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作品集 - 都市小说 - 情深缘浅在线阅读 - 第170章

第170章

    江无言对自己的感情并不纯粹,如果真是他……

    有白光虎的存在,众人的神经也没那么紧绷,萧子煜靠着风羲扬,或许是太过于疲累,竟然很快的就熟睡了过去。

    萤火菜虫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在萧子煜精致的睡颜上,让他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迷人。

    风羲扬看着怀里的人,勾起一个无奈地笑容。

    他不得不承认妖皇说的对,比起萧子煜,自己要愚蠢太多。

    自己都能想到是江无言,他不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恐怕从进入迷雾开始,他就已经有了怀疑。

    风羲扬沉默许久,不舍的看了一眼萧子煜,指尖微微闪过金色的光芒,如同星辰般璀璨,这光芒稍纵即逝,一只金蝶出现了手中,扑腾着翅膀。

    风羲扬轻声道:“无言,我想见你,带我出去。”

    第98章

    蚀骨碎心得痛一阵高过一阵,江无言七窍渗血,却紧咬牙关,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天主。”

    “什么事!”

    前来禀告的死尸僵硬的拱起手:“孤山结界发现一只金蝶。”

    “金蝶?”江无言艰难的喘了一口气,金蝶传音,一直是他与风羲扬的联络方式,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水,从窗口纵身一跃,消失了浓雾弥漫的黑夜之中。

    风羲扬将萧子煜轻轻推开,平放在地上。

    离开了熟悉的怀抱,萧子煜纤长的睫毛开始颤动起来,风羲扬见他要醒,连忙拍了拍他的屁股。

    似乎是感觉到安稳,萧子煜再次沉睡了下来,风羲扬望着他恬静的睡眼,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艰涩地笑。

    这么一个瞬间,他突然就明白,当初在日月镇时,他执意让自己回魔族的心情了。

    若非无计可施,又怎么会舍得离开?

    而现在,也必须该由自己来面对这一切了。

    风羲扬站起身,深深地看了萧子煜一眼,转身离去。

    空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没走多远,江无言便出现在面前。

    他抬起手,指尖紫光乍现,风羲扬回过头,便再也看不到萧子煜的身影。

    江无言朝前走了一步,依旧如往常一般恭敬,低头拱手道:“见过师叔,师叔要见我是有事吗?”

    风羲扬微微一怔,江无言瞳仁充血,一看就是与犼抗衡后的结果。

    “是,小花在你手上吗?”

    “当然,师叔如果想见他,可以跟我回蜀山。”

    风羲扬闭了闭眼:“你抓小花的目的,便是如此吧?”

    江无言抿了抿唇,凑上前来,无光的黑暗下,他眼中闪烁着明亮执着的光:“师叔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

    近距离下,两人温热的呼吸隐约交错,风羲扬微微偏过头:“好,我可以跟你走,不过我希望我回到蜀山后,你能把小花放回来。”

    江无言略微思索了片刻:“我答应你,但是师叔就这么跟我回去,我也不太放心,不如先把这个吃了。”

    手掌翻覆,一颗丹药出现在掌心。

    风羲扬眉心微动,江无言手中的这颗药和当初被抓之时,太上老君所送来的,让他灵力尽失的丹药一模一样。

    “不肯吃吗?”

    “没有。”风羲扬只觉可笑,若是太上老君的丹药对龙湛有用,当初又怎会任他为所欲为?压制的终究不过是自己的灵力而已。

    淡金色的光芒照亮一小片黑暗,风羲扬伸手接过药丸,仰头直接喂进了嘴里。

    江无言露出一个安定地笑,伸手抓住风羲扬的胳膊,踏着星辰剑,带着他离开了结界。

    浓烟滚滚,残垣断壁。

    视线所及,皆是一片阴森萧条之色,密密麻麻的僵尸厉鬼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边际。

    一具无头僵尸,左手握盾,右手持斧,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立在玄天观大门之外。

    那僵尸似乎感应到风羲扬的视线,身体转了过来,即便没有头颅,风羲扬也能感觉到他身上凌厉的杀气。

    肚脐耸动之下,带着无尽怨气的声音传了出来:“神龙帝君?”

    风羲扬没答他的话,转而看向江无言:“没想到,刑天会在这里。”

    江无言淡淡地说:“不止是刑天,当年黄帝与蚩尤大战的绝大部分人,都在这里。”

    风羲扬不再多言,不过是受控于人、怨气冲天的死尸而已,并不足以为惧,他仰起头,看着头顶的牌匾,“玄天观”三个字也在这阴森无尽的黑暗里已然失去了光泽。

    江无言看了一眼一脸落寞地风羲扬:“师叔你还真是容易多愁善感,现下整个人间都在我的手上,玄天观自然也屹立群雄,不好吗?”

    风羲扬淡淡瞥向他:“这并不是你师尊想要的。”

    江无言轻笑,望着风羲扬的眼里闪动着殷热的光:“我可没说我是为了师尊。”

    风羲扬平静地移开视线:“我已经来了,你可以放小花了。”

    如此淡漠的态度,让江无言也并未有所不满,他走近了一些,在风羲扬身前停下:“师叔,你就没有想过,我如果不放她走呢?”

    “你不会的。”

    笃定的语气让江无言明显一愣。

    风羲扬依旧望着上方的牌匾,语气平淡:“无论你做过什么,但是我们相处的两百多年,你对我一直都很恭敬,也从未对我撒谎过,所以,我信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