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左逢雪知道这件事情后,便一直寻找机会。

    吃过饭,等太阳完全下山,陆陆续续有几人结伴在附近上茅房。

    左逢雪便利用带着项南上茅房的功夫,走到一处没被风沙破坏太严重,房间还算完整的地方。

    两人先进入房间查看一下没有问题,项南将龙映交给左逢雪,让左逢雪藏在衣袖中。左逢雪站在房门口以免有人突如其来过来。

    项南直接进入空间,然后把之前左逢雪在左首镇买的巴掌大小的肖似火涯他们本体的摆件拿出来,跟火涯他们说明了一下情况,火涯他们立刻附身在肖似他们本体的摆件上。

    项南感觉到空间外有除过左逢雪之外的脚步声靠近这里,他立刻带着摆件出了空间。

    刚出空间,他就听到田铭的声音。

    “左少爷,大家上茅房都是距离近的地方 ,你们怎么过来这么远上?现在这边很危险,刚才我就跟大家说要在附近上茅房,你们怎么来这么远地方?这不是叫我为难吗?我带大家过来这边已经答应过大家尽力确保大家都安全回去,你们要是这么样出什么事情,我可没办法负责?”

    面对田铭的说辞,左逢雪淡定道:“阿南毕竟是夫郎。在那么近地方,又没有多少东西遮挡不方便。”

    项南觉得左逢雪找的这个理由很好,田铭却道:“项夫人是夫郎,我就不是夫郎?你倒是关心项夫人,真是一位好夫君。为了你们的安全,我和你一起在外面等着。”

    项南听见田铭要在外面等,赶忙将水罐中的水道一些在地上,没一会儿便打开风化特别严重的木门走了出去。

    他走出门看到田铭,佯装吃惊道:“四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田铭听到“四夫人”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狠狠地看向项南道:“还不是因为你要跑这么远的地方上茅房!”

    项南见田铭这样情绪外露,皱了皱眉头,道:“不好意思,我现在好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田铭没说什么,有些生气地率先走在最前面。

    左逢雪握住项南的手让项南不要在意,项南其实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对现在的田铭感到奇怪。

    他们回到大家聚集的地方,不少人开始随意坐下或者躺下就睡觉,也不会特意铺什么。

    左逢雪和项南上完茅房走过来后,项南把包袱中的薄被褥拿出来铺在一处干净的地方,他和左逢雪靠坐在一起,他把之前和龙映说的话,以及小堡的异常和周围可能存在其他小妖跟左逢雪说了一遍。

    左逢雪知道情况后,警觉性比之前更高,他时刻观察着小堡那边的情况。

    此时小堡躺在和他关系最好的那人旁边,闭着眼睛,似乎没有其他异常。

    渐渐天色越来越暗,温度也变得越来越低,陆陆续续有人睡去。

    除过项南和左逢雪,其他人明明胆战心惊,时刻警惕,却不知为何渐渐入睡,且睡得很沉。

    项南和左逢雪一直没睡,感觉到其他人很快入睡有些奇怪。

    【阿南,那妖应当是使用了催眠一类的幻术,你需要时刻注意。我感觉到使用幻术的妖类像龙映说的修为可能是妖圣级别的妖怪。】

    火涯突然出现的声音让项南更加警惕。

    【幻术?】

    【对。催眠类的幻术。虽然你并没有被催眠睡去,但你并不一定不会被幻术迷惑。一定要知道自己是谁,干什么来这里?你不要忘记……】

    火涯刚说完,项南就感觉到眼前景色一变,仿佛睡觉刚醒来一般。

    他发现他躺在老家他自己房间的床上,窗外蝉鸣声和鸟叫声,他都特别熟悉。

    他随手拿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他已经离职一个多月,在老家也待了一个多月了。

    现在他们家就他一个人,父母在他上大学时候就意外去世。

    他打开窗户看了外面炙热的太阳一眼,又关上窗户。

    他回老家这段时间每天无所事事,不是看剧就是玩游戏打发时间。

    本来他离职回老家是打算把新房后面的旧房扒了,改造成厨房。

    但是,他回来后没动工,一直在玩。

    可能毕业之后一直工作,没时间玩。

    如今离职了,又没谁约束他,他就玩了差不多一个月才想去收拾旧房吧。

    旧房是小时候他们一家睡过的土房子,后来前院盖了新房,土房子没人居住慢慢就开了缝隙,变得摇摇欲坠。

    他看了一眼外面炙热的天气决定等太阳落山后再推倒旧房子。

    他随手拿起一个放在地上从街道超市买来的西瓜切开,就着半个西瓜用勺子边挖边想。

    他总感觉缺了什么,好像不该如此悠闲。

    他应该好好工作,好好赚钱才对,但是他赚钱到底要干什么呢?

    他总觉得赚钱好像没什么用。

    反正赚再多的钱,好像也只能买房、建房,让自己吃好喝好。

    可买了房子又有什么用?

    还不是不能住?

    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不能住。

    等吃完半个西瓜,太阳落山,天气凉快些,他才带着手套,从新房二楼爬上旧房房顶开始一点一点揭开破旧的瓦片扔在一旁的空地上。

    旧房不大,他揭瓦片一个小时就忙活完了,然后开始顺着房梁把墙壁上的砖一块一块取下来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