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山花烂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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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晏君先生，早安。” “早。”纪晏君习惯性回复了一句后，才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羲和。 她的五官与羲和有五成像，但是会更加坚毅一些，还留着一头波浪长发，规规矩矩梳在脑后。 她是羲和2.0的量产版本，编号xh13T4y1F7au。 羲和认为名字有特殊的意义，有了名字才象征自己的独立。 她不喜欢和她重名的东西，总要强调羲和2.0和她是不一样的，潜移默化下，纪晏君一直没给家里的2.0取名字。 羲和同她们确实不一样，她已经被调教出自己的性格了。 她是他最骄傲的作品，可他昨晚把她弄丢了。 他们在周边尝试搜寻了一下，但夜太黑，地点又实在太偏。定位在外环不好用，信号也不好，一直断断续续的，羲和的定位一直没有再亮起来。 更何况那里到底是外环，不宜久留。 他们无功而返。 这一晚他睡得不是太安稳，梦一直不断。 起来时脑子依然昏沉。 他随手按出光脑，羲和的定位依然是暗的，最后的地点就是那条公路。 纪晏君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耐。 羲和2.0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适时递上了早餐，“先生，早餐可以刺激身体的新陈代谢，吃早餐更加有助于您解决问题。” 他拿起咖啡抿一口，只觉得2.0十分聒噪：“你好吵，别来烦我。” 2.0默默退下。 或许他应该把羲和的数据定制到2.0身上。 他给小陈发去信息：“继续监视羲和的定位。” 想了想，他又发了一条，“整理一份羲和的数据给我。” * 最近不用小弟们去“拉拢顾客”，没事修车厂生意也好了起来。 原因无他，厂里多了个美女员工。 燥热的夏天，多了个女人，空气似乎都甜了。 她常穿着无袖背心和热裤给那个林易打下手，露出来的肌肤白得跟牛奶似的，身材好到爆。 有人猜测她是林易的女朋友，有人猜测她是林易的远房表妹。 胆子大的，便趁着林易不在偷偷问了。 人家小溪美女和林易就是雇佣关系！ “下午好，小溪！” “你今天的帽子很配这身哦。” ……诸如此类，前来修车的人各怀鬼胎，猥琐的眼神侵犯着羲和弯腰时下塌的腰线和挺翘的臀。 林易提桶机油走来走去，有意挡住那些淫邪视线，伸手拍了拍趴在地上换刹车片的羲和。 察觉到屁股被拍，她猛地回头，见是林易又放松下来：“怎么啦？” 羲和拿他的发圈绑起一半的头发，有几缕散在颊旁。 这个视角让他想起把她拐回来那个夜晚。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猛吸一口嘴边的烟。 不想别人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开口时，却话头一转：“你底裤露出来了。” “啊。”她脸颊一红，扯了扯大腿根的裤子，语气又转为坦然，“其实露出来也没关系，内裤的作用就是这个。” 她的手黑黑的，正巧在大腿根抹了一把。 一旁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么白嫩的皮肤，那么粗犷的一道黑…… 他气血上涌，把汽油桶扔到一旁，将人扯了起来往前台赶。 林易后悔了，就不该给她买这么露的衣服。 是占有欲发作，还是因为别的？ 他分不清。 林易甩过去一包湿巾，“擦擦大腿根吧，勾得人眼睛都直了。” 羲和笑嘻嘻的：“你说他们看了那么久，有没有发现我是仿生人呢？” 他嗤笑一声：“呵，等他们知道你的体重，就能发现你是仿生人了。” “哼。”她的脸鼓起来，“三百斤怎么了，他们抱不动就是虚！” “你还想给谁抱？除了我谁能抱得动你？”林易浓眉一横，“只许给老子抱。” “好的老板，都听你的老板。”羲和漫不经心应道，把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了，才扭转身子擦腿根的黑污。 她稍稍踮起一条腿，将热裤掀起一个角，露出内裤边缘勒住大腿的嫩肉。 湿巾擦上去，那块肉就像沁了水的桃子一样反射诱人的光泽。 林易别过头去轻咳一声，再斜睨一眼，发现这个角度不会被那群禽兽看见，才放下心来。 今年夏天实在是太热了。 不然怎么总让人口干舌燥。 老大说不清楚对羲和的感情，不过小弟们还是有点眼力见的。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们都把羲和当嫂子对待了，不敢再像初见一样。 谁再打着修车的名号来看羲和，统统都被赶出去。 羲和当然敏感的察觉到这些变化，她还发现林易似乎在准备什么。 不过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懂得察言观色是她作为最先进的仿生人的素养。 那个下午，林易外出回到修车厂，羲和一眼就发现他的走姿不太自然。 他的左手一直垂着，似乎不想被人看到那一边。 羲和凑上去和他拉扯，他才别别扭扭从左侧口袋里掏出一小束花。 “咳，送你一束花。” 那是很小一束黄白相间的花，花瓣层层迭迭铺垫开，散发着阵阵清香。 花束扎得凌乱不堪，捆住的树藤上甚至还有些刺，稍有不慎就会刺破皮肤。 外环地贫人也穷，这里没有人会种花，因为没有需求，养花是无法维持生计的。 也不知道林易到底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束花。 只是…… “菊花有很丰富的象征意义。”羲和闻了闻这束花，“但是通常情况下，人们用菊花来祭奠逝去的亲人。” 她抬眼瞅了瞅林易瞬间涨红的脸：“你咒我死啊？” “不是……”林易挠了挠头，显然没想到这一层。 一旁的小弟们也愣了。 “怎么会咒你死呢……只是我们实在没找到别的，就这花最好看了……” 大家纷纷给她解释，急得团团转。 羲和却蓦然大笑了起来：“你们好奇怪！”她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你们怎么都把我当真人啊？我是仿生人耶，我又不会死！” 小弟们面面相觑。 “有区别吗？” “除了体重之外……也没有吧？” “羲和懂得比我们多多了，智商好像也高点？” “那平时也没什么区别啊。” 于是众人总结出来：仿生人和人类没区别。 羲和终于笑够了，停下来捂住自己的胸口。 她的体内全是精密的复杂仪器，只能听到机箱运转的声音。 她没有心跳的起伏。 林易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总是这样，似乎很在意自己没有心跳这件事。 他大步上前，抓过她的手按到他的胸膛上。 怦怦、怦怦。 羲和静静感受了一下，扬起一个笑容：“好像拥抱的时候，就能共享到你的心跳了。” 她向他伸出双臂。 而他毫不犹豫将她揽入怀中。 “都说告白要从一束花开始。”林易的声音低沉，“我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是还是想告诉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怦怦、怦怦。 沉稳的心跳透过肌肤和衣衫传递在两人的胸间，激荡开一种莫名的情潮。那股气一直通到脑子，羲和的感应器告诉她，她的眼睛红了。 无谓仿生人和人类的区别，此刻她也拥有了心动的感觉。 爱是什么？ 通常情况下，爱是相互的。爱是一种强烈的情感，承载了许多形式。 人们把“爱”写下来，企图用文字去具象化。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恋人的眼中闪烁着它净化了的火星，恋人的眼泪滋养它激起的波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们在孩提时代的梦中早就相识，我们是洪荒时代在太空互相寻找的星星，我们相爱已经十万年。” 她知道所有关于爱的定义，可是爱究竟是什么？ 羲和没有回答。 * 平平无奇的清晨，随着纪晏君起床，整个家仿佛活过来一般，窗帘和机器自动开启，随即xh13T4y1F7au打开了卧室门。 “纪晏君先生，早安。” “早。” xh13T4y1F7au已经完全植入了羲和的数据，行为举止和羲和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纪晏君依然没有给她取名字。 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是看着她的时候，纪晏君满脑子都是羲和，而不是2.0。 自羲和失踪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她的定位再也没有亮起。 研究所陆续派了六队人前往外环寻找，一无所获。 比起找不到羲和的行踪，更让纪晏君感到烦躁的是，羲和快没电了。 即使是当今最先进的仿生人，补充能量最直接的方式依然是充电。 当然，她们的皮肤内置了太阳能充电，但是效率远远没有直充电来得高。 算算日子，距离羲和上一次充电已经是一年前。 根据纪晏君的估算，她这个星期就会将所有电量耗尽。 届时想要找到她会更难。 他相当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xh13T4y1F7au坐在他的对面，笑意盈盈，“怎么了？纪晏君先生？” 纪晏君打量了一下她。 为什么就算置入了一模一样的性格数据，他依然不觉得这是羲和？ 按照理论来说，只要内嵌了同样的性格，应该生成的人格就会是相同的。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才让他迟迟不愿意给她取名字，不愿意让她替代羲和的位置？ 向来精于计算的脑子此刻停止了思考，他莫名有些泄气。 “初始化性格。” 他低低命令道。 “好的，纪晏君先生，正在初始化性格。” “初始化完毕。如果需要置入性格，请按说明书进行操作。” xh13T4y1F7au重新站到餐桌旁，随时等待纪晏君的命令。过了一会，她俯身上前：“纪 “接。” 甫一接通，邝景辉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晏君，你起了吧？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嗯。”纪晏君慢条斯理抿了口咖啡。 听到他慢悠悠的声线，邝景辉才稍稍平静了一点：“咳……那个，羲和那边最近还是没有新的消息吗？” 纪晏君的眼神暗了暗：“没有。还有别的事吗？” “有。QUARKDREAM公司那边最近收到几封投诉，是关于羲和2.0的一些问题……” “你们都解决不了吗？”纪晏君皱了皱眉，瞟了一眼一旁的xh13T4y1F7au。 “嗯。我们加班了一晚上还是没解决，实在没办法才打电话给你……” “把问题整理一下发给我吧。”纪晏君顿了顿，“我等会来一趟研究所。” “欸，好好，我们等你。” 邝景辉又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纪晏君深呼吸一口，目光再次落到xh13T4y1F7au身上。 她的脸上挂着羲和标志性的那种笑容。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虽然二代性能各方面都进行了更迭，但是为了迎合市场要求，做出了很多妥协，在很多方面，二代的表现都是不如羲和的。 制造二代是迫于压力不得已而为之，他始终觉得二代是“残次品”。 QUARKDREAM公司数次提出天价买下羲和，他也一直不肯松口。 不怪他偏心羲和，那可他最完美的作品，怎么能拱手让人。 QUARKDREAM一直给研究所施加压力，企图得到羲和。 纪晏君干脆宣称一代已经做了销毁，实则是准备偷偷将人运到外环藏着。 结果在运出去的路上出了意外，这下好了，羲和真没了。 邝景辉作为研究所的负责人，知道这件事后一直非常心急，担心QUARKDREAM施压，又害怕纪晏君生气，夹在双方中间两面不是人。 纪晏君则没有考虑这么多。 他只想过羲和这次失踪，或许是她自作主张要离开。可是她有什么动机离开他？他们明明前一晚还做了…… 他的思绪被xh13T4y1F7au打断。 “纪晏君先生，去往研究所的定航路线已经设定好，准备出发了吗？” 他放下手中的咖啡：“嗯。” * 今天没事修车厂暂停营业，厂里只剩林易和羲和两个人。 林易不知道从哪里收了一辆越野车回来。 车漆是沉沉的黑，还有比普通汽车高很多的底盘。 羲和兴冲冲跟车比对，她自认身高不错，却发现自己在这车旁边显得非常娇小。 可这车在林易身边就显得刚刚好了。 羲和又和林易比了比身高：“老板，你居然有一米九六！” “你不会才发现吧。”林易兀自抽来一条水管。 “之前好像没怎么察觉，今天才发现你比别人都高一截。” “我看你这种迟钝的程度，还是别辱没仿生人了。” 羲和难得听林易提起仿生人的话题，便也来了兴致：“老板，在你心里，仿生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林易上下打量一眼羲和，“还能怎么样，就你这样的呗。” “我是认真问的。” “我觉得和人没差。”他想了想，“操起来爽一点，还可以内射。” “哼。就知道你不会说好话。” 林易笑了笑，打开水龙头。水花四溅在车身，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阳光洒下来，映出异样的彩光，也映花了他的眼。 后面那句是调笑，前面那句却是真心的。 他依然不懂羲和为什么执着于找出人类和仿生人的差别，不过她再问一万次，他也会告诉她，没有区别。 羲和似乎兴奋极了，一直围着车转来转去，林易没控制好水花，溅到她身上，她也不走开。 “你这么兴奋干嘛，没见过越野车？” 羲和点了点头，被赶去一边，“确实没见过，内环普遍都用飞行器，像这种在公路上跑的车基本都被淘汰了。” 林易眯了眯眼：“那你们公路上都是什么？” “我们没有公路啦，地上都是轨道交通，这样就腾出更多位置来盖房子了。” “那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怎么坐着面包车？” “在躲猫猫咯。”羲和嘻嘻一笑，“用内环没有的交通工具行动，比较难被查到吧。” 林易从没问过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外环。像她这种仿生人，还是一代，不应该好好呆在研究所才是吗。 不过他没太纠结这回事，反正人已经被他拐回来，是他的东西了。 心思一转，见羲和笑盈盈坐在一旁盯着他，林易又忍不住指使起来。 “愣着干嘛，来帮我洗车。” 羲和乖乖拿起擦车布。 下午的阳光猛烈，林易出了一身的汗，干脆把上衣脱了。 蜜色的肌肤上混合了汗液和水珠，沿着肌肉之间的沟壑流下。 羲和拿着布擦来擦去，眼神却期期艾艾往林易身上飘。 嗯……对雄性荷尔蒙之类的又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不怪她满脑子黄色废料，只是他们每晚都要做很久，她已经条件反射想一些色色的事情了。 气氛暧昧的情形下，正应该两人大做特做。 林易才沉不住气。 羲和几乎整个人爬上车前盖去擦前挡风玻璃，雪白的泡沫沾了满腿。 滑腻的小腿和漆黑的车身形成强烈对比，她踮起脚尖，腿部的肌肉紧绷着。 更多的时候，他是看着这双腿这样挂在他肩上的。 行动比思想更加迅速，他举起手中的水管，恶意地浇了羲和一身水。 “哎呀，干嘛呀。”羲和急急忙忙回头，却被向后按到车上。 随即一个潮湿的吻落了下来。 水管掉到地上，哗啦啦流了一地的水。 来不及去想浪费与否，此刻他们只想和对方交缠在一起。 他的吻向来霸道，将她牢牢掌控。 唇舌在她口腔中肆虐，粘膜贴合摩擦，腾起异样的火花，几乎要与那阳光融为一体。 面前的人似乎也染上了太阳温暖的味道，她想起他送给她菊花的那一天，太阳也是这么大。 含糊中，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再送我一束花？” 她的下颚被桎住，“小坏蛋，不答应我还想收我的花？” 羲和哼哼唧唧不愿正面回复，林易也不再提，反正未来时间还很长，这个小坏蛋总会松口的。 他的大掌游离在她的腿间，果然如想象中的手感一般细腻湿滑。 手指顺着裤管滑进去，拇指一挑，花穴就被自下而上拨开，内裤卡住一边唇肉，小花核也暴露在空气中。 指尖沾满了晶亮的水液。 “这么湿了……” 他一手卷起她的背心，两团柔软便弹跳出来，再把衣角塞进她嘴里要她自己固定好。 他俯身下来，舌头卷起乳果吸吮。 她只能难耐地哼哼，声音又柔又媚，恰似上好的催情剂。 他们从没在外面做过，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经过，她也不敢太大声。 一旁正是一排铁丝网，过了灌木丛，就是公路。 时不时有车辆疾驰而过，或许有人可以从灌木丛的缝隙中看到他们抵死交缠，一想到这些，她就紧张万分。 铁丝网投下的黑影在她的胴体上印下网状痕迹，仿佛身着网丝一般。明明隐私部位都赤裸，却因为阴影将露不露，更显诱人。 他深喘一口气，自领口一把撕开了她的背心。 嘶啦一声，背心惨遭报废。 “呀！” 她吓得一哆嗦，浑身的软肉都跟着颤动。 他看花了眼，也看红了眼。 心里的弦似乎绷断了，他只剩下一个念头——操她！操烂她！ 热裤被褪到腿根挂着，内裤却跟着背心一起报废。 他深深埋进她体内，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动情。 腰腹起伏，每一下都在阳光下贲发出磅礴的力量。 看花眼的何止是他一个人。 她伸手抚上他结实壮硕的胸肌，随即手被他握住，放至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他觉得自己的龟头好像被她轻轻咬了一口。 理智再一次被抛到云外。 他俯下身将她紧紧圈入怀中，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下身却大开大合地肏弄。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紧致敏感又多水，而他的动作狂浪，噗哧的水声混合肉体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 地上的水管无暇顾及，汨汨水流湿了满地。 两人的交合处也一塌糊涂，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淫液，亮晶晶的沾满了穴口，沿着股缝流到车上，流到地上，和一大摊水渍混合在一起。 羲和感觉下身被撑得很开，他有一种势如破竹的劲头，整根将她塞得满满当当，动起来时连四肢百骸都忍不住舒展开来，要去迎接他。 她急促地呼吸，而他将她抱得很紧，她听到他的心跳声在她的胸腔内回荡的声音。 比平常要快很多很多，是因为他也与她一样心神激荡吗？ “哥哥……哥哥……嗯，好大……”她的呻吟不再顾及是否有人会经过听到，胡乱叫着。 “乖……”他将她吻住，将她所有纷乱的思绪一一按下。 他们做了很久。 做到太阳快要下山，修车厂即将陷入黑暗之中。 他们一起躺在车前盖上，夕阳要隐没在公路的尽头。 内外环的天空都是不同的。 抬头看内环的天，是高耸入云的大楼和飞行器的闪光。天空的阴霾很多，星星只存在于网络上的资料。如果不出内环，很多人这辈子也没机会看见星星。 而在外环，一边的太阳还没落下，另一边已经是繁星漫天。 羲和第一次认真观察外环的天空，为了看星星，她甚至一直抬头走路，被林易笑了几天。 短短几个月，她已经在外环经历太多第一次了。 此刻羲和伏在林易的左侧，耳旁就是他平静下来的沉稳心跳。 而他把玩着她的手指，浑身舒展，眉眼间有一种放松的肆意。 她忽然开口抱怨，打破了这暂时温馨的氛围，“你把我的衣服都撕烂了，等会怎么回家？” “怕什么，老子开车送你回去。” 她哼了一声，转眼想起了什么，凑到林易面前：“对了，我快没电了。” 林易这才猛然意识到，羲和，是要充电的。 “事发太突然，充电器估计还留在那辆面包车上，不过应该已经被拖走了吧。”羲和摇了摇林易的手指，“我得回去一趟，你送送我吧。” 他故作一脸为难：“可我是外环人，进不去内环。” “没事的，你送我到交界就行。老板……哥哥，求求你咯，把我送回去吧。” 林易挑了挑眉，她可从没在床下叫他哥哥。 相信她自有定数，也只好捏了捏她的脸，嘱咐道：“那你要记得回来的路。” 她扑进他怀里，“一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