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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了想亲吻。 如果他留长发的话，或许会让人以为是女孩子。 顾棠想想觉得自己可不是拐带了人家的乖小孩，要是让时凝知道自己睡了她弟弟，还不知道是什么反应，不过她知道俩人差点交往，可能也会猜发展到这一步。 算了，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顾棠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时煜的鼻尖，接着落在他唇上，指腹贴上那温软的触感。 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原以为俩人这辈子都没可能了，却忽然就神速地进展到这一步，她回忆这几日的经历，就像被人推着坐上了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当然她并不排斥这种刺激感，甚至欢喜，但同时也担忧前方，路途未卜。 不过，人生短短数十载，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变数呢？ 而他就在她眼前，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即使看不到未来，也没有关系。 顾棠将脸凑过去，这一次换嘴唇覆上了他的唇，她闭上眼，心湖再次掀起小小涟漪，一圈圈地荡漾开。 时煜平时睡眠就不沉，自然被她给亲醒了，察觉他动了，顾棠连忙移开唇，他眼睛都没睁开，手臂已经揽住了她的腰，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朦胧感，都快把她酥化了。 “棠棠，别走……” 俩人温热的唇瓣再次贴在一起，如胶似漆，不过当他舌头要探入进来的时候，顾棠却扭过了脸。 “不要，我没刷牙！” 时煜听到这话，立马掀开被子下床。 “那我现在就去刷牙。” 顾棠一怔，随即忍不住想到宋昱，俩人性格真是很不一样，如果是宋昱，一定会堵上她的唇，然后来一番火热的唇舌纠缠，接着就按捺不住又擦枪走火。 而时煜却从不强迫她，几乎一根筋，完全不会想有可能是女孩子害羞或者情趣之类故意撒娇闹一下。 因为这个情不自禁的联想，想起了宋昱，顾棠心情一下子难免受了影响，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这时候时煜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她。 “有备用牙刷吗？” 顾棠进卫生间找了把新牙刷给他，然后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洗手台上，两把电动牙刷，一把粉色的，另一把黑色的，显然是男生在用，而除了牙刷之外，还摆了刮胡刀。 她收回目光，并没有对时煜解释，他应该也猜到了，她对他说她跟宋昱还会发生关系，所以宋昱偶尔会在这里过夜。 但是现在呢？ 该怎么办？ 她答应过宋昱不会跟时煜交往，而她也的确跟时煜说了没有谈恋爱的打算，那两人现在算什么呢？跟宋昱一样的炮友吗？ 顾棠不想往深了想这个问题，跟时煜在一起她尝到了许久没有过的幸福滋味，她贪婪地就想抓着不放，直到抓不住。 她从背后抱住正在刷牙的时煜。 “时煜……” “嗯。” 时煜吐出一口泡沫，然后漱了口，转过身来看着她，他呼出的气息还带着薄荷的香气。 顾棠踮起脚，亲了下他的唇，时煜的唇瓣冰凉微湿，就像含着一块薄荷糖，他手臂圈住她的腰肢，含住她的唇。 “唔……” 顾棠一个没留神，就被他舌头伸了进来，她退无可退，被他勾着缠着一番嬉戏温存。 “棠棠，这样已经很好了，不要想太多，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们可以先瞒着宋昱，等他以后喜欢上别的女孩子……” 绵长的一吻结束后，时煜在她耳边轻声道。 “不……我不想再瞒着他任何事情。” 顾棠摇了摇头。 时煜陷入沉默。 “我会实话跟他说的，即使他生气……那就再看吧……” 顾棠叹了口气。 时煜紧紧地搂住她。 “时煜，我……我们现在没有在一起，所以你也可以去喜欢别的女孩子……”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顾棠还是说了出来。 时煜没说话，顾棠又重复了一遍。 “真的，你喜欢上别人的话，我不会介意的。” 过了好一会儿，时煜才道。 “好，如果我喜欢上别人的话，我也会告诉你的。” “好。” 顾棠强压下心里翻涌起的复杂情绪，应了一声。 俩人若无其事地洗漱完，一起做了早餐，气氛和谐地吃完早餐，顾棠在门口目送时煜离开。 等他离开后，顾棠拿起手机，给宋昱拨出了电话。 她知道，如果让她酝酿的话，她就会犹豫，只怕就没有告诉他的勇气了，但是她不想再瞒他任何事。 宋昱正在去上课的路上，见她主动打电话过来，他显然很高兴。 “怎么啦？是不是想我了？” 顾棠深吸一口气，真要说出这件事，她还是犹如要推一块大石头进水里，几乎要使出浑身力气。 “宋昱，时煜回来了。” 听到时煜的名字，宋昱的语气一下子就沉了几分。 “嗯。”他短短应了一声。 “对不起，我跟他上床了。” 顾棠一鼓作气说完后，那边便陷入沉默。 73.尝试（H） 宋昱一直没有说话，他的沉默让顾棠更加难受，但她忍着胸口翻涌的愧疚，等他开口。 过了不知道多漫长，但或许其实并没有她以为那么漫长的一段时间，宋昱终于开口了，语气如她所想的冰冷。 “我知道了。” 听到这话，顾棠不知该说什么。 “所以你要跟我结束吗？”他很轻很轻地问。 顾棠刚要开口，宋昱忽然急匆匆道。 “先不说了，我要上课了，等我们见面再说吧。” 随即他就切断了通话。 顾棠呆怔了好一会儿，结束吗？ 她真的不知道？什么叫结束？ 如果分手是结束的话俩人早就分手了吧……但是她还接受着他对她的好，而她回报的便是她能回报的肉体付出。 而结束是不是俩人从此不见面不联系，恢复成从未在一起过的样子？ 顾棠想到从此跟宋昱成为陌生人，即使她的心如同有把钝刀在割，但她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她不想成为宋昱的牵绊，只是她不想再次当那个开口的人，她这样其实就是在逼他离开而已。 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她对他真的很糟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