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只是特级咒灵的诞生需要花费更多和更大的心思而已,但是他不在乎,他从平安时期等到了现在,千年的时光都能够经历,短短的数年又能如何。

    可惜在箱根那一次任务中,他只得到了南波凉介确实拥有着无人匹及的咒力感知,同时还拥有着类似于术式反转的能力,如果真的是这样,南波凉介的存在将会在他接下来的任务中成为最大的阻碍。

    特级的实力加上术式反转,可以说在咒力耗光之前,南波凉介也许就是最为强大的存在。

    所以他必须出手。

    羅索在心中暗暗思索着,他已经失败好几次了,这次他绝不允许还有别的因素影响他的计划,所以南波凉介必须死。

    他漆黑的双眸能够看见南波凉介现在因为失去意志而缓慢倒下的身影,等一下只需要确保可以万无一失的解决掉南波凉介,那么这下所有的事情可以在他之前的计划中继续走动,而且,南波凉介的身体或许还能有更多的用处,作为将来计划的备用出现。

    可是很快异变出现了。

    羅索亲眼看见原本即将倒地的南波凉介突然稳定住了自己身体,紧接着像是不清楚身体的变化,弯腰站着,手中的武士刀的刀尖和地面有所接触,像是在支撑自己的身体,随着阳光的照射,刀身也在进行反光。

    这是什么情况?

    羅索不禁睁大双眼看着面前的景象,南波凉介现在应该按照计划中的陷入昏睡了才对。怎么可能还能在中了特级咒灵的标记下意识清醒的站着。

    ‘南波凉介’站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随后他举起手中的武士刀。

    羅索虽然不知道现在南波凉介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心中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直觉在告诉他现在应该立即逃走。他看着自己放在双手中的雕塑,念头一动。

    既然一次不行,那就再来一次。

    于是看向南波凉介所在的位置,却发现南波凉介的早就不在原地,转头看去,南波凉介不知何时来到了特级咒灵的身边,手上的武士刀正欲向着咒灵挥砍过去。

    他的速度加快了!

    羅索很快发现了南波凉介实力的加强,现在的南波凉介很明显不对劲,大概这个咒灵也撑不了多久。

    特级咒灵果不其然在南波凉介的挥舞之中一分为二,羅索手中的雕塑也在同一时间和特级咒灵一样,分裂成了两半,他扫视了一眼手中的雕塑,肉眼可见的断裂处光滑平整,就像是南波凉介拿着他的那把武士刀挥砍的对象是这个雕塑一样。

    羅索深知现在的战况不妙,于是随手将手上的碎裂的东西掉在地面上。他现在的这具身体毋庸置疑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身躯,如果正面对上身为特级咒术师的南波凉介,毫无疑问,他绝对会立即落败。

    他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原以为这个计划能够使得南波凉介完美消失在这个任务中,现在看来是他失策了。

    羅索的目光注视着南波凉介的身躯,他现在需要想办法活着离开这里。

    ‘南波凉介’察觉到特级咒灵已经被彻底祓除之后,站直了身体看向了羅索的所在位置。

    也是这个时候羅索发现,南波凉介的眼眸中毫无情绪可言,应该说是——无机质。

    现在南波凉介与其说像个人类,更像是个人偶。

    ‘南波凉介’脚步变动,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冲向羅索的位置。

    羅索心中暗感不妙,极力的调动自己的身上的每一块部分,想要赶在南波凉介来袭之前变换自己现在的位置,至少保证躲过对面的第一个攻击。

    谁知依然还是晚了,普通人的身体反应终究和咒术师的身体反应差距太大,羅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波凉介的身影不断接近,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然后——南波凉介经过了他的身边,向着身后天元所在的鸟居奔去。

    羅索这才意识到,南波凉介与其是在注视着他,倒不如说他现在正透过他身体看向他身后的方位——也就是天元所在处。

    但是这究竟是为什么?

    羅索转身,眉头皱起,漆黑的眼眸看向南波凉介越来越远的身影,对于南波凉介在被即将昏睡之后突然整个人发生了转变的事情感到奇怪。

    现在的情况很不妙。

    五条悟鼻梁上的墨镜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甩到了一旁,他正用着六眼看着面前的伏黑甚尔。

    对方给的感觉很熟悉,他用自己的六眼看了之后无比确信,这个人是天与咒缚,身上完全看不到一丝咒力,所以在对方突然地靠近袭击的时候,他没有办法察觉到对方的出现,就连身怀咒力感知的南波凉介也是如此。

    “......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你。”五条悟面色不变,仿佛丝毫没有被身上的伤势影响一般,嘴角勾起笑容对着面前摆出姿势的伏黑甚尔说道。

    伏黑甚尔换了一下站姿,看着面前蓝眸白发的传说中的六眼神子,语气淡然,“是嘛?能够被六眼记住,看来也不坏。但是——”

    说话间,伏黑甚尔立刻对着五条悟发动进攻,五条悟反应不差,急忙躲避。

    “就算现在套近乎,我也不会轻易收手。”

    “哈。”五条悟被面前这个嘴角带着疤痕的男人的话气的一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他说话,认为他会输在他的手上,“谁会求饶啊,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