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唐佳音很早就醒了，怕自己显得过于急切，磨蹭到八点出门，又去快餐店吃早餐，到达陆照家门口时，九点半，钥匙还没拔出来，门就从里面被打开。 “你是谁？”门内是个年轻女人，长发，大眼睛，画了精致淡妆，带着明显的敌意。 唐佳音怔住，突然想到那声“姐夫”。 到底是被冲昏了头脑，几乎忘了这个未知的隐忧，瞬间情绪全无。 她朝跑过来的高照指了指：“我来取我的狗。” 不待她回应，抱起狗就转身走向电梯。 进入电梯，她就泄了气，将下巴抵在狗头上，该拿你怎么办？ 冲动地把狗抱出来，不能放在家里，又没有其他人可以托付，她抱着狗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在街心花园的长椅上坐了好久，最后决定先带到寝室再说。 电话响了，她没接，然后微信弹出消息：“？” “谢谢你帮我照顾狗，今后不用了。”她回。 不想表现得没风度，但是她无法云淡风轻。 陆照周末很少在家，今天特意赶回去，进门就闻到饭菜的味道，很稀奇，结果林语晴笑吟吟地迎上来。 近来林母状况稳定，陆照一直在忙酒庄的事儿，已经几个月没见面，林语晴便趁着今天生日，想过来和陆照一起吃饭，以前每年生日，都是陆照和林语惠陪她过。 她知道新房的密码，当初是她和姐姐一起设的，用的是陆照和林语惠两人的生日月份组合，林语蕙去世后，除了她，从未有过女人进出。 陆照很远就看到长椅上的人，抱着狗，一会儿低头一会儿仰头望天，手机响了也不接，看到她咬着嘴唇回信息，他的心就痒痒的。 唐佳音低头回完信息，正要起身，肩膀被人按住，抬起头，看到男人一脸无奈。 她调过头，既难堪又别扭，情绪很复杂。 他坐到她身侧，伸手抓她怀里的狗，被她躲了过去，把后背对向他。 他挑眉，脾气还挺大。 扳过她肩膀，她执拗不动，但是拗不过他，只能身正头侧地坐着。 “是谁说的最讲义气？”他偏头看她，非要对着她的脸。 “这是义气的问题吗？”这是眼力见的问题。 “狗跟着我的时间比你多，和我的感情也比你多，你擅自抱走就是不讲义气。” 才养几天，就攀感情，呵！幼稚。 “大不了我赔你抚养费！” 陆照“……” “共同抚养不好吗？”他捏捏她的脸，逗她。 “公众场所，少动手动脚！”她再度躲开，头几乎扭成360度。 “嗯，私下在动。” 她哭笑不得，出门时的怨气已经被他搅散了。 但她实在不想把狗给他养了，在今天的这种局面之下。 看出她的疑虑，他语气郑重却温和：“你有自由出入的权利，不用顾忌任何人，包括我。” 那她也不自在，解不开这个结。 “我还是决定自己养。” “你往哪儿养？”但凡有办法，当初也不会托他帮忙。 “这个不用你操心，总会有地方。” “狗不是你一个人的。” “当然是我个人的。”她不生气，觉得他可笑，真把她当小孩糊弄呢，明明勉为其难的帮她养狗，为了给她台阶下，竟故意和她争狗的抚养权。 那是他的家，有权利让任何人进出，她没和他闹脾气，只是自己心里不舒服。 “那得征询一下当事狗的意见。”话音刚落，唐佳音怀中的狗醒了，伸个懒腰的功夫就掉到陆照的腿上。 “果然是条识时务的好狗。”陆照托起它，揉了揉狗耳朵。 怎么听都不是味儿？ 算了，反正她也正为难，给个台阶就下吧！ 狗可以交给他继续养，但她决定不再去他那儿看狗了，想看的时候，就让他带出来。 她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陆照低估了她固执的程度，有些头疼：“好吧，先送你回家。” “我回学校。”唐佳音顿了一下：“我申请住校了。”在她大清早撞见唐继庭和陆菲在厨房马赛克后，就再也无法直视流理台，当天就申请了住校，次日就搬到寝室住了。 不用说，陆照也猜得到原因，坐进车里，他将狗放到唐佳音的腿上，问她：“总得先吃饭吧，我饿了。” “我回学校吃。”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和他吃饭。 看着她故作严肃的脸，他突然笑了。 “笑什么笑？” 他发现他刷新了自己的耐心底线，和一个高中生说了半天没有营养的废话，居然也没觉得无聊。 “行，你回学校吃。”他扭过她的脸，低头咬住她的嘴唇：“我在车里吃。” 画风突变，猝不及防，扭不开头，她用手推他，又被他攥住手，几个回合就被亲软了。 他用力嘬她粉嫩的唇瓣：“还嘴硬吗？” “你怎么那么无赖。” 她的眼睛水汪汪，想表达愤怒，吐出的声音却软绵绵。 他将她膝上的狗抛向后座，狗子被气得“嗷”了一声，也不理唐佳音抗议，将她从副驾上拎到自己腿上，再度吻了过去。 反复舔舐她的唇瓣，用舌抵开她的牙齿，与她的气息相融，热烈而温柔。 唐佳音一边沉迷他的亲吻，一边生气，气自己又被男色所误。 她故意仰起脖颈靠向方向盘，尽量远离滚烫的胸膛，他索性放开她的唇舌，沿着下巴吻到白皙的脖颈，又一路下滑，阔领T恤的领口被蹭歪，右肩露了出来，连着胸衣的肩带也滑下肩膀。 当他的唇落在那片滑腻的领域，唐佳音被烫得颤栗，察觉到她的异样，陆照又重新吻回她的唇，骨骼分明的手掌轻抚她的肩膀，最后落在文胸处。 文胸连着T恤被推到腰腹，一对俏丽的白兔显露出来，不算很大，但很挺，顶端两颗樱粉的小蓓蕾，瑟瑟发抖，揉上去手感滑腻弹性十足，唐佳音被捏得哽咽一声，体内生出一股异样来。很陌生，但不讨厌。 她的叫声，也让陆照腹部一热，巨龙被惊醒，有了抬头的势头。 他耐心地揉捏手中的桃子，直到她眼神迷离，喘息急促，才低下头，含住一只蓓蕾逗弄啃咬，另一只仍然用手爱抚。 唐佳音感到有电流从上窜至小腹，化成一股类似经期的热潮，奔涌而出。 她抱住他的头，缓解颤栗，他换咬另一只蜜桃，直到她发出哭腔，才松开口齿，抬头覆上她的唇。 “还嘴硬吗？”他边吻边问，嘶哑浑沉，蛊惑人心。 她抽泣了好一会儿，才捶着他肩膀：“出卖色相算什么英雄。” 他轻笑，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谁要做英雄，我只要胜利。”他吸吮她眼角的水珠，将她腰上的衣服提至肩膀，为她整理平整。 唐佳音想坐回副驾驶，移动之间刮到一个障碍物，瞬间她又被陆照拉回怀里，他在她耳边轻语：“再坐一会儿。” 她感觉到有硬物顶着小腹，随手朝下按了按，陆照“嘶”地抓住她的手：“可以摸，别按。” 唐佳音依言摸上去，又硬又粗的一大团，隔着裤子也被烫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勃起吗？热度随着手的触碰，感染到她的脸上，陆照叼住她粉嫩欲滴的耳垂，潮热的气息灌入耳道，又一股暖流泄了出来。 她以为姨妈提前，吓得忙低头查看，好在下面穿着牛仔裤，一时半会儿透不出来。 从车里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到底被他拉着去吃饭，然后又在路过的蛋糕房买了蛋糕，才将她送到校门口。 下车时又被他拉住，吻她凉凉的鼻尖：“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别自己瞎想。” 唐佳音什么也没问，至少目前不会。 晕乎乎回到寝室，唐佳音捂住仍然发烫的脸颊，连着胸口热热的，洗澡的时候，她看到乳头凸起，微微红肿，往下按了按，瞬间又弹出来，又将双乳朝中间挤了挤，浅浅的一道沟，头一次对自己的发育感到不满。 误以为提前的经血并未出现，内裤上是几道透明的液体，回想那人覆在胸前的一幕，下体又滑落几滴清露。 她比同龄人发育晚些，15岁初潮，对性的觉醒也比较晚，今天的一切对她冲击巨大，满脑子影像，直到凌晨才昏昏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