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云雨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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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ng:二年级?我的天,大二她就生孩子了?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吧? 小丸子:行还是陈大美女行,总是源源不断地给我们提供新素材,甘拜下风。 meng:原来纯是装出来的。 小丸子:你第一天知道啊?她以前不就这样吗? 尘、埃:@盛惠惠惠,你不是跟她关系好吗,你清楚吗? 班长:大家文明交流哈,没有根据的事不要乱说。 …… 梁遇唯也看到了那条视频。 当时他正在开会,微信突然弹出一条消息。几分钟后,消息疯了一般地弹出,他不得不临时关掉了微信的提醒功能。 会议结束后,他心里隐隐不安,走到天台,第一时间翻看了聊天记录。 太阳晒得他眼皮发烫。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陈最。 印象中,她大多时候是沉默的,冷淡的,游离的。 漂亮是她与生俱来的特权,而她从不使用,反而成了别人伤害她的理由。 那些伤害她的流言,她好像从来都无所谓,她不去辩解,不去反驳,哪怕她已经千疮百孔。 群里不堪的对话,他只看了几句就愤怒得想砸手机。如果陈最看到会怎么样呢?大概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吧。 而视频中的她,强硬,坚决。 她从未为了她自己这样争取过。 - 陈最还不知道自己在群里已经变成了未婚妈妈。 下班后,她赶去盛惠家里,盛惠做了一桌子菜在等她。 “蒋司尧今天加班,你正好试试伴娘服。”盛惠从卧室里取出一条裙子,“我特意给你选了可以遮住手臂的款。” 陈最说了句谢谢。 浅绿色的缎面裙子,衬得她皮肤雪白。 “真漂亮。”盛惠忍不住在她脸颊轻捏了一下,指尖抚过她的黑眼圈,“就是看着有点累,没睡好吗?” 陈最自己去照镜子:“没那么严重吧……” 盛惠跟在她身后,倚着墙边问:“陈最,你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怎么了?”陈最在镜中跟盛惠对视。 “你说去星星学校,是怎么回事?有人欺负星星了?” 陈最简单说了下星星在学校的遭遇。 “星星真可怜,我看那老师也是故意的。” 陈最理了理裙摆,点点头:“嗯,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了。” 盛惠看了一眼陈最的脸,欲言又止:“不过……” 陈最停下手上的动作,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你又不是她妈,还是少管一点为好,不然别人还以为她是你女儿。”盛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跟她对视。 陈最看了盛惠一眼,转身去换衣服了。 她换完衣服出来,才说:“别人怎么看,有那么重要吗?我又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他们对我也不重要。” 盛惠无话可说,讪讪笑了一下。 两人刚坐下吃饭,陈最忽然收到梁遇唯的消息。 他并未打招呼或寒暄,直接问她人在哪。 她回复:在盛惠家吃饭…… 梁遇唯:定位发我。 他要来找她? 她不解,回复道:你要干什么? 梁遇唯也回得简短:有事,见面说。 陈最看他像是真有事的样子,便把定位发了过去。 梁遇唯回复:二十分钟后下楼。 盛惠瞥了眼陈最的手机,她用的是防窥膜,什么都没看到,只有满眼花。 盛惠用下巴点了点:“谁啊?” 陈最想了想,说谎道:“同事,一会要送个东西过来,我下去取。” 盛惠一提起陈最的工作便又来气,絮絮叨叨,指责乔森太严苛。 陈最不知梁遇唯找自己是什么事,猜了一圈,突然想起,她加了e.m block企划部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却还没来得及沟通。 二十分钟后,陈最下楼。 刚出小区,她就看到了梁遇唯高挺的身影,他手抄口袋等在路边,似乎已经到了一会儿了。 看见陈最,他径直朝她走过来。 陈最迎上去,挤出点笑,跟他解释道:“我家里有点私事请假了,没来得及跟你们企划部的人沟通……” 梁遇唯沉着脸,打断她的话:“车上说。” “嗯?” 下一秒,梁遇唯已经替她打开了副驾的门。 她回头看他一眼,他默不作声,用眼神示意她上去。 他们之间有些低气压,梁遇唯好像并不是为了工作的事而来。他这一系列操作让她感到莫名其妙,她便站着没有动。 两人对峙般站着。 梁遇唯做了个深呼吸,冷冷道:“为什么不解释?” 陈最眨了眨眼。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不解释那是你妹妹不是你女儿?别人怎么说,你就这么无所谓?” 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她从来不会为自己辩解些什么。 陈最看了梁遇唯一眼,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像一潭没有波澜的水。她知道,同事的话他确实听到了。 她轻飘飘地说:“跟那帮烂人有什么好解释的?他们有什么值得我解释的?” 梁遇唯胸口像是堵了块什么东西。 他面无表情地扯开车门,发动车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车子在夕阳中疾驰,梁遇唯忍不住冷笑一声。 很好,她都没有在乎的人。 第10章 陈最并不是没有解释过,而是解释无用。 高中时期,看不惯陈最的人有很多。 具体起因,大概是有人发现,只有她可以在夏天还穿春季的长袖校服,班主任张老师也并不会管。 后来又有人发现,她的成绩只是中上,却用的是保送生的学号。 市一中的学号分三种,保送生,普通生,还有通过各种关系塞进来的学生。 保送生来自全市各个重点初中,根据中考成绩,陈最的分数进不了市一中,更不要说保送了。 于是各种各样的猜测随之而来,她跟张老师的“故事”也是那时候开始流传。 学习高压之下,这种级别八卦相当于重口调味剂。 青春期的少女,对身体上拥有大面积疤痕这件事,敏感而自卑。 当时的她并没有勇气将实话道出,只能说是身体原因。 当然,没有人信。 无论陈最怎么解释,也只能换来一句轻飘飘的“我们又没说什么,你这是干嘛呀”。 虽然时隔十余年,那段记忆依旧清晰。 一日课间,有几个人围在教室里,旁若无人地讨论有关陈最的话题。 陈最无奈,跑出去躲清净,在走到教室门口时,听见梁遇唯沉沉的声音问那群人:“你们很闲?”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将陈最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她摇摇头,冷笑一声。 大概是她给记忆上了滤镜,梁遇唯哪是为她说话,公子哥乐善好施罢了。 梁遇唯一路开回去,车里莫名其妙的闷,他降下车窗。 傍晚的风灌进来,车里瞬间被噪音填满,如同高中时嘈杂得让人烦躁的课间。 梁遇唯靠路边停车,在副驾乱翻一通,翻到周墨之前落下的半包烟。 他早就戒了,但眼下的状况让他想抽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