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饺子，吃了。 鸡汤，也喝了。 人天性便有种贪念，拿在手里的总嫌少，想要得到更多更多。路嬂潪放任婠曲璩好歹是个客人，饭后也不用她去洗碗，怎料她在揉麵团时还嫌闹不够，在她在厨房洗碗时站在她的身后，继而来一个后抱杀。 她不能再给出错误的讯息，让姓婠的女人觉得她软绵绵很好哄骗，一怒之下，管不得手上还有泡泡，推她一把，要她马上离开这里，可是对方是妖魔，不那么容易就范。 屋子里，她们二人就像麻鹰抓小鸡转来躲去，嬂潪好歹也是房子的主人，甚么角落比较好抓人，一抓到人直接把比她高半个头的婠曲璩扛在肩上，打开门把她丢出去。 几秒后，门口又打开，婠曲璩顿时装可怜说被甩到腰痛、腿痛、心也痛，她不说还好，说到“心也痛”彻底戳断了嬂潪还残存一点的理性，她就把婠曲璩那个有点重厚的行李箱往她身上丢。 嘭！ 一声关门的巨响，时间、空间彷彿空白了。 人生第一次被人几乎用赶走来形容地推出门口。 推人的小潪不顾任何婠曲璩各种耍赖卖萌的招数，用千方百计把她推出去后，还狠狠地瞪她一眼，毫不留情把门关上。曲璩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裤上的灰尘，小腿有点痛，她把裤管擼起来，一块瘀青就在小腿骨上，正是小潪硬了心肠不管她死活把行李箱丢过来掷伤的。 「唉。」她黯然叹了口气出来，从莫斯科回来是身体累，而花尽心思招数去攻破小潪的防护墙则会心累，被小潪伤到了，也只能自己舔伤口。她扶着墙壁眼看着自己能用的一条腿，再瞧了一眼行李箱，小潪住的这儿是没有电梯，她住三楼，以现在她的情况要拖一个箱子下楼是不大可能的。 狼狈的样子确实不想给别人看到，奈何她再不离开，怕被小潪知道会直接推她下去。掏出电话拨给了可以背她又能替她拿行李的肌肉男，这个人没有别的了，就是天天爱去健身的小金。 某处的双人床上，两具几乎赤裸的躯体失控地互相抚摸，当压在男人身上的女人把手心覆到男人标志性的地方，男人被这个大胆的触摸仰头低吟了一声，受不住被挑起了来的冲激，把女人迅速翻过来压在身躯下，脱掉她身上很碍事的小布，做好充足的准备要把体内的猛兽放出来运动一翻。 他为了追这个女人，默默忍住男性的本能，对贴上来的女性全都拒绝了，守株待兔多天，今天终于给他逮住了她，一个多星期时时刻刻都想念与她滚床单的情节，几乎弄疯了。 哼，这个女人敢与他滚完床单就失踪了，今天给他逮到就必需付出代价！ 方方面面都准备充足了，枪口也对准了靶心，却在最关键的一刻，被他设定了专属铃声的声浪此时很扫兴的不断闹起，他不能不管这通电话，纵使身躯下的女人在折磨他，各种暗示要他进去。 「乖，等等我。」男人迅速把电话接听，嗓子也因情慾突然被打断而变得沙哑「婠小姐，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但我腿受了点伤，你有没有空过来接我回去？」婠曲璩曾经对小金说过，只要她出国了，他便可以放假，虽然她回来了，但今夜还尚算在假期里面。 她是个懂员工心态的老闆，谁也不想在假期里被老闆叫去做事。 「呃……我在外头，骑了重机，要不我打车过来接你。」小金甚么情慾都降温了，洩气地搂住女人躺下来，手掌却恋恋不捨地摸着她光滑的手臂。 「是婠曲璩啊？开我的车过去接她吧。」徐倩倩羞红着脸扑在小金的肩怀中，指尖往他结实的胸肌画着小圈。 「谁？」婠曲璩耳朵很灵，那头的女人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被她听到了。 「没有，你发个位置给我，我这就过去接你。」小金吓得匆匆掛掉电话，深怕被老闆知道他拐了小老闆的闺蜜……. 「你很怕她知道我们的事吗？怕的话你干嘛今天来找我！」徐倩倩七上八落的，很怕小金像她的前任一样，把她当成可以玩玩即弃的女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婠小姐…….脾气飘忽，我跟了她好几年也捉摸不到，我是怕被她知道我上了小老闆的闺蜜会被她报復，到时候我可能又要整天飞来飞去，到各地买水果买特產了。」小金一把将她搂住，和她来一个缠绵的热吻。 徐倩倩被吻得天旋地转，对方吻够退开才撒娇地鎚他，突然想到婠曲璩曾经跟她讲过的话，亮起眼说：「你放心好了，她欠我一个人情呢！来，我跟你一起去接她，把我们的事都说明吧，如果她反口我就向小潪告状！你老闆迷恋我家小潪，现在小潪才是最大的boss！」 小金觉得她说得很对，却又觉得有很多地方不对，小老闆暂时是婠老闆的软肋，不过有一点……婠老闆最讨厌别人威胁她了。唉，待会在车上还是对倩倩来一课思想教育，以免女朋友闯了祸，婠老闆欠她人情不动她，反过来去罚他呢！ 出发去接婠曲璩的路上，车子是由徐倩倩来开，她万万没想到对方发给小金的定位正是小潪住所的地址，路她比较熟，会省点时间。 徐倩倩看到地址对小金笑指：「你老闆的缠功很有一套，小潪准许她去她的家耶？我这闺蜜迟早要沦陷。」 「以我家老闆的魅力……就跟你打探一下，小老闆还要考虑甚么？」老闆多金又漂亮，追起小老闆来也是诚心诚意，面皮突然能长厚，死缠烂打的招数都能使出来，虽然脾气是有点飘怱又执着，往往不知道她脑里到底想些甚么，但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好对象。小金有点懂也有点不懂，也许不懂的地方是他不瞭解小老闆的内心世界吧。 「一言难尽，我们是旁观者，能成不就看你家老闆的魅力是否大到可以攻破小潪筑起的墙了。」倩倩专注看路面情况，不疾不徐回答身边的男人。 小金不再说话，他发了讯息给婠曲璩，通知她快到了。 婠曲璩没找错人，果然找小金来是正确的。他一来便把她背到背上，单手拿起地上的行李箱轻轻松松连气也不喘便从三楼走到地面，不过见到驾驶座上是徐倩倩，她是有点点诧异却又有种很合理的矛盾感。 诧异的是小金和徐倩倩一夜情后就好上了，觉得合理的地方是，当初就觉得徐倩倩是小金那杯茶，小金得不到许晶晶，正好补上一个徐倩倩，她们二人有相似地方而又有很多地方很不相同，但无论怎样，她这位老闆这一回算是拉了条正确的红线，让小金有一个女人待在身旁，人生才没那么寂寞。 车厢里很安静，小金不敢开口说话，徐倩倩只管专心开车亦未发一言，倒是在后座的婠曲璩嘴角含笑的打量二人，敌不过内心的趣意笑了出来，这一笑，缓和了前方二人的紧张神经。 「徐倩倩，我答应送你一个男人算是做到了，但你似乎还欠我一些东西。」上一次带了徐倩倩去bd，屁股都没坐下，就被莐媴圆拉了去应酬甚么总裁甚至经理，一连好几位要应酬，她想着人家小姑娘第一次来会害怕，也担心被甚么富二代给拐走，便叫了小金去陪徐倩倩喝酒先聊一会儿，待她应酬完了，回到包厢就见到一个醉薰薰的徐倩倩，连话也说不清楚，隐约还见到她脸颊上有两行清泪。 有点感慨失恋的女人都爱喝醉，看怕也问不了小潪的甚么，那天就直接让小金送她回家。 谁会料到清醒的小金竟然抵受不了喝醉了的徐倩倩，就那么地好上了。 「婠老闆记忆力真好啊。」要来的怎躲也躲不掉，徐倩倩从后镜里和她对视了一眼，想起当初她也有点故意喝醉的，今天看来是要还债的时候呢。 「当然了。」曲璩深意一笑，然后不再说话的看向窗外，夜里的漆黑瞬间把扬起的嘴角抹走。 小金背着曲璩踏入bd的一刻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全都关心老闆受伤了的腿。曲璩示意其他上前的员工都去工作，她让小金快点把她背去休息室，随后很快莐媴圆和菾可錁还有禧弸芃进来关心情况。 「婠小姐，看情况去一趟医院检查比较好。」小金跪在她面前，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擼起裤管小心检查，小腿骨上的瘀青又红又紫，他怕会伤及骨头。 「对对，去医院检查吧。」媴圆看着那块瘀青眉头皱得像老人，心唸这狐狸竟然有受伤的一天。 菾可錁和禧弸芃也应和，一脸担忧。 曲璩是她们店里的定海神针，那怕她平日只负责签名，以及以作弄她们为乐，她们都不希望bd没有她，她是个宝，背后支撑的势力难以想像，如果没了她，想必警察恨不得天天来扫场呢。 「明天再去，今天我不想再折腾了，都出去吧，你留下，小金去开瓶红酒过来。」她摆了摆手要其他人离开，独独指住徐倩倩一人。 其他人包括小金都面面相覷，瞭解婠曲璩说一不二的脾性，小金留待其他老闆走了，他和倩倩对看一眼，再往老闆看去，忧心提醒：「不要喝太多，有甚么叫我，我就在外面候着。」 「得了，你是关心我对你的女人会怎样吧？放心，你老闆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你女人背后的势力好吗，快去开瓶红酒进来。」给他一个白眼，不耐烦的罢手要他出去。 小金不再多说，出去要了一瓶红酒两个杯子送了进去，亦不敢多留半秒便离开，站在门外守候。 「我来吧。」徐倩倩见她要倾身去替她们倒酒，她腿上有伤，不易乱动，便抢先一步替二人的杯子里倒了点红酒。 「告诉我那个人妻和小潪的事，我得知道到底怎么会事，小潪对我动心又要拒绝我，我不懂了。」她苦闷地把酒仰头灌下去，紧接又倒了一杯。 她的难受，同为女人，徐倩倩也被甩过几次，当然明白当中的痛苦，脸色认真同时又叹了一声问：「你确定要听？被小潪知道我爆料给你知道，我是她闺蜜还好，但你有机会被彻底拒之门外。」 「要听，很确定。」她比徐倩倩表情更认真。 目光被她认真的眼神说服了，徐倩倩抿了一口红酒，隔了一会儿后才淡淡地开口：「到目前为止……她们二人是怎样开始的，连我都不算知道太清楚，我是在她们一起了的某天撞见才知道，你也知道小潪的性格，不愿说的用甚么都撬不开她的口，不过对我还是说了一点，小潪说她和高巧圆第一次见面是在图书馆，后来在图书馆见面多了，就產生感情，起初她都不知道是这种感情，然后很模糊提过是高巧圆主动撩她的。」 说到这里，徐倩倩顿了一下笑笑不说话，曲璩也挑眉作为回应。 「唉，小潪天生就吸引大美女唄。」徐倩倩又抿了一口小红酒，打趣地瞄向婠曲璩。她闭上眼一小会去回忆有点久远的情节，张开眼后又是一脸严肃。「如我之前说，她们相爱得低调，连我们几个闺蜜也暪住，闺蜜里面只有我知道她和高巧圆曾经有一腿，要不是被我撞见她们在街头亲吻，看怕我也是被暪一辈子，丽珍和彩珠至今仍然觉得高学姐是单纯喜欢小潪这位学妹而已。」 徐倩倩慢柔着声线继续讲故事「她们的热恋我有看在眼里，小潪那时候每天心情都特别好，笑容时时刻刻掛在脸上，一到午休就会跑去图书馆，虽然我没问，但也猜是要跟高巧圆见面…….见她开心，我对同性恋这回事也放下了那种怪怪的感觉，也默默替小潪保守秘密，在我开始对同性恋改观的时候……嗯……又或者这样说会比较公平，当我以为小潪跟高巧圆爱到可以牵手衝破一切难关的时候…….」 灰蒙蒙的画面一点点地浮现，徐倩倩又闭了闭眼睛，这么一闭，她彷彿穿越过去，再一次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回忆那些对小潪来说变天的日子。 中学时代的日子，一定是人生最简单、没有社会烦脑的青春岁月。 徐倩倩自撞见小潪和高学姐亲吻的情景后，和小潪私下聊了不少爱情的事情，不过小潪内敛害羞，也没有说很多，总之，她就见着小潪和高学姐关係很甜腻，甜到有时候她被叫了出去当电灯泡也被甜到一地水。 她们低调的地下恋情眨眼维持了两年，随着年级一路上升，徐倩倩每次跟小潪单独聊日常的时候总有些话想说出口，又不敢提，而且小潪好像并没发觉。那就是徐倩倩意识到高学姐已经是高三级，不到一年就要毕业，小潪却还在中学里，即管以后小潪考上跟高学姐同一所大学，怎么算二人还是要短暂地分隔异地。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徐倩倩向她暗示了好多次，小潪却身陷情网看不清四周发生的事情，彷彿世界里只围着高巧圆一个人转，只要学姐一天还跟她甜腻在一起，她就不管任何事了。 她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但她没想过的是，高巧圆用这种方式来结束与小潪的关係。 高巧圆有心暪着小潪，决定了一切，准备好要飞去c国前一天。 那天正好是週六，她如常跟小潪外出约会，还特意要小潪骗家人说要到她家留宿温习，实际上是要把小潪带去饭店好好温存一翻，就在温存过后的清晨，小潪被冰冷催醒，醒来时巧圆已经洗好了澡，穿好了衣服。 小潪说，她永不能忘记高巧圆居高临下站在床边，双眸变得冷漠疏离，一点表情也没有对她说：「我们到此为止，待会我就要飞去c国唸大学，你的成积不可能考得上，既然有四年都要分开，倒不如在今天分手。」 「你…….你在说甚么……巧圆，我听不懂……你说你今天要去c国？」小潪抱着被单遮掩赤躯，她六神无主，不明白怎么睡醒一觉一切都变了。 「对，待会就要飞，我要回去了，爸妈在催。」高巧圆提起背包，转过身冷淡道：「房钱我会付的，你多休息一会儿就回家吧。」 小潪情急下赤着身躯下床跑过去抱住想要离开巧圆，眼泪哗啦哗啦地流出来「我不要分手，巧圆你相信我，我会等你回来的，只要你回来，我们就继续一起，我发誓我只会喜欢你。」 「别傻了，小潪！你也知道我们的事根本不可能公开，长期下去都没有结果，我们好来好去，今天就分了。」高巧圆用力拉开腰上的手，转身用力她推倒在地上，她迟疑地看着跌在地上的小潪，一刻心痛，但抵不上早就硬下来的心肠。 一秒她也不停留，高巧圆忽视小潪脸上两行泪水，离开了饭店。 小潪一直反应不过来，只知道心很痛，很伤心，坐在地上抱着赤躯哭了几个小时，直到饭店职员打电话上来催她退房，她才匆匆换了套衣服离开。回家路上，小潪不停地哭，也不知道自己哭甚么，哭到路人都向她投来奇怪的目光，正处于敏感至极的时候，小潪下意识觉得那些路人都在咒骂她是个变态的同性恋，还有高巧圆说分手的说话不断在耳边像魔鬼一样縈回不散，小潪精神接近崩溃，躲在家里四五天不吃不喝，吓得伯母只好向徐倩倩探问小潪是不是学校发生甚么事。 徐倩倩收到伯母电话二话不说奔去看小潪，但她不肯开门，在伯父用暴力破门而入后，小潪近乎是昏迷状态，神志不清，伯母见女儿这样也哭成泪人，伯父还有点判断，马上背着女儿跑去了医院，医生诊断她是严重缺水所至，小潪留院了两天就回家了。 在小潪住院这两天，徐倩倩用了不少人脉打听高巧圆，不过身为学校校花，人气极高，轻微打听了一下就打听到高巧圆前几天飞去了c国，听说她考上了c国的某所名牌大学。 徐倩倩几乎不用猜，她去c国没有提前跟小潪说清楚。后来伯母接了小潪出院两天后再次打给她，想她去跟小潪聊聊，看看能否套出小潪会不吃不喝的原因。去到小潪的房间，小潪像发呆似的看着窗外，双手抱膝一动也不动，像个雕像。 或许小潪见到徐倩倩彷彿看到一个可以宣洩的树洞，当倩倩把她抱住时，小潪激动地抓住她的衣服再次猛哭起来，哭得肝肠寸断，她原以为抓住了的幸福被单方面搁浅，换之而来的悲痛在蔓延不息。 她不会处理悲从中来的情绪，唯一可以的就只有哭。 「我抱着小潪哭了几个晚上，好像差不多到第四、五天吧，小潪突然就在晚上跟我讲了高巧圆与她分手的过程，听完我心里只出现两个字…….」 「渣女，临走也要吃个乾乾净净！！」曲璩怒得喷火把话接下去，想到早前她在店里还想强上小潪，那个人妻真够绝了，渣起来比男人还要渣。听到小潪跟那人妻早就有了肉体的关係，心有不愤也妒忌。哼，就因为她伤害得小潪彻底，令她至今连嘴也不亲不到！ 还被人扫出门口，弄伤了小腿。 「世界有渣男当然也有渣女，唉，忆起当时小潪活得人不像人的日子，还是有点心酸，我知道那时候小潪仍然想等高巧圆从c国回来的。后来日子久了，她在慢长的等待中听到不少高巧圆在c国多姿多采的緋闻，等到高三那年大概真正心死了吧，学业上也要面对前途等等许许多多问题，小潪不想去正规的大学，坚持要到法国学厨艺，高三下半年来一直跟伯父伯母吵架冷战，不过伯父伯母竟然给她去法国是我意料不到的，一去便是四年，小潪很有天份，在法国那边获过不少奖项，回来后不多久又跑去了中国磨鍊受苦，学成了还被那边专门招待官员的高级餐厅聘了做顾问主厨，要不是……伯父出事了，看怕小潪是不愿意回来。」 徐倩倩知道小潪不愿回来的原因大概是怕触景伤情，证明小潪那时候对高巧圆并没彻底放下，到了伯父出事逼不得已赶回来见父亲最后一面，之后她便要撑起整头家，照顾伯母，后来…….伯母也生病了，小潪卖掉父母留下来的物业，几乎也花尽了积蓄为母亲养病，但是……. 小潪的上半段人生从高巧圆跟她分手之后就没怎样好过，到了周遭的事都有稳定的跡象，她就决心跟银行借贷开了“一席”，开业不久慢慢有客人光顾，亦慢慢打响了名声，然后遇到婠曲璩，上天自有安排这句话是真的，有些人在命运里要遇到的，怎样也会遇到。 「我不想那样想的，但是，幸好她有回来给我遇到。」曲璩闭眼把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仰头滑入口腔里，不作停留，液体顺着便穿越舌尖，流入喉咙，暖入胃里。 哎哟妈啊！ 同样端着高脚杯在品嚐名贵红酒的香醇顺滑的口感时，徐倩倩闻言睁大了眼像对一头怪物地打量着她，头颅轻摇，嘴唇松开杯沿，嘖嘖两声讥讽道：「大姐，你在演韩剧？」 是上天觉得小潪太可怜？派了一个白富美下来，还替她俩穿红线，甚至深怕小潪不接受，安排白富美是主动追她的戏码…… 嘖嘖嘖嘖，上天要不要那么不公平。 「目前只有我一个人在演算甚么韩剧，得了，你的男人在外头故意来来回回走了很多遍，他就怕我对你要做甚么坏事，看来平日我对他太差了。」她有一秒在自我检讨，下一秒就把检讨拋开，换来更多要作弄小金的手段…… 哼哼哼，我都还没把人追到手，你这小子敢在她面前秀恩爱？明天开始就要他四处走，看看他还有没有体力和时间跟徐倩倩滚床单！ 婠曲璩一杯接一杯，把整瓶红酒都喝完，有点微醉，不过神志还算清晰，脑里一方面在想要不要发个晚安讯息给小潪，另一方面她在想…….讨好小潪要投其所好，加纳比海最南端的格林纳达好像被喻为香料之国…… 嗯…… 就让小金去一趟购些特别的香料回来，呵呵呵。 跟随徐倩倩回家后的小金正把人带回床上继续被打断的好事，待二人脱光，枪口又对正了靶心时，他忽然打了个哆嗦，背脊一片阴寒，害他不得不暂停了一下。 「你又怎么了……难道上次你是吃了药的？」倩倩微微拱起腰肢，往他男性标志的地方看去，那儿看上去的状态怎么会这样的？刚才不是还激动得不要不要的吗？ 「吃药？！」小金从阴寒的冷颤中回神，他被徐倩倩的话激怒得提高了声线。「徐倩倩，你准备明天请假吧！！我今晚不打算让你睡了！看看哪一隻药可以这么厉害！」 他把徐倩倩的偷笑嘴角用热吻封住，双掌惩罚地专攻她最敏感的部位攻过去，玩弄雪峰上的樱核，激起了躯体下的人一波又一波的羞耻呻吟，赤躯往她娇嫩的肌肤上炙热磨蹭，不到一会儿…… 徐倩倩就后悔了。 她在快要气绝之前彻底被小金上了一课。 女人绝对不能拿男人那玩儿开玩笑的。 作者来聊聊： 页面上有很多空白，所以就说点这一章的内容要点。 要点嘛，很显现是要借用徐倩倩的角度把路嬂潪与高巧圆分手的情节解画，继而另一个要点当然是……………..嗯,咳咳咳，是小金跟徐倩倩之间的“互动”，其实在过去每当婠女皇在别人故事出现的时候，小金几乎连带也会有出现的，我当时就在想，我得给他一个女朋友才行，所以到了许晶晶的后续里，我有故意把小金的剧情加重，写他对晶晶抱着欣赏，可惜嘛……晶晶当然不能落入他手，对此我也对他有点抱歉，便决定在婠女皇的正文里要写一个女朋友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