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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孝庄的重生路 第48节

    “你仔细说来我听听。”布木布泰说道,丝毫不带虚心,也没有自己混日子的愧疚,这很正常,瑚图里身为多铎嫡福晋这么多年,早就布下自己的人脉关系了,想打听一些事自然不难。

    但是她这才嫁给多尔衮不过一年,想要将手伸到代善那边,还有些难了,李佳氏又不是傻的,皇宫那里之所以打听的比较容易,那是因为她都当了近十年的妃子,若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她也别当庄妃了。

    “好,”瑚图里点了点头,细细说来这些天代善府邸的变化。

    ……

    皇宫新来了一个妃子贤妃,这贤妃非但长相貌美,身段也是一等一的,还是在宫里数位满妃中唯一一个成为皇上五大福晋之一的妃子,一进宫就如此,可不得招惹那些生下阿哥格格的满妃羡慕妒忌恨。

    一个海兰珠也就罢了,毕竟海兰珠是蒙古贵女的出身,压在她们头上也是正常,再说了,海兰珠的存在又不是侵占满妃的利益,反倒对那些蒙古福晋不利罢了。

    但是这个贤妃可就了不得了,如此盛的风头,后宫人人自危。

    当初那些满怀骄傲的蒙古福晋对自己产生前所未有的怀疑,皇上若是宠爱满妃,那她们这几个出身高贵的福晋又算什么回事。

    也有人想试图通过蒙古那边的势力对皇上劝诫,只是随着皇太极称帝,蒙古势力对皇太极的影响可谓是越来越小了,尽管远不到让皇太极忽视的地步,但皇太极想宠爱哪个妃子却是蒙古那边管不着的了。

    毕竟皇太极又不是完全将蒙古福晋抛到脑后了,现在只是略微宠一个满妃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一更

    第36章

    “皇上。”贤妃佟佳氏性情温和, 双瞳剪水,将宠妃的身段充分发挥出来,皇太极居高临下看着她, 佟佳氏不由打了个寒颤, “皇上, 可要妾身给您更衣?”

    她现在为后宫妃子, 本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毕竟家族有她在宫里,其他族人不敢随意拿捏家族, 兄长再懦弱的性子也不会被堂伯伯那一脉拿捏了,毕竟她兄长实在是拿不出手,堂伯伯那一脉又子嗣繁多。

    但她却难以自制的对皇上起了恐惧的情绪,这很难以想象,她能第一面就让皇上将她封为妃子, 可见皇上对她是有几分宠爱的,但是这份宠爱在皇上此刻的表情下, 就显得十分虚假了。

    佟佳氏赶忙打醒对帝王宠爱有过一瞬间沉溺的自己。

    皇太极展开双手, 佟佳氏赶紧上前给他更衣,紧接着将衣服都搁置一旁的架子。

    皇上还是不发一言, 佟佳氏将心都提上来了,果然, 后宫之中皇帝是最难伺候的, 她务必谨慎再谨慎。

    此时, 皇太极淡淡的声音响起,“你侧过身去, 坐在那里不动。”

    佟佳氏愣了一下, 照着皇上的意思来, 尽管不知道皇上想做什么,但今天这关她算是过去了,皇上对她有所求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随着皇太极到永福宫的日子越来越多,宫里宫外传起贤妃受尽皇上宠爱的消息越盛,原先声势浩大的宸妃海兰珠在这番对比下好似黯然失色了。

    佟佳氏越是得宠,海兰珠的宠爱就越发少,哲哲心里的得意越发厉害,这后宫奉承贤妃的奴才和妃子也就更多。

    麟趾宫这些天被毁坏的瓷器越来越多,与此同时,关雎宫来往的嬷嬷也多起来了,细细一打听,那些嬷嬷似乎极擅长调养妇人身子,从这个层面来说,娜木钟确实是对怀上孩子一事心急极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皇太极这些天心情一直不太好,尽管生辰日得了一个美人儿,在政事上还屡屡得胜,但似乎在宴会之后,他便沉着一张脸了。

    也老是将多尔衮叫到跟前,凝视着多尔衮。

    多尔衮对他倒是一如既往的忠诚,抛开皇太极对布木布泰若有若无的关注外,多尔衮清楚自己那几个兄弟是怎么没了权势的,也不打算得罪皇太极。

    唯有韬光养晦,他才能将自己福晋护好,才能安安稳稳的躲避皇太极的针对。

    毕竟早些年没有权势,只能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嫁给他人的感觉,让他彻夜难眠,痛苦不已,他已经受够了,并且这辈子都不打算再体验一次。

    因而他除了在护住布木布泰之时会露出一丝锐利,其他时候都是对皇太极极尽忠诚,一点异心都没有显露出来。

    “皇上,您有何事吩咐。”多尔衮低下头,温声道。

    皇太极久久看着多尔衮不语,在多尔衮没有迎娶布木布泰之前,多尔衮是他眼里再忠诚不过的兄弟了,最起码,能将传国玉玺交给他手上的人,不会有异心,而且年轻好用。

    就算是现在,多尔衮除了在布木布泰面前对他不再一心一意外,其余时候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不过那也怪不得多尔衮,多尔衮能当面向他求娶布木布泰,可见是满心满眼都在布木布泰身上了。

    皇太极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勉强从多尔衮身上移开视线,暂且还不能动多尔衮,多尔衮能排兵布阵,有勇有谋,是八旗子弟中少有的将军将领,这种天赋他还不能动,江山为重!

    至少,前面那些兄弟已经老了,散了权势便于他集权,但是多尔衮还有其他用处,他且留着吧。

    想罢,皇太极才冷声道:“无事,朕只是想起一些旧事了。”有关你和布木布泰在朕宴会上卿卿我我的画面,当真是让他恼恨之极。

    不过是一对奸夫□□罢了。

    “是。”多尔衮心底一凛,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皇太极收拾好心情,总算将目光放在今日的重头戏人物上了。

    “代善,朕记得前些时候你擅自接待了莽古济吧。”

    不轻不重的声音,却让代善心底紧了紧,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莽古济是他三妹妹,其女还嫁给他大儿子了,他就算不尽作为亲兄弟的关系,也得看在莽古济是他亲家的份上好好招待啊。

    代善压根找不出自己出错的原因,在过去,他作为大贝勒的权势足以让他蔑视所有的兄弟姐妹,就算之后拥立皇太极为大汗,自身势力被一步步瓦解,也不至于到了接待自己妹妹都要被皇上告诫的地步。

    代善垂下的头颅将眼底的不解都掩下了。

    “是,皇上,臣见莽古济实在无处落脚,想着与莽古济是亲家的关系,才动了怜悯之心。”

    在皇上明摆着不满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说出自己是主动接待莽古济的,不说还好,一说便被皇上拿捏住了。

    经过上次自己在皇上面前挡刀,但皇上最后只是拍了拍他肩膀,并无言语的表示后,代善承认,自己的心确实是有些凉了,也对这位自己一直以来足够忠诚的皇帝起了防范的心思。

    皇太极冷笑一声,“你可将朕放在眼里了,你还将大清国放在眼里了!”

    他这话一出,多铎和多尔衮都瞪大眼睛了,这种事有与大清国有何关系了,不过一直以来的谨慎起了作用,两人只是低下头来,不出一言。

    代善紧紧闭住双眼,重重跪下来,声音沧桑又苦涩,“皇上,臣知错了!”

    不管皇上说他有何错,他认了便是,顶多是一颗心受寒了,但对于皇上来说不过是件小事罢了。

    代善无比清楚,他那些兄弟被皇上一步步瓦解权力,他以为自己选对了明主,谨慎行事,皇上就会网开一面,对他亲如一家,现在看来,是他想的太好了,想的太远了。

    皇上早早就对他起了忌惮之心,在战事稍定下来后,又怎会轻易放过他,不让他像几个兄弟一样退出政局已经是皇上网开一面了。

    皇太极嘴里嚼着冷笑,“你明知道大清立国有多不易,你拥立朕为皇帝,朕自会担负汗阿玛和诸多兄弟的抱负一统天下,但就算是再英明的君主,对上不听命、不守令的属下,也无法逆转局面,而你私自设宴招待莽古济,你不受规矩,处处对朕无礼,你让朕如何一统制令,如何带领大清进关!”

    皇上声声入骨,句句敲击人的心灵。

    代善狠狠睁开眼睛,声音不住颤抖,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岁,“是,是臣错了,还望皇上能原谅朕,臣!不敢再犯了。”

    在一旁的多铎和多尔衮,凉彻心扉,多铎抓着弓的手险些都稳不住了。

    多尔衮到底比他多活几年,呼吸乱了一瞬就调整过来了。

    彼时的他们看着跪在地上的代善,不由想起多年后,若是自己没有可用之处了,还权势过高威胁到皇上,怕不是落得与代善同一个下场。

    多尔衮想的更多了,他知道自己藏了多少私心,对代善的处处针对也曾有过不满,但他不认为所有亲王中对皇上最忠心的礼亲王应该得到这个下场,代善只是看着地位高崇,但远远不到对皇上藏有私心的地步。

    但是在代善年老时,皇上还是将他以莫须有的理由责骂了。

    皇太极望着地面上的代善,缓声道:“朕不怪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好一个善莫大焉啊,代善心底都是苦涩,从今往后,他怕是要被皇上隔开政权的中心了。

    ……

    多尔衮出了崇政殿后,面色如常,代善与他告别,“多尔衮,二哥先行一步了,你好好守在皇上身边,我这把年纪是该好好歇着了。”

    他挺直的腰杆好似弯下来了,多尔衮望着他的背影,眼眸幽深,他又看回崇政殿内的皇上,心道权势一词可真让人抓心挠肺啊,以往对他们兄弟几个不错的皇太极自从掌握权力以来,就不再将他们兄弟当成一回事了。

    多尔衮心里琢磨,他还介意当初皇太极看向布木布泰的眼神,他也不会傻傻愣在原地等着皇上的处置,代善再好的忠诚在皇上面前都不作数,该是杯酒释兵权时,照样不误。

    大清入关啊,呵,他该庆幸自己还有给皇上打江山的利用价值吗,倘若脱离这层关系,他连布木布泰都守不住了吧。

    想到在府邸怀着他孩子的布木布泰,多尔衮一瞬间柔和了神色,现在想打下明皇宫,怕是还要好几年,这几年时间足够他准备了,皇上老了,豪格也被皇太极忌惮着,以豪格的权势还不足以安稳继承大清国君的位置。

    那有继承希望的是福临了,偏偏这个福临是他最不放心的,一个能对生母不敬的白眼狼,他多尔衮看不起他。

    他宁愿自己防范心强一些,也不愿看着别人眼色过日子,而且他也不会让布木布泰过上那么憋屈的日子。

    再说了,布木布泰都想着和各方福晋处好关系,他这个夫君怎么都不能落后腿吧。

    多尔衮眸子温和极了。

    睿亲王府,布木布泰听瑚图里说了这些时日礼亲王府发生的事。

    瑚图里摇了摇头,“皇宫拒了李佳氏的到来,哲哲亲口说,皇上生辰宴就不必让礼亲王福晋过来了,免得一路折腾,在那之后,李佳氏就没有出过门,我想去打听一下具体的情况,都打听不到,但礼亲王府邸上下奴才都警惕之极,像是对任何事都加以防范了。”

    “这——”布木布泰眉头紧皱,哲哲精明,怎么可能随意给一个亲王福晋下了脸面,皇上寿宴本是所有皇室宗亲都能参加的,更别说一个位高权重的亲王福晋了。

    福晋被如此对待,管中窥豹,想必礼亲王代善也好不到那里去了。

    “怪不得我之前没有见到二嫂。”

    布木布泰抿紧嘴唇,她之前说是要交好这些位高权重的亲王福晋,代善那一脉被打压也是在她心理预期之内的,但也害怕多尔衮出现上辈子的下场,她得快快接触贤妃了。

    先将各方关系都搞好,饶是皇太极再无情,也夺不走他们一家子的希望,且抛开蝴蝶效应后,皇太极想活多几年都难了,毕竟是个情种不是吗。

    布木布泰嗤笑一声,对上辈子给她造就半生苦难的男人再无从前的眷顾,谁会是个受孽狂啊,谁想接手皇太极留下的那堆烂摊子就接吧,她或许是爱过皇太极,但这辈子再无这种可能了。

    布木布泰的神色极其冷静,她看着瑚图里兴致勃勃的吃着点心,想起多年前的一个雨夜,皇太极打仗归来,浑身淋满雨水,她拿来汗巾亲自为他擦拭,给他做了他最喜欢的糕点,但自始自终都换不来他的半分笑容。

    只余下冷淡,还有对她漠视。

    她那时很高兴,因为她知道皇上回来的第一瞬间就是去自己屋里,心里面是有自己的。

    如今,一切都变了。

    宫里不会再有一个傻傻等着他的布木布泰了。

    布木布泰敛下眸子,细细倾听瑚图里从皇室宗亲府邸上得来的八卦,她看似心大,但能在多铎后院把持嫡福晋的身份多年,可见粗中有细,她想知道各个府邸的八卦还真不难。

    布木布泰撑着脸颊,有一下没一下的附和瑚图里的话语,直至夜幕将至,瑚图里遗憾离开,布木布泰也等来了自己热情的丈夫。

    “我回来了,布木布泰。”

    “欢迎回来,多尔衮。”

    美人刹那间绽放的笑颜,足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了。

    ……

    怀孕的日子还算正常。

    布木布泰没有感觉到诸如孕吐之类的折磨,心里对这个宝宝存有十足的耐心和期待。

    这么乖的宝宝,生下来一定是个不爱哭的,是个疼额娘的。

    雅图在得知额娘有孩子后,急匆匆从千帆院里跑出来,眼睛紧巴巴盯着额娘肚子,想将手放上去摸摸,但又怕摸疼了弟弟妹妹,一直在原地犹豫。

    布木布泰轻轻将她的小手放在肚子上,眉目温婉,“怎么,感觉到弟弟妹妹了吗?”

    大夫惯称肚子里的孩子为小阿哥,但她在不知道孩子性别的前提下,怎么会随意拿捏孩子称呼呢,但是实在不知孩子性别,只能男孩女孩一起混着叫了,对雅图,她也是说弟弟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