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书迷正在阅读:月影沉沉、你能不能别烦、新婚夜,暴戾老公在我怀里哭唧唧、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月桂王子(Abo)、四重分裂、求生在动物世界[快穿]、重生去当乡村医生、穿了,但只想咸鱼(ABO)、宦官之后
“想回去吗,还是……”季知远询问着温砚的想法。 他不确定温砚想不想回止园见文纾。 “嗯,去看一眼吧。”温砚点点头。 一路上是熟悉的绿化带和红绿灯,灌木丛的颜色已从新绿渐渐变深。 大约半小时的车程,二人便到了止园门外。 一下车,夏天的热浪便扑过来。 他们来的突然,并未提前说过,开门的管家见到温砚不禁意外:“小砚,你怎么回来了。” “我妈呢?听说她病了,我来看看她。” “夫人在卧房。” “还病着吗?” “不太见好……” 匆匆赶至文纾所住的东雅楼。 女人正睡着,温重华则在一旁照顾。 温砚在卧房门外看了一眼。 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额间冒出许多银丝。 温重华也是满脸忧愁。 几人往楼下走。 “妈生病,怎么都不告诉我?”温砚皱起眉。 温重华叹口气:“原本是想告诉你的,你妈妈不肯,说是怕打扰你筹备个人展。” “个人展都办完多久了,你们也不告诉我。”温砚的眉越拧越紧,语气有些急躁。 他对止园,对文纾,确实有恨。 却又不单单是恨。 是因为太乱太复杂,所以选择逃开。 季知远在一旁轻轻牵住他的手,暗示他不要急。 楼上一直贴身照顾文纾的小衫跑下来:“夫人醒了,说要见小砚。” “去吧。”季知远松开他。 “那我先上去。”温砚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往楼上去。 卧房里的女人靠着枕头,面色虚弱的望着刚刚跨进门的温砚:“不是让你爸不要告诉你吗,你怎么还是来了。” “不是他告诉我的。”温砚看着床榻上病恹恹的文纾,说不上来的滋味。 “以前总是你这样躺在床上,现在轮到我自己了。”女人像是自嘲般开口,唇角有些勉强的向上扬起。 温砚走到床沿:“什么病?医生怎么说?” “年纪到了,总要得病的。”女人望向温砚,眼里难得流露出怜爱的神色,“你最近倒是好像胖了些,是知远照顾的好,还是因为不在止园,见不到我……” “你搬出去以后,我总是在想你和我说的那些话,又想起小时候的你……我都不知道,我们的问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文纾仍旧勾着唇角,眼里却泛起了泪花,“你能告诉我吗?” 她开始用“我”而非“妈妈”。 她的眼里开始不再只是冷漠和不解。 这似乎是温砚所期待的。 却似乎迟到了太多太多年。 什么时候开始的? 温砚摇摇头:“我也没法告诉你。” 女人想伸手握一握他的手,温砚却下意识的避开了。 “如果我现在为从前自己做的那些过分的事和你道歉,你会接受吗?” 接受。 温砚的神色愈发暗沉。 他要怎么替年少的自己接受呢,年少的温砚会怪他的吧。 “好好养病吧,我会常来看你。” “回答我好吗?”女人颤声。 “是您说的,我们扮演好母慈子孝的样子就好,现在又说这些干什么呢?我不太懂。”他真的不明白,文纾现在来忏悔些什么。 他的语气加重,但很快又克制住了情绪:“您永远都是我的母亲,您的后半生我会好好照顾,做好儿子该做的,如果你是害怕以后我会不认您,所以才会来谈这些的话,我想您想多了,我保证,会做好一个儿子该做的。” 女人掉了眼泪,哽咽着:“到底还是我想的太晚了。” “好好养病吧,不要再想这些伤神了。”温砚从床边的椅上起身,“我明天再来看您。” 他往卧房的门前走,要踏出门槛时,忽的被叫住。 “小砚。” 他顿住脚步。 “即使你不会接受,我还是想说,对不起。” 女人的声音虚弱,带着一点沙哑,听着飘渺。 温砚的心头一紧,没有回答。 跨出了门槛。 从止园回到别墅,女人的那句话在他的耳边一直回荡。 他明白,文纾这样的人和自己低头道歉,实属不易。 如果真是演戏,也算是下了点功夫。 季知远看出他从止园回来就像是丢了魂一般,不由出声:“怎么了?文姨和你说什么了。” 刚刚换好拖鞋的温砚只觉好累,转身抱着季知远:“好累,我要充电。” 季知远抵眸望着颈下那只圆圆的脑袋,不由低头吻了吻他的乌发:“充吧。” 温砚双手环上男人的腰,却被男人外套口袋里沉甸甸的东西阻了一下手,不由奇怪,随手往口袋里一探,掏出看了眼。 居然是结婚证。 不由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质问着季知远:“你又随手把我们的结婚证塞在外套口袋里了?” 第69章 温砚从男人怀里钻出来,手中攥着结婚证,质问着。 “你看,你乱塞,都折坏了!”温砚仔细检查着手中的红本本,总觉得都要被压变形了。 “哪有,我很小心的!”男人也凑上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