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朱颜的话还在继续：“最重要的是，小泰森今天被送进地下实验室了，你就失去了情报来源，我想你是把希望寄托在赵江生或者说我们身上吧？” 罗伯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次毫不掩饰，掩饰也没有办法表达他的惊讶，他觉得众目睽睽之下，他浑身上下毫无遮拦一样，被这些人看到光光的。 “你们还知道什么？” “徐峰，再放点大招给罗伯特警长看看。” 朱颜对徐峰说道。 “好嘞。” 很快徐峰就把一张纸递给罗伯特，哼，我就不信震不住你这个洋鬼子。 罗伯特拿起这张画满线条的纸，是一个平面图。 “这是……” “你最想知道的城堡地下实验室的平面图。” 话轻松地从朱颜嘴里吐出来，听在罗伯特耳朵里无疑于响雷。 他们没说错，没有故弄玄虚，的确好像什么都知道，他们才来这里多久，两天，三天，而自己却是在经过几年的时间才查到和城堡。但是里面的情形却一点都不知道。 如果他们早就知道了，那赵江生进城堡就是有意而为之。 这些是赵江生传递出来的？ 他们果然很有效率。 自己来找他们算是来对了。 “赵，是你们的卧底，他是故意进城堡的？” 罗伯特心里想着，嘴上就问了出来。 “你可以这么认为。” “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因为身上携带任何电子产品都无法进入城堡。” 朱颜：“这是我们的秘密。” 罗伯特：“当我没说。” 朱颜：“那说说你的目的吧，你为什么调查城堡或者说调查。” 罗伯特：“我是为我的同事杰森警长。二十年前，我刚刚到曼哈顿警察局当见习警员的时候，跟着杰森警长调查几起失踪案。 当时曼哈顿的治安混乱，抢劫，杀人，吸毒，这些多不胜数，经常有人口失踪，那些街边的流浪者，瘾君子失踪都是家常便饭。 几天后在海边或者哪个下水道口或者垃圾箱里发现他们是尸体是正常不过的了。 但是这几起失踪案有点不同寻常，失踪的人不是流浪汉，而是一些是有正当职业的人，有公司主管，送货司机，教师，学生，女售货员，一共五个人。 这五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失踪，他们也互不相识，没有什么共同点，但是杰森警长却认为他们是被同样的人绑架的。原因是那个送货司机的儿子当时就在现场。 司机把车停在商店的后门往里搬货，小孩子自己在附近玩耍，然后看见有一辆黑色车辆停在他爸爸身边，把他拉上了车开走了。因为他才几岁，根本说不清楚车子的样子，和那些人的长相，只是是觉得那些人很高大。杰森警长又走访了其他几个失踪人的现场，有 有目击者提供线索，在他们失踪前，的确有黑色车辆在附近出现。 但是这些失踪者的家属并没有收到绑匪的勒索信，况且，要绑架也是绑有钱人，他们都是穷人和普通工薪阶层。 杰森和我都想不明白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而这些失踪人口和黑色车辆也就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消息。 后来我们也有所留意，哪里发现有尸体，我们都要和那几个失踪的人做比较，但是都很失望。 这几起失踪案就这样悬而未决。 见习期满以后我去了皇后区的警察局，而杰森依旧在曼哈顿，我们一直保持联系。偶尔也会聚在一起喝一杯。 然后又过了几年，有一天，杰森给我打电话，问我还记不记得那几起失踪案，说有人要向他提供线索，可能和这些人有关，而且可能还牵扯到一个大秘密。他已经约好和这个人见面了，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听一听。 只要是关于案子的事情我都有兴趣。于是我匆匆忙忙从皇后区过跨海大桥赶到曼哈顿。来到杰森警长说的那个见面地点，那是一家我们以前一起喝酒的酒吧。 我赶到酒吧外面的时候看见那里已经围满了人，还有好几辆警车和救护车在那里停着，整个酒吧街已经戒严了。 “出了什么事情，”我拿出证件问站在外围的一个警员。 “有人在酒吧闹事，发生了枪战，有人受伤了。具体的情况里面的同事才清楚。” 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我以前也和杰森警长在这里喝过酒，这里不是那种很乱的地方，怎么今天会有人闹事，还发生枪战？ 接着我看到有救护人员抬出了两个担架，其中一个就是杰森。他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很糟糕。 我忍住冲上去的冲动，转身出来上了车，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杰森和另外一个伤者被送进去急救。 我跟守在外面的警察打招呼，跟他们打听情况。 “………凶多吉少，杰森的心脏和肺部都中枪了，另外一个也差不多。” 这个时候杰森太太闻讯赶来了。 我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哦，罗伯特，怎么会这样？他只是说出门去喝一杯，怎么会这样？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你不是跟杰森在一起吗？” 我摇摇头，我跟她一样想不到。 “对不起，杰森太太，我赶到的时候，已经出事了。” 我陪着杰森太太坐在那里 等消息，当然等来的是噩耗。 杰森死了，还有那个来 酒吧喝酒的客人。 事件调查的结论是，黑帮在酒吧火拼，正好杰森警长在场，他为了制止，勇敢献出了生命，作为一位杰出的警官，他为所有的人做出了表率。 当裹着美国国旗的杰森下葬后，这件事就好像画上了句号。 但是我觉得事有蹊跷，我不相信调查的结论。 为什么黑帮火拼，死的只有杰森和另外一个人，而那些人只是受伤而已呢？ 另外一个死者，报纸上也只是简单提到他是来酒吧喝酒的顾客，被黑帮误伤的无辜人士。 那他也真够倒霉的。 但是我不相信有这么巧合。 我暗中调查了一下那天在酒吧里的人，想要知道跟杰森见面的是谁，找到他也许就明白杰森真正的死因。 跟杰森见面的肯定不是酒吧里的常客。 我从这方面入手，最后把视线落在了那个死者的身上。 经过暗地里一番调查， 得知他叫弗朗西斯，是一位医学博士，死前在一家研究所工作。这家研究所就是。 来跟杰森见面的是他吗？ 他会有什么秘密告诉杰森？ 我搞不懂。 一个医学博士跟杰森有什么关系？ 跟几年前的失踪案有什么关系？ 越是表面看不出有关系的人和事情，也许内里里肯定隐藏有更大的秘密。 我这样想。 为此杰森还付出了生命。 他是知道了秘密而被人杀害的吗？ 然后接下来杰森太太的一个电话，让我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杰森太太说她在整理家里电话录音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东西，也许我有兴趣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