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笼记 第1372节
洛素娜：“都是来到这个新位面，我分成了两部分，你为什么还是一个整体。” 洱源戏谑的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其实分的比你更多，但是我不受命运的摆弄，进入自我对立的窘境？ ……简单空间涟漪开始叠加，这是神之基因等级的体现。…… 洛素娜睁大了眼睛，有些怯弱的问道：“难道你已经通过了神的试炼。” 卫铿继续劝说道：“哪有什么神，只不过是，自己与自己多交流罢了。” 洛素娜再一次受不住了，斥责到：“你不懂，就不要站在一边对我指指点点。” 卫铿摇了摇头：“不要将自己想的那么难懂，也不要把自己想的比别人复杂。抛开力量、名利这些浮华镀金，你自己的矛盾比起凡人高级不了多少。——高高在上的人总把自己所面临的苦恼，视作要比凡人的苦恼要高级。例如贵族小姐眼里，海誓山盟的爱情，其实本质上不比一个村子内，小伙和女子之间的爱恋要高贵到哪儿去。” 洛素娜感觉到自己的痛苦被贬低，又爆发了一次火焰燃烧，但依旧被卫铿挡住了。 洱源的手掌穿过了火焰，按在了洛素娜肩膀上，语气不复之前轻佻：“不要胡闹，当然鉴于你的‘心残’现在开始，我对你执行‘三次警告’的处理，现在是第一次警告。” 洱源展开了空间压制阵法，此时在外界看来，洛素娜所在飞船已经塌陷在了扭曲的时空隧道中。 在内部的空间中，卫铿逐渐用了审判的语气徐徐道来：“一个人天生心残，但如果造成了后果，就必须要有所承担了。比如说，她摧毁了星球，那么就要承担做了这事的代价。” 洛素娜：“我天生之性格，与你何干。” 洱源将剑鞘中的剑，甩给了她，然后指着星空上说道：“嗯，这样就好，那么我无需禁忌什么了。”——高维上卫铿已经确定，洛素娜的意识回荡有百分之四十五来自燕北香。 在塌陷空间中，卫铿请她做最后决断。 六十分钟后，洱源击碎了洛素娜神体。 洛素娜站在了太空中，茫然的看着自己破碎的战甲，她的锐气被压得荡然全无。 那从恒星中冒出的引力利刃，她仅仅看到一缕光影，自己的火焰核心能量就感知不到了。 然而这一剑锋芒后，洱源就消失了，离开时只说了一句话：“我时间很少，不能陪你了，莫犯错。”（我没空看着你，如果你真的逾越，勿谓言之而不预。） 当然洛素娜还能从洱源语气中听出来不耐烦。结合洱源话中所说“你脾气，没有另一个好”。显而言之，火凤凰洛素娜，感觉到了她在另一个层面上败给了冰凤凰的自己。 洛素娜看着自己的腿，确实是很光洁很润，痴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随后狠狠地甩了甩头。 她脑子里面乱想的是冰凤凰的自己，在如何出卖色相，想想都可恨。 ……面对弱者是“独立女强者”，面对强者一瞬间又突然代入“可怜女性”的态度…… 而就在洛素娜陷入空间塌陷时候，另一边的艾希丽娜，在确定自己一方遭到了袭击后，夺回了舰队控制权，立刻下达了攻击索罗科星球的命令：“启动中子灭杀打击。” 然而艾希丽娜的命令还没有下完，各个控制室内就出现了爆炸。紧接着在洛素娜的视角中，各个控制区域界面上，有血液在溅射，涂满了屏幕。 此时文三在星海中，一闪一闪的部署剑阵：“别拿自己的神经病当挡箭牌，战争中，谁还不是个神经病呢。” 场景切换：在蓝衍星上，正在电火焰灶台前，煎鸡蛋的余臣哼着小调，无所谓的戏谑的看着这个神经病世界。 此时意识中的“梦想”常量，已经丈量了这条时间流全部情况。——是的，随着玄色同盟最后变量意识下场，这个时间线，已经可以被“故事”叙述。 而在沃土位面上，余臣所对应的另一个同步普通人意识的一个“小说家”笔下故事，是维度毁灭后余烬下的“硝烟”信息。 ……视角回归玄色同盟阵营…… 第三主神集团，此时所有意识凝视着命令与征服相邻部分时空，此时该区域时空上突然大范围“消失”。 维度上的空间，不同于宇宙的三维空间，三维空间中物质泯灭后还会留下真空。 而维度区域上消失就直接是“地图没有了”。类似于一个原来十五层的大楼，直接在设计图纸上被修改成了十楼。” 维度时代，“意识”是定义时空物质规模的核心常量。 第七次位面大战中“维度消失”并不鲜见，但这次范围非常大。——仿佛一整个区域，被维度上广义上的“意识”一瞬间遗忘了。 正如近古时代一些科幻小说中的描述：一整个世界都只是一个小女孩的记忆描述出来的，当这个小女孩将注意力从原本的某个布娃娃，转移到了作业上的时候，淡忘了为这个布娃娃幻想出的拟人环境。那么，那个世界就少了几个街道。 眼下在维度“广义上意识”就是这个小女孩。高度废墟化的维度区域，可以被梦想体系的“维度技术”直接抹掉。 第三主神拉响了警报，其上报给玄色同盟中内容有这么一段：“第七次位面大战，出现了前所未有异常现象，建议（呼吁）进行休战。” 旁白：这里“呼吁”是对星田派进行呼吁，玄色同盟内部则是非常“灵活”要进行内部派遣，类似于二十一世纪，nasa对“太空合作”的呼吁。灵活绕过沃夫条款索要成果，选择性执行继续封锁敌对的条款。 第30章 执念的“动力”和“阻力” 随着时代来到40世纪，这时的主世界步入星海。在维度上涉及了深废墟带后。卫铿意识集团对广义物理体系中生命的研究更加客观了。 星海中，生命就是改变环境负熵的存在，而在维度上，意识是定义客观物质的标量，嗯，有“观察者”属性的存在。 故，在当下，维度中那些被主世界“观测”（穿越后）而回荡出来的意识，其实并不能完全算是原来的穿越者，其更像是一种维度常数中的“遗传”。 生命的信息遗传很复杂。而既然存在这个“有种乎”的体系，“意识”这个维度上的生命现象是存在差异性的。 是的，卫铿客观承认在位面上，自己已经是不属于中人了。 总结出了这个客观结论时，是在对主世界的穿越体系，做最后的“亡羊补牢”。 ……意识的“规模”和“质量”这两个指标，现在有了详尽的认知…… “意识”这种维度生命现象，能够推进“创造”。意识的总量关系到推进的力度。 例如二十世纪末期，大量的还没来得及吃到“春天”红利的意识，带着个人未能成功的执念，群穿到大明，就能快速推进大明进入现代化。——这些执念的“量”是很大的。 但是正如牛顿第二定理，运动不仅仅要看“动力”还要看阻力。意识也是一样，在不同时代环境下，不仅仅要看动力，还要看突破所属时代，要面对的阻力。 上述那些推进大明小跑到近代化的执念，到了下一个时代就会成为远超正常历史的“阻碍”。 这也就是，为什么主世界玄色同盟，在调动“意识”的规模一直是数十倍优势。却始终战胜不了的星田派的原因。 主世界那些在“红利时代”，培养出来的意识，纵然在规模占据优势，但是一旦度过了“红利”时代后，这些超规模的“意识”将面对着巨大阻力。 玄色同盟调动过来数十倍“意识”优势只能强横一个时代版本，但是每个时代的刁民却很快让失去满足感，持续追求梦想，不愿意以安安作为零件，使得版本迭代太快了。 相反，梦想体系下的意识，纵然在一个时代向上的“量”不足，（在红利时代时，卫铿的进取心那是相当不足，遭到当时红利集群那一代人吐槽），但是大部分非红利时代，其他意识受困于阻力情况下，还是能坚定推进。 这其中的代表，就是“中人”卫铿，总能找到一块“田”来种。 这就是玄色同盟现在被数量不足的“铿系意识”揍的生活不能自理后，依旧难理解“意识”质的差异。 ……不理解“质的差距”就拼命填补“量的差距”…… 以洛素娜为例，她每一次意识回荡，其实“量”都不差的，甚至是能更好消化掉，玄色系统赋予其的红利，进行更加精彩的冒险。 但脱离了时代，就不行了，（脱离设定的她，立刻就折了） 洛素娜分裂出了，冰凤凰、火凤凰两个人格，在玄色同盟设定的“盒子”时空区中，其在成就上都不下于原体洛素娜。甚至在“对铿”的项目上，都是各自争先，不相上下。 生物演化定理，一个物种潜力，在于对各种环境的适应力，而非的能演化出多少种。——在各种小岛中都演化出了特定种类的鸟，在发展潜力上未必强过各大洲都能成群结队的乌鸦。 …… 索罗科星球上，革命正在渐起。原本被封锁镇压的部队，在一夜之间，从上层到下层都集体越狱，然后十分顺利的夺下了武装库，开始自立为军。 被关押了四个月后，苏逆通过一次军事政变的策划，将那位被迫害的“罗罗”将军给带回到了指挥所。 大罗罗将军，在宽敞明亮的军事指挥大厅中，看着万众一心的下属，以及背景板屏幕上，那已经被划上进攻图标的，索罗科联邦的“广播台”“议会”等敏感目标，一时间神情有些恍惚。 这位被架在了造反最高指挥位置上的“革命领袖”，看着抢过来的陆地巡洋舰，以及自己熟悉的指挥系统，一脸懵逼。紧接着，罗罗将军看到了整个星球的上层，将自己定为了“十恶不赦”中，首恶的时候，差点将一口老血吐出来。 罗罗将军完全懵逼，而此时上层也是震撼到麻木，因为这十五天，整个星球上的海洋与陆地，全部都出现了超级核爆，这些爆炸节点还都是巨神兵武装库。 这位时势造出来的“领袖”，在独自安静了一小会走出来后，确定既然自身已经“置于死地”，不妨好好的干一场。 蜕变的局势，让这颗星球上官僚体系无比混乱。毕竟当了几百年舔狗，没人想过能直接挺起身来，抽绿茶女脸的方案。 星球的高层如同被吓坏的小白鼠，现在是焦躁不安，最顶层那些搂着美女快活的大人物，陡然开始茶饭不思，拖着肥胖臃肿的身躯开始办公，紧急开会讨论，处理起此次事件造成的危机。 其中有些高层，建议先诏安，许诺可以“好好谈”等到控制住局势后，再对叛乱者严肃处理。 ……大起义时代到来了，这也是沃土位面，那些梦想凝固的作家们，重要的剧情点，…… 核爆巨神兵事件的一个月后，罗罗将军的指挥下，名为“真相军团”的边界部队，夺取了机械化武库，顶着联邦轰炸，在惨烈的推进。 三个月内，其兵员数量大幅度的降低，罗罗将军已经带入了统治者的身份，在占领区内进行更广阔的征兵。 然而真相军的委员会中，一批较真的人（卫铿分体），则是要求加强队伍中人员的“甄别”。 因为此时罗罗的军团中，在下对上以牙还牙的过程中，出现了不少可称为“变态”“畜生”的行为。这种“失控”的发泄状态，正是历史上众多失败起义军的模样。 卫铿有社会调查报告。罗罗手下的真相兵团，目前属于“看到末日，却不知道如何解决末日”的混乱思想状态。 这样军队，取得城市占领权后，开始无限制的发泄欲望，采取了对占领区“数日不封刀”的发泄策略。 会议上，罗罗将军一开始并不认可“较真派”对犯罪士兵进行严格处理，因为触犯禁令的士兵，数量太多了，他并不想扩大事态。而军队的中人，其中除了有“较真”派，还有“功利”派。 在会议上，随着罗罗看到生化部门对触犯军令的士兵，进行“废物利用”的方案后，他心动了，因为这样严格处理，可以“利大于弊”。 卫铿：哎，在视角短浅的人眼里，做到“利大于弊”，结果就是冰冷的算计。 六日后，真相军团启动了多个冷冻仓，这些冰冻仓里储存一个个囚犯本体。 过去，这些冰冻仓库，是索罗科文明生物专家们的库房，索罗科技术专家，会在囚犯冰冻过程中植入纳米液体对神经进行改造。 目前，这种冰冻仓沉眠会丢失大量记忆，所以没有进入民用的医疗手段中。 但专家们发现，停下来神经可以被更好植入新的思维。就如同熄火的车辆更容易被插入零件。 此时在真相军中，苏逆的“惩戒营”比较特殊。 被苏逆选中的“教官”领取名单，一个个拿着笔给的这些囚犯签字， 然后要求所有“教官”，目送他们进入直径三十米的改造，被焊接成“罐头”动力甲中。——所有“罐头”都是有救赎日期，这个日期将有“教官”决定， 而所有新“教官”选拔也都来自于罐头们，并且“教官”将有一条成为将军的路。 而在其他惩戒营中这个过程是无人的，也就是从头到尾，除了广播喇叭欢迎来到“新的监狱”别的就没了。 在惩戒营中视察的文三感慨：“在这个讲究效率的大型星际社会中，上位者在制定规则时候，最被忽略的，就是对人性的保护。” 任何社会体系在追求效率的时候，都要保持人性，就例如混凝土的配方再怎么坚固，也都要掺入足量的钢筋。 如果上层对下层的安排，仅仅是如同猪场在流水线杀猪时一样的态度，那么“人类”在体系上的作用会越来越弱。 苏逆要求：所有教官必须在极近距离关注自己的成员改造，并且详细的核对自己兵员的履历记录。 在基层管理中，让管理者一级一级记住熟悉被管理者，是不少失效政府忽略的“管理成本”，这些失败政府中的那些精英们，只重视“打卡”等标准化考核，试图要规训下层记住上层。 苏逆这儿，每一个教官只负责三百人，要求时刻关注这三百人身体健康动态，以及日常交流中的情绪。 是的，坠入最底层的人在活着的时候，依旧要在其他人记忆中留有一席之地，这是最基本的人道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