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六十五亿七千万摩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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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绯对安平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大腿上感到有些奇怪。 不过好在感觉安平眼神中没有流露出淫欲的意味,所以虽然奇怪,但烟绯倒也没有斥责于他。 只是安平眼神中的疑惑与怪异也有些令烟绯不解。 但烟绯实在想不到安平此刻脑袋里的想法,又不想去问,干脆还是到桌前坐了下去。 烟绯回到座位上后抽出一张白纸,提笔将契约书写好。 “拿过去检查一下,如果没有什么疑问的话,就在上面签字吧。” 安平接过来烟绯写的契约书,上面的内容很复杂,但抛开繁杂的补充事项与声明条款之后,其实就简单的两句话。 安平将北国银行一事委托于烟绯,事成之后烟绯将收取安平七十一万摩拉作为报酬。 天叔与优菈的推荐,安平自然信得过,无需一条一条细细检查,安平直接在上面签了字。 烟绯收回契约书之后也在上面签了字,并盖上自己的印章。 “契约已成,食言者,将受食炎之罚。” 这句话是烟绯自古籍《璃月会典例律总辑要》中记载的食岩之罚改编而来。 说完之后,烟绯将契约置于抽屉中压好,然后重新抬头向安平问到: “好了,现在跟我详细说说,你想让北国银行赔付多少钱吧?” “哦,我们船队连上我总计六十七人,每人每年收入在三百万摩拉左右,船长大概在千万摩拉左右,这次被扣押导致除我以外的所有船员身体都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恢复期漫长。所以我至少要求北国银行一次性赔付我们全员十年的收入。也就是每人三千万摩拉,以及船长一亿摩拉。对了,还有我们四条船也被毁了,每条价值两千万摩拉,也就是八千万摩拉,合计二十一亿九千万摩拉…” 安平一番心算报出这个数字以后,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突然有种北国银行肯承担三分之一的责任已经是良心资本家的感觉了。 三分之一都是要一口气掏出七亿多摩拉啊… 从没见过这么多摩拉的安平觉得七亿摩拉都够把轻策庄埋了。 派蒙听到了二十一亿这个数字之后发现自己的十根手指头好像有点不够用。 倒是荧和烟绯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 荧在书架边随意的翻看着律法典籍,烟绯则敲了敲桌子,默默的念叨着。 “二十一亿九千万摩拉吗?” 果然这个数字就算是烟绯也会觉得苦恼吗。 安平也觉得多少有点强人所难了,但要是烟绯能努力下争取到三分之二,甚至一半都可以,毕竟摩拉是可以生摩拉的,只要不至于让大家以后的生活困苦就行。 “如果是寻常商业矛盾导致的话,确实该让过错方赔付这么多,但北国银行这事不一样。” 烟绯靠在了椅背上慢慢说到。 安平听罢也觉得这個数字纯粹是在为难烟绯,正欲跟烟绯说出自己对赔偿的底线,没想到烟绯下一句话给他的大脑都直接整宕机了。 “北国银行阴阳合同违背璃月契约精神,钻律法漏洞亵渎律法威严,伤害璃月子民有伤帝君脸面,依我之见,这赔偿金最少翻三倍!” 烟绯的表情严肃,声音掷地有声。 翻三倍?! 那就是六十五亿七千万摩拉!? 派蒙直接晕过去从安平的脖子上掉了下来,连正在看书的荧都为之侧目。安平的大脑也一片空白,只剩下亮闪闪的摩拉山在向他招手。 “等等等等,六十多亿摩拉会不会太夸张了!北国银行能答应吗?!能赔二十多亿我都心满意足了!” 安平终于从摩拉洗澡的幻觉中清醒了。 这赔多少可不是烟绯说了算啊,北国银行又不是你烟绯家的。 “六十多亿很多吗?好像还不够建天权星凝光小半个群玉阁的吧?” 从烟绯眼神中的疑惑来看,她是真觉得六十多亿摩拉好像只是一个小数目… 安平觉得这个人的价值观多少出了点问题,怎么能拿群玉阁来对比呢?那可是群玉阁啊,悬浮在璃月港上空象征着当代天权星权柄与财富的群玉阁。 把提瓦特七国全算上也找不出来几样能和群玉阁价格媲美的东西。 安平开始有点担心,虽然烟绯看上去正义感爆棚,想法也是好的,但总感觉有点不切实际。 是不是刚刚她没听清这桩案件的关键之处啊,不是赔偿金有多高的问题,而是北国银行靠着律法的规则只想负三分之一的责任! 等等?! 安平似乎抓住了烟绯的想法,北国银行只愿负三分之一的责任,那就将他们的赔偿金翻三倍,那不就等于负全部责任了吗!? 原来是这样解决的吗? 真的行吗? 安平有些怀疑的看着烟绯。 “你是在怀疑我没有能力替你讨回这六十五亿七千万摩拉的赔偿金吗?” 被安平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烟绯感觉自己似乎被小看了,眉头皱了起来,语气有些不满。 她居然是认真的想让北国银行吐出六十多亿摩拉… “我没有质疑烟绯你能力的问题,可能刚刚你没有听清楚,北国银行现在依照璃月律法,只需负百分之三十的责任…” 安平觉得有必要重新跟烟绯说明这桩案件中的核心难点。 “这已经是经过总务司审判的既定事实了,我当然知道,所以呢?” 皱着眉头的烟绯盯着安平继续追问。 “所以就算我们提出六十五亿的赔偿,他们也只需要赔二十多亿而已,更何况,我们根本没有足以支撑我们提出六十多亿赔偿金的证据…” 一口气提出十年的收入赔偿已经是封顶金额,烟绯说的三倍在没有律法条款支持下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我欣赏伱即便是这种情况下都依旧遵守律法的精神,若是璃月港人人像你一样,何须制定如此繁杂的律法条文。” 听到安平低沉的语气,烟绯脸上露出了笑容,她站起身来走到安平身边,手在那满书架的律法典籍上轻轻拂过。 “律法当保证绝对的公平,但若不公平,便不能生搬硬套律法,否则律法反而成为了无视律法之人的保护伞,有违律法的定义。” 烟绯的手上出现了一杆秤。 “你所要的证据,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