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虽然，大家都没有证据
一个小时后。 赵东淮坐在办公桌后，前方是站着的周惠敏、巩莉和陈虹三女，她们终于等到了赵总有空，然后表明了来意。 “额，阿敏你意思是，小莉唱功很好？阿虹也不差？” 周惠敏忙不迭点头，“对，这段时间接触，莉姐唱功其实挺好的，不比我弱，阿虹也还有不小进步空间的，我觉得下一首童话，要不我们三个合唱？” “如愿也可以我们三個合组试试？” 赵东淮惊讶的看了阿敏一眼，这么让利的么？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原本定给她的歌，阿敏自愿拿出来和新朋友一起分享，是好事。 实际上，他也猜出了原因，赵氏几女组合里，阿敏新人加入受到三个老人打压排挤了，主要是家慧排挤，何情随波逐流，胡慧中天天不在…… 这情况下，邱淑珍吧，整天想着有事秘书做，撒娇卖萌按摩端茶递水的蹭上了秘书赛道？？ 她拉新人抱团也就是涨势了。 不用怀疑一群女人凑在一起，会有如何精彩的互撕，那能给你整出各种宫斗大戏来。 无非是赵导自己开挂太强，才能把家慧降的服服帖帖，主动拉何情下水的。 勇气单曲也开卖了，大卖！ 目前已经在港岛卖了4万多张，弯弯5万张单曲唱片。周惠敏能给人勇气和胆量，已经被提前引流炒成了一种年轻人专有的梗了。 “行，小莉你和阿虹也来20多天了，习惯之后先练嗓子吧，同样是磨台词功底的需要，演戏不急，跟着蹭专辑赛道，先闯闯歌坛。” 勇气、童话加如愿，拍几款MV，这个找王景就行，就算港岛的华人父母们一代代传承，只为了帮孩子们搬走一座座大山，负重趟人间的MV，电视台播放几遍就会被叫停。 但意思点明了，以后KTV时代也能流行的。 巩莉和陈虹都是狂喜，各种感激道谢。 片刻后，等三女离开六楼了，激动聊天之余，陈虹才好奇道，“哎，刚才老板办公室有股奇怪的味道啊，你们闻到没？” 阿敏脸红了，石楠花的芬芳她以前没闻过，但多少被秘书阿珍提醒过有人进去了几小时都没出来，你们慢慢等吧，她却在刚才的办公室里没见到。 阿敏快速转移话题，“别管那点小事，现在阿珍当秘书真是上瘾了啊，赵氏和亚视来回跑，最多找时间去学演技，我看她以后就算组团亮相，也是学嘉慧姐那样假唱……” 巩莉也点头，“是啊，假唱什么的……” 阿敏一直讲的普通话，有口音但是能听懂，她们才能愉快交流，而巩大姐目前还是对演艺什么的有敬畏心的，突然进组了才得知，让何情第一次爆红的千千阙歌，竟然是电视台放假唱红起来的。 那感觉别提了。 陈虹也不谈什么气味了，“我们肯定不能假唱，不过老板真是有才啊，天啊，想不到那么多歌全是他写的，不只能红遍东南亚东亚，还能帮莱斯利红到欧米……” “你说我们有那样风光的一天么？” 阿敏来劲了，“当然有，最早组团时，老板就打算拿英文歌的，是大家英文都很差，才改为粤语歌。” “你们也旁听过莱斯利唱新歌AsLongAs那首吧，这级别随手就拿出来了，就为了捧阿桦，阿桦英文太烂，唱不好拖了那么久才灌录。” “我们要是英文学好了，肯定有好歌。” “到时候咱们带货，不管卖啤酒还是卖饮料，都能想着像莱斯利一样赚钱了。” 巩莉扳起手指算，算来算去，还是颓然道，“我都算不清张帼荣自从被老板捧起来后，卖啤酒饮料赚了多少钱了。” 还是阿敏快，“亚洲累积快千万港币了，两三个月而已！程龙也差不多，主要是那位龙哥在岛国的人气太疯狂，底子太厚。” 巩莉和陈虹长吸冷气，两三个月而已，这种捡钱方式，比程龙拍一部电影都赚得多，还稳定。 陈虹突然眨眨眼，“那老板赚了多少？” 周惠敏想了想，“就这两款饮品，老板少了日赚二百万，多了四五百万，我是指包括弯弯、濠江、岛国等外埠的总销量。” “主要还是看岛国那些有钱粉，会不会抽风砸大钱买货。” 这已经不是狂吸冷气能压的下了，懵逼一阵子，陈虹突然双眸闪动，“不愧是老板啊，能在综合商超零售端打压李抄人和怡和洋河败退的。” 不只是有钱，有实力，还足够高大帅气，不输于阿发那类明星的。 完美符合陈虹这种16岁小女孩梦想中的白马王子形象，不对，这是白马国王才对。 她和巩莉是今天才第一次近距离见赵东淮，那么型男酷帅的大老板，完美对波。 这都5月20了，万家尖沙咀地上地下七层商超，陆陆续续全开业了，各种品牌入住都堆满了一切，然后尖沙咀的屈臣氏、百佳、惠康等以肉眼可见速度快速衰败。 越是这样的大型综合商超，从电子产品到服装珠宝钟表再到彩电之类都有，顶层还有吃喝门店，有小型游乐场让儿童玩，吃喝逛能玩半天一天的。 你敢提供超优质现场加售后服务！ 原本的一年盈利全砸在薪酬和服务上。 开到哪里友商死光，这段时间，程龙都不急着去欧罗巴拍戏了，全面配合洪琻宝，经常动不动刷民意好感。 还接连在油麻地、旺角、九龙塘、中环、西区等搞定了近十家分店的楼宇，反正贷款嘛，以贷养贷，有霍大亨下场成了股东，各分店装修也是飞快，起飞。 估计到了七月份，也都能陆陆续续开业了。 李抄人和怡和都被割肉割的切肤之痛，可没办法，只能撑着架子不倒，为了股市市值考虑，他们可不能轻易让屈臣氏、惠康关门的。 大家都知道那是和黄、置地的大型现金奶牛之一，港岛一旦关门，对股民信心士气影响太大了。 李抄人这阵子动不动派大将飞阿妹家，就是为了买711回血，怡和吧……怡和本来就是因为不看好港岛未来，以及受谈判影响，集团整体实力大跌，才会在明年初以30亿港币左右的价格，把港灯卖给李抄人，让抄人成了港灯大股东，变成能源大亨。 这情况下提前又被狂砍一刀很疼的。 怡和算是焦头烂额。 20岁就敢压着全港大部分人的偶像李抄人打！！ ……………… 差不多时间，赵东淮正在接来自邵奕夫的电话，电话里和这位大亨聊了一阵，他才笑着道，“谢了，邵生，你的好意我收下。” 邵大亨打电话，是主动说，百事可乐跑到TVB，各种要时间段准备大打广告战，可口可乐同样在各种要时间，搞广告轰炸。 这之前，马成坤都提醒过他，可口和百事要开启广告战了，不止东方日报，金镛的明报都接到了不少广告合同。 赵东淮的九龙系报社集团和亚视，没人来洽谈这些。 虽然，大家都没有证据，表面上赵东淮还和可口可乐那部嘉禾上映八天，砍出来一千多万票房的戏没一毛钱关系。 但他就是健力宝最大推手！ 可乐的最大竞争者。 不管可口还是百事，要开启广告战，不在他的平台撒钱不是应该的么？从受益者理论来推断，把账算在赵东淮头上都是正常推理。 这是想要搞老把戏啊。 老大和老二开战，打死其他竞争者？ 结束通话，赵东淮想了想，打去了阿妹家，那边赵强和几个保镖还在持续运纸呢，都把这当成稳定生意了，毕竟现在废纸，赵东淮不要港币结账了，人民币就行。 转来的人民币利益用于拍内地电视剧？？ 这可就真是多多益善。 现在赵强这个发小，就是带队运一波，赵东淮给他20万，从他买下亚视开始计算，累积到现在也不少了。 “阿强，你帮我找一个人，叫碧比·布尔，30左右，曾经PlayBoy封面女郎，摇滚圈最出名的果儿之一，女菩萨那种，只要阿妹出名的摇滚歌星，没睡过她就证明名气还不够，不达标。” “请她来港岛拍广告。” 当然是拍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的广告啊，是不是喝多了可口和百事，才让碧比·布尔化身女菩萨？女儿直到11岁才知道生父是谁……她女儿还是未来明星，指环王里演精灵公主那个。 “对了，摇滚圈那些出名的果儿，类似碧比·布尔的，多找几个，找年轻漂亮的。” 喝多了可口和百事可乐，都成那鬼样子？简直了！ 大不了传媒集团加印，让这些摇滚圈果儿和鱼头允老师合拍的代言广告，贴满全港。 报社炒作一下，科普一下那些女菩萨的辉煌战绩，给市民形成固定印象，他就不信港岛妹子想喝可乐时，她们的老豆、男友不着急。 这个广告找阿伟拍，曾痣伟拍的电影不错，何谈广告片？ ……………… 新艺城。 当曾痣伟接到了赵氏来电，如今在影坛几乎如日中天的赵大亨找他做事，有好事便宜他？ 阿伟郁闷的像个憨憨，苦笑着揉了揉脸，他才出门开车了。 他已经很好了，至少在疯狂的可乐这部戏里，隐藏的很深，不像是大荣那样跑回内地小县城避风头。 至于和赵东淮对抗，别闹了，带他开启爆火之路当五福星里罗汉果的洪琻宝，目前就是赵生旗下最忠实舆论工具，得罪赵导五福星不带他玩，一句话的事。 这还只是正经的商业操作，不正经的？？泛亚集团成立了啊，14堆黄朗伟和联乐邓洸荣了解下？ 开车走着走着时，阿伟突然又一拍大腿，“万一我想错了呢，是赵生要奖励我呢？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啊。” 等他抵达赵氏，恭恭敬敬请秘书阿珍汇报时，阿珍才起身笑道，“曾导，老板吩咐了，你来就可以进去。” 曾痣伟客气道谢，敲门了，片刻后，坐在大办公室会客区，赵东淮大笑着拿出一张支票，“阿伟，别说我抢你们的钱，可口可乐这部戏票房分账到了，嘉禾上映不到十天拿下1300多万票房。” “交交税，嘉禾分五成渠道钱，还有500多万，这是你和大荣的了，还有，李国兴买了东南亚发行权，也是500万买断，他出钱不算多，是因为担心各地也被封禁。” 可口的票房那么强劲，自然是封杀炒作搞起来的热度。 曾痣伟啊的一下子挺直了腰杆，激动的面红耳赤，“给我们的？？” 连洪琻宝主导第一部五福星，都没多少钱拿，你以为一个罗汉果能拿多少？他在新艺城同样没分红没股份，拍片机器而已。 去年帮永胜项家兄弟拍大小不良，去年就收工，现在还没能在院线上映。 这是一千多万？ 赵东淮笑着散烟，“你不会以为我会贪你们这点小钱吧？钱你拿着，你可以自己吞，也可以和大荣商量下怎么分。” 阿伟激动的腰软想跪下了，从邵奕夫到邹汶怀再到雷觉坤，从没有这么大气的大佬啊。 各种感激道谢的话讲了一箩筐，曾痣伟才憨笑道，“赵生愿意提携我们，您有吩咐尽管说……” 赵东淮点头，“那行，等一批代言人从阿妹家飞来港岛，你帮我拍一些广告片，海报要有，广告MTV也要来上。” “像什么可口可乐，真爱永恒，百事可乐，美梦成真，年轻人的新选择，务必给我拍的漂漂亮亮的，对了，鱼头允他们还是要穿好衣服的，不上镜的穿不穿我不管，彩报MTV一定不能少。” 曾痣伟，“？？？！！！” 果然，还是最初的预感正确，他的才华就是和可口、百事对着干？！ 赵东淮赞叹道，“第一批广告模特，是阿妹家摇滚圈的果儿，那种布施天下，睡服欧米摇滚歌坛的猛人，第二批可以是好莱坞隔壁家那个山谷。” “从头到尾我就不出面了，你搞定一切。” 阿伟噗的喷口水了。 怪不得是你！ 看了眼支票上的一千多万港币，阿伟脑子一热，“好，没问题！赵生指哪我打哪。” 就算拍完广告没有票房和外埠发行卖断钱，他还可以拿着可口可乐的票房分红钱，重新组个剧组拍新戏啊，随便搞个皮包公司，拿着来院线上映。 以赵生这种分账的大气程度，捡钱啊！ 疯狂的可乐那部戏，不就是他在邓洸荣全力支持下，十天左右搞出来的？入账一千万还多？？ 大不了被可口可乐和百事发通缉令，江湖追杀令罢了，但弯弯濠江和本港社团，他熟人多啊，大荣也不是摆设。 1984年5月下旬，一千万还多的分钱支票。 这特么比世界上任何鸡血都更鸡汤！ ……………… 两天后。 原本日子过得很快乐，一边看报社上倪框和诸多新锐作家喷口水战，文字战，一边看黑侠的港岛市民。 突然发现，自己开始被百事可乐和可口可乐的各种广告资源轰炸了。 这轰炸趋势，力度和密度都超强。 几乎走到哪都能听到看到两大可乐的信息，搞的大把市民都有些腻歪了，他们也被健力宝洗脑营销过一段时间的。 就在市民们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这种被洗脑的趋势时。 又是新一天醒来，人群刚出门，突然就发现地上有散落的彩报纸张，唐楼上还可能贴着……超级吸睛的彩报纸。 无数男人都是眼前一亮，这次彩报纸还是衣衫怪异的鱼头允带头，但没有黄光亮和李兆基了，阿允搂着的是一个胸襟广阔的金发大洋马，健美体型能让人流口水。 大洋马摆着最狂野的pose，举着一罐可口可乐在美美的背景下灿笑，人美，身材好，关键是君子坦荡荡啊，大发福利！ “可口可乐，爱与你同在！” 这不是碧比·布尔那个顶尖果儿，碧比·布尔挺有名气，无数阿妹家摇滚歌星以想拿下睡过她的战绩来证明自己很红。 那种人你去请，有难度，也要有过程。 相反一些长得漂亮，没钱的果儿就好请多了，一万刀拍广告？走走走！马上走！ 阿妹家的摇滚圈那么大，找几个美女而已，很难么？你觉得好莱坞隔壁家那个山谷层出不穷的美女，都是从哪来的？ 以曾痣伟大导演的功力，拍几组广告片而已，难么？ 等有人盯着贴在墙上，或者散落在地上的可乐广告发呆时，也有人去捡彩报页来看…… 然后很快发现了新世界，“艹，这张里的拉丁裔三八真漂亮，流鼻血了，比那个金发大洋马更靓，迷魂党都对鬼嫂下手了？不行了……” 看着看着，某年轻人都主动弯腰，因为这是拉丁裔女菩萨，身材更好更年轻漂亮，让健康人忍不住出糗。不管海报上鱼头允或黄光亮多么煞风景，可鬼嫂鬼妹发的福利太大啊！ 然后，市民们开始哄抢了。 谁啊，一大早就发福利？太好了！ 这在港岛违法么？不好说，港岛也有龙虎豹那样的杂志赚大钱的，咦，现在龙虎豹还没开张？ 那也没事，只能说这些女菩萨在做慈善，不好说她违了什么什么法。 在谴责下她们没和可乐签协议，拍这样的推广广告，就挺骚。 伴随时间流逝。 晚上……很多市民突然对新一天充满了期待，有的半夜就守在窗户边看楼下呢。 等两三点，有人看到某骑摩托烂仔全副武装遮掩自己，路过街头随便扔彩页纸，都两三点了，短短时间随便一栋唐楼上，就有不止两三个那么少的人，跑出来接货。 新货没让他们失望！ 就像几个T的故事里也有很多男老师，可观众会自动屏蔽，只欣赏那些有才艺的女老师们。 ……………… 跑马地，才睡下的马特接到电话惊醒，看着一些手下收集来的彩报页，气的一通乱打乱砸，家具都摔坏了不少，“王德发克？三奥夫碧池？” “警察呢？还有天理么？还有王法么？” “那部抹黑戏的幕后，现在都没给莪抓来一个？干，现在又出现这种事，……” “照做，你们特么的马上给我找人，安排队伍，给我拍健力宝的电影、广告等等！” 不用怀疑了，一定是那个商场上压着李抄人和怡和打的衰仔，才会这么坑爹不要脸，对方当初带强力啤打生力啤时，就是这么没节操不要脸的。 他暂时还不知道这些彩报上的可乐代言美女都是什么人，那又如何？一旦把可口的形象和搞颜色捆绑在一起，还是迷魂党？ 他可以下台了！ 不就是搞事么？可口可乐在1982年就收购了好莱坞几大之一的弟伦比亚电影集团的。 虽然连可口接收弟伦比亚后，都有点玩不转好莱坞，还会在几年后卖盘给岛国佬接盘，但组团队搞一部黑健力宝的电影很难么？怕广告之类更是小操作。 都不用去找好莱坞团队，港岛弯弯哪里不能拍？马特是大华夏区可口总裁。 天刚刚亮起来半小时。 马特就在他的别墅里见到了项老十和项十三，等他抽着雪茄讲了情况，项家兄弟面面相觑。 他们…… 表面上正经正常的商量，还说了要考虑，离开马特大别墅，项老十就忍不住道，“这不行啊，之前还在和我们一起抢阿发片约的联乐大荣，都躲到哪个山沟里去了？” “从现在的情况推演，当初14堆黄朗伟那事，莫名其妙跑出来帮生力啤站台，也是事后跑路至今毫无音信，我们要是敢帮可口可乐做事？？” 目前的项家，老大阿炎才是新记龙头，项老十和十三吧，就是背靠新记大旗帜在外面搞钱，他们暂时性质的，对社团影响不大。 项家也不敢主动招惹赵东淮那种狠人啊，对方是能和李抄人过招的，综合商超卖场压着李抄人打，还和霍大亨成了朋友。 也别说其他了，就赵生手下二三百号精锐，一次偷袭打崩尖东之虎斧头俊的实力都是寻常，偷袭项家总舵，总舵也扛不住。 要是砸钱搞项家，事情更尴尬。 项十三连连点头，“先应付着鬼佬，然后去向那位赵生卖个消息问个好，免得哪天我们也被稀里糊涂卷到一些奇怪事件里。” 邓洸荣在港岛吃得好喝的好，玩的也嗨皮，好好地吃着火锅唱着歌，搂着靓女攀山越岭的日子不好过么？ 就突然的，跑路回粤东一个山地县城避风头了。 他们也是自邓洸荣事件后，再不敢跑去找阿发谈拍片的事了。 ……………… 差不多时间。 赵东淮刚起床打算出去运动下，就见楼下的邱淑珍拿着一份早报跑来，“老板，有人骂你，那个姓倪的在天天日报开骂，说你无耻下流……” 赵导愕然，姓倪的？ 被卷趴下的第一个才子么？有这样的恩怨，千字五百的稿费标准被卷回去千字一百，还要审核改稿……这也是断人财路的因果了。 等他接过报纸一看，还真是，倪框被东方日报拒稿断合约后，跑去天天日报了，开了个专栏，对于最近几天，全港市民突然能动不动接福利一事，狂喷。 反正他还是有点歪才的，喷这个福利策略丧心病狂，毫无做人的底线和节操，喷他为了发财不要良心、毫无底线的抹黑可口和百事。 当然了，倪框不可能在报纸上指名道姓说赵东淮的，也是从律师指点引导下，各种模糊信息，诱惑引导，把广告大战事件元凶和幕后黑手指向赵总。 当邱淑珍又递来一笼虾饺，还有装在玻璃瓶里的茶水，他就一边看一边吃了。 又一段时间后，在小区内跑了几圈，接过阿珍送来的毛巾和矿泉水，他对阿广道，“你说姓倪的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我那么好的一个合法商人，大慈善家……” 阿广震惊，“啊？让我想想……对了，新记项家来了两个人，想拜访你。” 赵导略感意外。 ……………… 吃过早餐的阿伟，刚抵达新艺城坐在自己办公室，就接到了电话，然后原本也正震惊有人敢在报社上对赵生开骂一事呢。 一通电话结束，阿伟感觉…… 他马上收拾一下出门，去见贵客了，项老十和项十三就是他的贵客啊。 等他到了附近一家茶楼包房里，见了两人，阿伟急忙客气问好，项老十也不和他客套，散烟落座，喝着早茶道，“阿伟，你觉得拍风月片市场怎么样？” 阿伟一机灵，他这大导演竟然又要被拉去拍那玩意了？看来混社会真是难啊。 不过跟着向家兄弟拍电影，对方也不会太坑他，他老豆也是当年跟着吕乐混饭吃的，而吕乐和项家的新记？？ 一家人。 “那玩意我没拍过，但拍好了的确赚钱，十哥你怎么突然想起拍风月片了？” 项十三失笑，“赚钱啊，之前一直在正常电影上赚不到钱，拍了一部大小不良，还得罪邹生，一直给卡着不上映，邹生想要的分成多了点……” “先拍几部风月片试试水？” 曾痣伟点头，“也行，找谁当主角？” 项十三笑容灿烂，“你觉得倪生怎么样？他编剧，签个约，哪怕跑龙套也可以宣发他主演，像张帼荣当年那样……” 曾痣伟震惊，震撼，惊奇的看着十三哥，那个老头子？拍完是不是该从才子除名了？ 不过风月片卷钱也很嗨的，他拍，化名呗，能赚钱就行，逻辑通了，以赵生的影响力，邓洸荣和他出钱出力搞剧组，嘉禾上映，赵总只当一个要钱要账的。 那新片要是拍好了，收益很值得期待的。 阿伟的节操本来就很低的。 在庞大财富的诱惑下，他决定好好搞这个戏。 呸呸呸，项家的电影公司搞了多年了，只是没起色而已，十哥找倪生当男主，他阿伟执导，和赵生有什么关系？ “我去邀请？” 项十三喝了口茶，“先骗到合约再说，可以假装开高价请他写剧本，骗来再魔改就行，拿到本和片约，这不就是我们话事了么？片酬什么的，拖他十年八年再说。” 纵观港岛八九十年代史。 周闰发、刘德桦、梅燕芳等一个个巨星都被坑过不少次，区区倪生算什么，古龙在弯弯住院被砍，也是和社团大哥有关。 而且项家都接到了一些风，有人希望社会有活力团体，越有活力越好。 那怎么才能算是有活力呢？ 阿伟痛快点头，“行，那我马上发他片约，他的稿费正暴跌，不怕他不来不配合，拍好了的确大赚的。” “毕竟倪生也不希望他儿子当风月片男主吧。” 说到这里他憨笑道，“大荣哥拍的那个（疯狂的可乐）在嘉禾上映到最后，拿了一千万还多的票房分红和外埠买断费，大荣哥直接分了我200万。” “但那个戏吧，从头到尾花了不到一百万，就是从俊哥场子里请美女演员，没少吸钱也吸经。” 项老十动容，大气拍着阿伟肩头，“只要真赚那么多，我们兄弟不会比大荣小气。” 艹，大荣都跑路蹲山沟了，还能快速捡那么多钱？这是钱啊，他项老十这辈子，也就是爱钱，比爱靓女都更爱钱。 大荣去尖东场子里找美女，还要花钱搞事，他们去请人可就简单多了。 惊喜后，项老十点了根烟，“那阿伟你也要担心，事情办好了，被姓倪的骂你阿伟冇人性了，他一个无所谓，明报那位可不好说。” 曾痣伟浪笑，“我罗汉果那么蠢笨，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他之后拍各种戏，和我完全没关系。” 上部可口可乐的戏，阿伟拍的很嗨皮，毕竟钱都花了，夜场颜值身材最能打的几个舞女啊，太废腰了。 至于以后被倪生甚至其他才子记恨，也无所谓了，毕竟他是替项家打工。 ……………… 倪家，此刻不止倪框在，黄沾也在，老黄喝着一瓶啤酒，一脸无语道，“你敢怼那位开战？不要命了？其他什么也不说，一年间从默默无闻成为最强的影坛大亨。” “连邹生和雷生都被他压下了，还能在商场和李抄人对着干，还能打赢！” “你就算气不过他拉太多内地作家入场，加剧了作者竞争，可……” 倪框不在意的摆手，“放心啦，我是收钱替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摇旗呐喊，他们会保护我的安全的，只要我不出事，他能怎么办？在报纸上继续摸黑我？” “那我名气可就响亮了。” “艹，莫名其妙被竞争挤压成这样，现在各大报纸杂志对我都是千字一百也要审稿审核，我的牌面就这么不要了，这么不值钱？” “可口可乐保护下，没人能动我！”曾经拥有的方向感的港娱的人生模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