生?”季凉有求于人,自然先开了口。

    顾琛头也没抬,抚了抚脸上的金丝框眼镜,继续看着手里的书,仿佛里面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好半晌,他才漫不经心的招呼道,“坐!”

    客人来了也不起身招呼,季凉觉得这做主家的,比手底下的仆人无礼多了。

    “没想到,我这老宅子入了顾医生的眼,荣幸之至啊。”季凉笑了笑,眼底尽是凉薄。“这么多年了,我竟然不知道,是您这尊大佛租住了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