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发展进行时(4)
剿灭山匪。 简简单单四个字,犹如巨石坠海,掀起万丈波澜! “疯了吧!咱们都是平头老百姓,怎么可能打得过山匪?” “这是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 “我看秦镇这小子是飘了!” 听着台下各种反对的声音,秦镇的面容自始至终的肃穆。 山匪欺压当地百姓已久,多年恶行,早已荡平了百姓心中的胆气,让他们宁愿俯首为奴,也不敢忤逆山匪。 而秦镇今天要做的,就是让百姓们知道,山匪不过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在秦镇的示意下,陈数拿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走了上来。 “这颗脑袋,可有人认得?” 血淋淋的画面让在场不少人面色煞白,倍感不适,许多人甚至跑到一边吐了出来。 人群中有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叫道:“那是余二爷的脑袋!” 听到余二爷的名字,在场许多人不由得一震。 这些百姓之中有很多人都是从西边逃回来的,深知帽儿山山匪的凶残!其中最让人胆寒的,当属帽儿山的二当家——余二爷!传闻此人青面獠牙,力大无穷,杀人为乐!每天枕着人骨睡觉,以人肉为食! 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杀人魔王。 恐惧和流言,素来是山匪震慑百姓屡试不爽的手段。 而今天,秦镇就是要让大家伙都知道,山匪不可惧!流言不可信! “几天前,我们在山沟里和帽儿山的山匪干了一架,余二爷带了两千多号人山匪,想要灭了我们!”陈数的声音缓慢且冷冽,就像一把磨砺过的钢刀,缓缓划过人们的内心,将那可笑的恐惧割裂开来:“结果呢?余二爷死了!两千多号山匪,死了一半!几百人被咱们活捉,送到近海城外排着队砍脑袋!” 秦镇走上前,从陈数手中接过了那颗已经干别的人头。 放在地上,抬起脚狠狠的践踏! 一脚,又一脚,踩在头颅之上,踩在百姓心中,将那颗人憎鬼厌的丑陋人头踩的稀碎! “山匪,没有什么可怕的,和咱们一样都是一个肩膀扛两个脑袋。” 秦镇缓缓抬头,看着已经寂静无声的人群,质问道。 “你们的亲人,也曾被山匪所害,为此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你们甘愿自己的儿子闺女,也和你们一样,被这狗屁的山贼肆意欺压,直至被榨干一切,悲惨的死去吗?” “你们愿意辛辛苦苦耕种得来的粮食,被山匪抢走;流血流汗赚来的钱财,被山匪夺取;辛辛苦苦搭建的家园,被山匪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秦镇声嘶力竭的质问道。 “回答我,你们愿意吗?!” “不愿意!”惊天的嘶吼应声而起! 当多年笼罩在心头的恐惧被秦镇斩破,从中流露出来的是积压已久的怒火! “那就跟他们干!” 秦镇举拳高呼! “不是为我秦镇,而是为了你们自己,为了你们的妻儿亲友!我会随你们一起杀贼!我秦镇在这里向你们承诺,若战死,妻儿老小我养之!英名铭刻石碑,永垂不朽!” “若凯旋,山匪尽除,从今以后我们的子孙后代将再无山匪之患!” 望着已然疯狂的人群,听着振奋人心的演讲,那台上稚气未褪的少年,更像是一个值得追随的领袖! 莺儿小姐看着那道被狂热村民簇拥的身影,双手捂着心头,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想不到,秦公子还有战将之姿!”唐宣忍不住赞叹道,对秦镇这番荡气回肠的操作,心悦诚服。 “此等文武全才,若不能投身朝廷,岂非暴殄天物?” 想到这,唐宣心中下定决心。 明天赴京赶考,他定要向圣上推荐此人! “呜呜呜……” 凄厉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从屋内传出。 南宫远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捂着脸痛声哀嚎。 唐宣跑回屋,坐到南宫远身边,语重心长的劝道。 “南宫兄!别哭了!不就是屙屎被看到了吗?多大点事儿?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一遇挫折就自甘颓废,怎能成气候?!” “南宫家的脸都被我丢尽了!”南宫远哽咽着。 要是让他爹知道,他出了这么大的糗,非得活劈了他不可!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唐宣循循善诱:“再者,人有三急嘛!况且你不是没拉出来吗?又何来丢脸一说呢?” 经唐宣这么一开解,南宫远茅塞顿开。 对呀! 他憋回去了!就不算随地大小便! 自然就不用丢脸喽!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呀!”南宫远心中积郁骤解,破涕为笑:“多谢唐兄开导!” 唐宣情不自禁的搂着南宫远,挥着纸扇,俏眉微挑:“都是兄弟,应该的!” 他心中悄咪咪的想着:我当然无所谓呀,就是不知道莺儿小姐会怎么看待你。 少了一个对手,他获取莺儿小姐芳心的几率又多了一些! 这时南宫溪欣缠着绷带杵着拐,在刘燕儿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哥,我听说你……” 刚一进门,拐杖就从她手中脱落,重重的摔在地上。 南宫溪欣不可置信的看着像是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近乎崩塌。 旋即,她惊恐万分的眼框浸染湿气,头都不回的跑了出去。 南宫远和唐宣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正一头雾水呢。 就听到刘燕儿赶忙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冲撞了两位公子的好事,还请两位公子不要怪罪。” 说罢古怪的看了两人一眼,逃也似的离开了。 直到这时,两人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妹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唐兄是清白的!” 南宫远哀嚎着冲了出去。 唐宣也紧随其后。 瓜落到自己头上才知道有多重! 若是让莺儿小姐误会他们两人有断袖之癖,继而疏远了他们,那唐宣怕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溪欣?你不在床上好好躺着养伤,怎么在外面乱跑?”莺儿小姐好巧不巧正好撞上了泪奔的南宫溪欣,一把扶住她关切的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哭了?” “莺儿姐姐……我哥他……”南宫溪欣皓齿微张。 闻言,莺儿小姐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