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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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拿下纸鹤,前后反复翻看这行字,看不懂这话。 我自神魂海诞生,是天生的神格,断没有神位不稳的说法,凡人升仙方有心性不稳、常需要下界历劫之事,若历劫失败也是再入轮回,可我与吟无这等天生神格的神仙,没有轮回之说,下凡历劫也不过是吟无看人烦了,让人下界去体验凡人苦恼。 我甩了甩纸鹤,拧眉:“你最好趁我心情尚好,把事情一字一句跟我讲清楚。” 纸鹤没动静。 我板起脸,借温禀话一用:“若再如此不应我,下次见面我必抽你筋拔你骨,饮光你血。” 我手中纸鹤抖了抖,片刻后,上面留了个【呵】字,旁边还似嘲笑画了个笑脸。 我气得把纸鹤扔到地上,踩了两脚。 第28章 我眼下顾不得理温禀的少年情怀,以及他和他变质的师生情谊。 严肃让他带我速速去找寻若。 可他本就死亡线上刚拉回来,又折腾给自己喂了一肚子的药,有心带我去见寻若,身子也不大配合。 倒头又病躺了几日,我再见崔老,觉得他苍老憔悴地随时准备辞官回家养老。 温禀刚又好了些,宫人又报说,在大城的周相听闻陛下病了,千里迢迢赶来探望,已经候了很多日,问温禀有没有空召见。 温禀坐靠在床上咳嗽,说请周相来,又看坐在一旁喝茶的我一眼,顿顿问起侍人寻若大师可回来,若回来喊他来见。 宫人应声退下,目不斜视。 他身旁候着宫人心态倒好,我同温禀前些日从屋内消失,又无故从屋外走回,他们也只微微一愣,没受到惊吓。对于温禀周围突然出现的我,也没有任何人好奇,权当我一直都在。 我与他同吃同住,偶尔回到猫身消失不见,他们也不在意。 我怀疑他们这群人真当温禀可通鬼神,故而他周围发生的所有离奇事,他们都不在意。 宫人带周相过来时,我本来想钻入猫身里躲上一躲,毕竟他已故儿子与我用的应是同一张脸。 可周相被宫人领进门,未见倒暗光处的我,径直俯首对床上温禀一拜,询问温禀健康。 可我却看分明了他的脸,口中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故而躲得不大及时。 上次见周相时,脑子里还只记得自己是个财神,其他一概不记得,如今再看他苍老神情,白发白须,略分辨一二,不由气笑。 好你个宿痕,敢到凡间来当我爹。 宿痕乃吟无走狗,当初我在岁望山同丹璀与另一好友游山玩水畅意之间,过了道龙门湖。 龙门湖与天相连,一道银光熠熠的水飞流向下数千尺,很多水中生灵企图跃过龙门飞升上界。 他宿痕便是那湖中鲤鱼,屡次被湍急湖水打翻,又锲而不舍逆流而上,我颇觉得有趣,在旁赏看了一二,在他被水流打翻,几乎翻了肚皮时,挥袖助他渡了龙门。 它尾巴翻涌,顺光而上,直接从龙门顺着水流上到了天界。 后来吟无还因此罚我定在龙门水流源头默写了几千遍,不可因一时兴起扰万物机缘之类的话。 他宿痕能化形留在天界,还不多亏我当时那一挥袖。 可他被吟无在鱼缸中养了数百年,化形后唯吟无命是从,吟无让我去清扫垃圾,他在一旁做监工,我不过躲了个懒,他就脸色严肃地跑去向吟无告了状。 实在小人,没任何知恩图报之心。 我与他不对付,不对付程度仅次于吟无之下。 他是灵物升而到上界,又受吟无亲自点拨化而成仙,要下凡渡劫乃常事,可让我喊了他二十几年的爹,我断是不能忍。 我哼了一声,他转头望过来,大愣住。 他嘴唇张开,看我又看温禀,最后竟然老泪滚滚流出,喊了升衍儿。 我鸡皮疙瘩簌簌爬起,这种程度上不亚于见吟无含情脉脉地看我,怪恶心的。 但我与他不同,为人比较良善,为防影响他渡劫,我立刻道:“你认错人了。” 周相过了好久,才稳住情绪,他转头看向温禀,似乎想要个解释。 温禀哪能解释,想必他此刻也一头雾水,不知我为何在周相面前露面。 我放下水杯,咳了一声,告诉周相:“我乃上界一神仙,与你颇有些因缘。前些日子掐指算你有仙缘,如今只多说这一句,你若有缘成了仙,定要记起我此刻所言,来寻我。” 我看周相这胡须花白的模样,随时可能寿数到头,故而提醒一句,等回天庭后,记得下来见我。 但我对他知晓什么是知恩图报,会听从我的话,颇有些没信心,于是又补充了句:“此事关系天下太平及多人生死,务必记得。” 周相沉默,怀疑,而后又叹息:“你与吾儿周遂衍一模一样,连撒谎时的小动作都如出一辙。” “……”我沉默,他这儿子叫得倒挺顺口。 周相脑子灵光,下一刻就跪到了温禀面前,他长声一叹:“可是陛下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犬子已故,您……”他顿了片刻,又突然说不下去了。 温禀手指在床沿上轻叩了两下,想了想才道:“我确实做了逆天之事,那依周相看我该待他如何。” 他不等周相说话,慢腾腾自语起来:“当是不能再入朝为官,认祖归宗想必也不太好办, 周相许是不让的。您见到十年前被冤而亡的亲生子,也只顾得你周家地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