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由于呼吸困难,出声很轻。

    “嗯?”

    “你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喻疏淮的脸色一瞬间苍白。

    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被气的。

    他敛去住眸底的苦涩,唇角玩味勾起,注视林寻溪的目光变得轻蔑又露骨,甚至……轻佻地拍了拍林寻溪的脸。

    像对待玩物一样。

    “行。”

    “从今天起,我们就有关系了,最、亲、密床伴关系。”

    林寻溪微微蹙眉。

    思考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很快。

    林寻溪就明白了。

    喻疏淮把他强行抱在怀里,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说——

    “以后三餐放在门外,谁也不许来打扰。”

    就这样。

    林寻溪被锁在了房间里。

    天黑了又亮。

    亮了又黑。

    房间里的窗帘一直紧紧闭着

    喻疏淮没有离开房间,他也不许林寻溪离开,男人甚至连伤口也不管,任由鲜血流出,染红少年的肌肤。

    如标记般。

    将他的小玫瑰染红

    最后……

    林寻溪还是哭了。

    眼见快要公演日了,他被迫服软。

    “喻疏淮……”

    “我要回去,回去比赛……”

    喻疏淮冷哼了一声,抱着人,走向浴室:“狗屁比赛,那个破出道名额没什么用,你想要红,我可以捧你,只要你乖,别天天气我,什么资源我都给你。”

    “要……”

    “要回去!”

    怀里的人声音虚弱无力。

    喻疏淮感觉到脖子被环住,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怀里。

    只见美人哭着望来,浓密的眼睫被被打湿,眸子晕染着绯一片绯色,犹如盛开到极致而糜烂的花朵,美得破碎。

    却又芳香馥郁,引人蹂躏。

    他张了张唇。

    主动立起身,讨好献吻。

    “哥,求你……”

    “让我回去,我的队友还在等我,我不在,他们会输的。”

    输了。

    就只能离开舞台了。

    喻疏淮愣在原地,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被一声哥,一个吻撩得心花怒放。

    艹。

    自己这辈子真的是栽了!

    他兴奋地将林寻溪摁在墙上回吻。

    却错过了……

    那双美眸深处一闪而过的厌恶。

    …………

    喻疏淮放林寻溪回去了。

    第四次公演。

    那是一个冰雪设计的舞台。

    林寻溪一身白纱,仙气飘飘,白发沾着雪花亮片,漂亮的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他四肢都在打颤,却强撑着跳到了最后。

    音乐停下的一瞬。

    他撑不住了。

    身体后仰。

    缠在脖子上淡蓝色丝巾随风飘飞。

    眼中似有泪划过。

    嘴角却在上扬。

    笑得很美,自信又明艳。

    戏一开腔,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

    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半路停。

    自己做到了。

    虽然……

    这不是在唱戏。

    …………

    那天。

    喻疏淮抱着林寻溪沉默了很久。

    心疼。

    又后悔。

    他知道他们俩完了。

    果然。

    自此以后。

    他的小玫瑰再也没对他笑了。

    *****

    天边不知何时露出了鱼肚白。

    一阵微风拂过庄园,爬满墙壁的玫瑰挂着水珠,摇曳生姿。

    屋内。

    满地狼藉。

    喻疏淮抱住怀里的人,思绪很乱,他知道怀里抱着的只是个替身,于是不停地催眠着自己,是溪溪,是小玫瑰。

    他的宝贝还没有死。

    没有死。

    就在怀里。

    身体暖洋洋的。

    被自己抱得很紧,很紧。

    “溪溪……”

    “我给你洗了澡,吹了头发,还按摩了好多好多下,我可乖了。”

    沙哑的声音闷闷响起,带着颤意,怎么也掩盖不住苦涩和懊悔。

    “对不起,对不起……”

    “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欺负你了,我会好好说话,好好对你的,等一觉睡醒,我们就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一声一声唤着。

    带着哀求。

    白临溪原本睡得很香,被闹醒后,缓了缓,确认是现实,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将思绪从梦魇中拉回。

    艹。

    叽叽喳喳的。

    吵死了!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遇见这傻逼!

    “宝贝儿?”

    “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喻疏淮双眼布着血丝,显然还没有睡,精神却格外亢奋,还体贴地帮白临溪撩开了额前的碎发。

    “……”

    白临溪沉默不语。

    目光扫过男人的右肩,两年了,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伤痕。

    呵。

    当初就应该捅两个。

    左边一个。

    右边一个。

    对称!

    “溪溪,小玫瑰,宝宝?”

    男人还在不停叫。

    白临溪皱眉,一巴掌拍在喻疏淮脸上,将黏糊糊的男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