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修罗场

    昏迷不醒的夏竹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漆黑的地方，这里不像腾根意识空间一样让她感到温暖，在这片漆黑的空间里，夏竹只感到冰冷和孤独。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名女子，女子美若天仙，最吸引人的是那双深邃如同夜空中星辰一般的瞳孔。她见过这名女子，在与腾根意识共存的这2000多年里，这名女子曾多次出现在腾根的身边，可是还没等夏竹釐清为何会在此与她相遇时，耳边便传来那名女子的质问声。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一定很不喜欢我，因为她喜欢的男人心里一直有我，但这不代表我见到她就应该要躲躲藏藏。

    「我是夏竹，你就是卓小菲吧！还是应该称呼你为朱菲。」

    「你不可能是夏竹，我和夏竹从来没有见过面，就算腾根有在她面前提起过我，她也不可能知道我的本名叫朱菲。」

    「我不但知道你的本名，还知道你的本体根本不是啄木鸟，而是朱雀。」

    「所以你到底是谁？来腾根雀阴魄的位置有什么目的？」

    得知自己目前所在何处的夏竹突然感到心很痛。

    「原来这里是腾根原本雀阴魄待的位置啊！难怪漆黑一片，因为原本应该存在的魄已经碎了，都是因为我，腾根才会撕碎自己的雀阴魄。」

    在内心感到自责的情况下，夏竹仍然继续面对眼前的女子。

    「如果这里是原本腾根雀阴魄应该存在的位置，那么你就是卓小菲魂的碎片，是卓小菲当初用自己的灵为针、魂为线为腾根缝合灵魂时留下的线。」

    说到这里，夏竹察觉到对面的女子身上开始散发出杀意。

    「给你最后一次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你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直觉告诉夏竹，对方确实有能力、也有理由将现在的她彻底某除，只有一句话的机会，这句话将决定自己是直接被抹去，还是还能有继续交谈的机会。

    「腾根见过我了。」

    对面的女子沉思了一下，夏竹虽然还是能感受到那名女子的厌恶之意，但杀意已减轻了不少。

    「然后呢！」

    「他接受我的存在，但我们见面的地方不在这里，所以你在这里见不到他，你也到不了我们相见的地方。」

    「你这是在向我炫耀吗？」

    「不，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所以你是谁？你和腾根平时都在哪里相见？」

    「我们都是在意识空间里相会，我是他对夏竹的思念所凝聚而成的实体，所以我就是夏竹。」

    「竟然是意识空间，比灵魂还要深的层次，目前的我确实还进不去那里。不过这么说你其实也只不过是腾根脑海里的一串电子讯号而已。」

    「但我的行为、思考模式都和夏竹一样，我在与腾根共同经歷了2000多年的岁月后会成为的样子，也会等同于如果夏竹一直活着并经歷了相同的事后会变成的样子。」

    听到这话，夏竹对面的女子自嘲到。

    「数位生命体吗？也就是说这2000多年来腾根根本就没有失去过你，我对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笑话。」

    「不，腾根当时并不知道我的存在，我是在今夜他昏迷时才第一次以实体出现在他的意识空间与他相见的。不然在地球上时，他也不会频繁的到人间寻我，你对他的付出他是感受的到的。」

    「腾根昏迷，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只转移给我百分之二十五的进阶能量而已，不可能因此而失去意识。」

    「腾根当时确实是因为损失百分之五十的进阶能量导致昏迷，之所以你只接收到百分之二十五，那是因为其中百分之二十五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我用掉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在他的意识空间中凝聚出实体与他相见。」

    夏竹其实根本不想帮自己的来世揹这个锅，但如果她老实说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进阶能量是转移到夏幽偌那里，那么卓小菲一定会再询问为什么可以转移到夏幽偌那里，话题最终发展下去她就会知道夏幽偌强行与腾根缔结主僕契约的事，而夏幽偌是夏竹的来世，所以卓小菲十有八九会把这件事算在夏竹头上，直接把夏竹给灭了。

    「原来是你拿走的，不过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对你来说编一些能让我彻底死心的话不是更有利吗？这对于能用一句话打消我杀意的你应该很容易才是。」

    「因为我既喜欢你又讨厌你，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真心对腾根好；我讨厌你，是因为你和我喜欢的男人是同一人。」

    听到这里，在这场谈话中，卓小菲首次露出微笑。

    「你是个很特别的女人，难怪腾根会对你念念不忘。」

    「能获得一位活了80多万年的女人称讚，对于只存在2000多年的我来说是该感到荣幸吗？」

    「你连我的实际年龄也知道。」

    「这2000多年来，虽然我只能和腾根经歷相同的事，但却能自己藉由已知的情报推导出一些他不知到的讯息。」

    「所以你并不是单纯的资料库，而是已经进化成ai人工智慧。」

    「我确实是和ai人工智慧一样拥有自主思考能力，不过我能接收的资讯只能透过腾根，因此只能算是监督学习。」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或许是我投影了你的修为的关係，也或许是我只要在腾根的意识空间里沉睡就会来到这里。」

    「你的本体并没有真的来到这里，我感觉的到这只是你的意识而已，你的本体应该还在腾根的意识空间里。」

    「所以你其实无法抹去我的存在搂！」

    「是无法抹去你本体的存在，但我若现在抹去你，那么你的本体大概就永远醒不来了。」

    「那你还是别抹去我了，虽然变成植物人的我还是可以待在腾根的意识空间里让他对我的肉体为所欲为，但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己动。」

    「少做梦了，在你醒来前他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可没有恋尸癖。」

    「对了，我现在和你的交谈内容，你的本体卓小菲知道吗？」

    「我就是卓小菲，这块魂的碎片并没有自己的意志，我是以这块魂的碎片为媒介与你交谈。」

    「那就好，不然下次在现实世界见到你的本体时，还要向你解释一次。」

    「原来你还可以出现在现实世界啊！所以你们从此以后可以在现实世界手牵手一起去郊游、一起看日出、一起在河里嬉戏、一起做男女在一起可以做的事，而我却连见都见不到他。」

    察觉到卓小菲的怨念正不断的提升，甚至浓郁程度达到即将实体化的筏值，担心自己会被对方直接抹灭掉的夏竹赶忙进行补充。

    「每次最多也只有5分鐘而已，而且只要一在现实世界中出现，那么回到意识空间后就会马上陷入沉睡。」

    说完话后，夏竹明显感觉到原本极度浓郁的怨气瞬间消散，不禁为自己再次逃过一劫而松了一口气，并在心里哀号到：「我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回到意识空间啊！这种随时会被对方一掌灭掉的交谈模式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啊！还有，我现在虽然因为正在沉睡无法感知外界的情况，但以我沉睡前所获得的讯息为依据进行推测，你现在不是在跑路，就是正躲起来疗伤，怎么会间到一直在和我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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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远离盘龙大陆的一处外海岛屿上，正独自一人闭目疗伤的卓小菲不禁自言自语地说到。

    「她似乎还有所隐瞒，得在她回意识空间前套出她所隐瞒的事才行，我可是有练过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的，一心二用可难不倒我。」

    「不过这里的灵气还真够少的啊！果然是距离盘龙大陆中心越远灵气就越稀薄，等等和夏竹聊完天后得偷偷潜入盘龙大陆一趟，否则体内亏损的灵力可无法在短时间内补充完毕，更别提修为再次精进了，这座小岛的灵气浓度比地球崑崙仙境还低。」

    修士吸收灵气进入体内后会转换成灵力储存在体内，只有灵力才能被修士用来施展术法，但体内储存的灵力数量是有上限的，一旦抵达上限后就会像是遇到屏障一样无法再吸收，这时修士会藉由施展术法来消耗灵力，当体内灵力降低后又可继续吸收灵气转换成灵力储存于体内直到上限值，藉由一直来回进行着充满灵力、消耗灵力的举动便可一直衝击那层屏障，屏障随着被冲击的次数增加而逐渐变得稀薄，直到最终破碎时，便是修士进阶的开始。此时，原本体内装满的灵力便会在瞬间转换成另一股能量形式进行宣洩，这段期间是修士最脆弱的时候，因为体内完全无灵力可以用来防身，因此当修为屏障开始有裂痕时，便会赶快找个安全的地方准备闭关，如果环境不允许，那么也会停止衝击屏障，不衝击屏障的方式很简单，只要每次体内的灵力都在满溢前消耗掉就行了，或者是乾脆不再吸收外界的灵气来转换成灵力，至于生死之战的过程中临场突破那就是在找死，因为突破完成前，你体内连一点灵力都没有。

    等到修士完成进阶后，这股能量才会又再次转换回灵力，而进阶完的修士灵力储存量会比原先还要大，突破的屏障越厚，那么突破后的灵力最大储存量增加的倍数就越高，由于这股能量只有在修士进阶时才会出现，因此又被称作「进阶能量」。

    同一位修士的修为屏障厚度在二到八阶是随着修为的提升而有规律的增加，规律为突破三阶的屏障厚度是二阶的2倍、四阶的屏障厚度是三阶的4倍、五阶的屏障厚度是四阶的16倍、六阶的屏障厚度是五阶的256倍、七阶的屏障厚度是六阶的65536倍、八阶的屏障厚度是七阶的4294967296倍，每阶修为的屏障厚度都是上阶厚度增加倍数的平方，这就是为什么八阶修士之间的战斗，八阶以下修士根本无法介入的原因，即便是七阶修士用人海战术也无法改变八阶之间的战局，毕竟八阶修士体内的灵力储存量上限是七阶修士的4294967296倍。

    至于传说中的九阶据说屏障厚度是八阶的18446744073709550000倍，之所以说是据说，是因为八阶修士们在体内灵力达到满溢后都会感受到那层屏障，但从来没有成功突破到九阶的修士跑出来喊着要一统中央群山，并顺便分享一下她的九阶屏障到底有多厚，因此只能从前几阶的进阶屏障厚度去推导，而无法验证。

    虽然有人怀疑过位于距离中心最近的16峰，二宫四教十派的宫主、教主、掌门可能已经达到九阶，否则为何上百亿年来16个上级势力从来都没有被任何中级势力成功取代过，但二宫四教十派对此谣言并没有做出回应。

    在灵气越浓郁的地方修行，体内灵力补充到上限的速度就越快，也就是说，假设不考虑修士的努力程度和本身屏障厚度等其他因素，那么在灵气越浓的地方便能越快突破修为。

    盘龙大陆布满灵气，灵气浓度由中心向外围递减，但即便是在海岸线居住，灵气的浓郁程度还是能让所有新生生命在一出生便有一阶的修为。可是这并不包括外岛，正确来说在外海的灵气浓度都极低，这也是为何海外小岛并无智慧生物居住，盘龙大陆上的居民一般情况下也不会随便出海。

    至于修士的战斗，由于中央群山外围到沿海之间居住的居民修为大多在三阶以下，即便有居住着一些未在指定年龄达到规定修为而成为宗门弃徒的修士，修为也不会超过五阶。为了避免高阶修士战斗的馀波波及到居住在中央群山外的低修为居民，因此五阶以上的修士战斗时都会尽可能地在中央群山或是在外海上空作战，不然就会在势力大会上被追究责任。这也是为何卓小菲经歷的2次大战中，第一次是在中央群山边缘被下级势力的八阶修士围剿，第二次则是在海上被中级势力的八阶修士围剿，至于中央群山边缘到盘龙大陆海岸线的这段路程，追击的修士都只是进行驱赶，并未发动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