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来！女神阿嬤发红包了！

    那两人梗着脖子，脑子当机，在抱大腿求票和自尊间僵持不下，这时半掩的包厢没再次被推了开来。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移向门口，惊见话题中心人款款走进包厢，刚刚还狐假虎威的廖寞然霎时收了爪子，有点心虚的摸摸脖子，在心中打了自己一巴掌，叫她逞一时口快，廖寞然边想着边往后退了半步，抬眼看看段语凝，却见她似笑非笑的，也不知有没有听到方才那些话。

    而不同于廖寞然那仿若被吊起来审的颓丧样，其他人全惊喜的聚了过来，那骚包男硬是撞开其他人，挤到最前面，尖着嗓音说：

    「女神！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们的吗？」

    在外头段语凝保有她文青女神的形象，不爱多说话，侧了头，嘴角含笑并不回答，可目光却看向后头的廖寞然，尽全力想要减少存在感的廖寞然，登时背后一凉，彷彿被什么肉食动物盯上了般的，不寒而慄。

    「女神，请问今天可以给我们签个名吗？」

    捲发女挤出重围，跟着举手发话，话中带着不确定，毕竟文青女神可是出了名的不爱签名合照，粉丝圈盛传一句话，拿女神的签名全凭个「缘」字，时候到了，你就会拿到。

    段语凝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很快移开，在一片屏息间，她点了点头，群眾间霎时爆出一阵欢呼，大伙儿正慌忙地想找纸笔，没想段语凝居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小叠书籤：

    「书籤代签名如何？」

    眾人不过一愣，瞬时便激动得不能自己，段语凝的限量书籤啊！全球限量500套，人家的限量是种噱头，卖完了可能会再版，可段女神的限量却是玩真的，没了就是没了，任你再哭爹叫娘的，段语凝也不甩你。

    有人说，当你成为了段语凝的粉丝，你会自动被同化成一个m，还是抖m。

    买不到书籤的一眾人，看到那书籤险些膝盖一软全跪下来，那骚包男一步向前就想抢第一个，可段语凝却嘴角含笑，不着痕跡的转了个圈，走到最后头，高深莫测地说：

    「我喜欢这里的风水。」

    廖寞然一听差点喷水，还风水呢，这傢伙下午的时候可是还因为太无聊，嚷嚷着想要把门口那流转着水的玻璃球转个方向，直接改成把钱转出去的风水。

    这种只顾有趣不顾大凶的人，谈风水还不如谈口水。

    她正思量间，段女神已经跟年节发红包的阿嬤一样，挺直背，钦点最后边的女孩说：

    「你来。」

    女孩受宠若惊，忙上前拿了第一张的书籤，翻过来一看登时喜极而泣，是限量版书籤中的隐藏版，有价无市，根本是中了大奖，周围人一圈遗憾的叹息，廖寞然看着那女孩，总觉得有点眼熟，貌似刚刚就是她拉住骚包男的。

    书籤发放继续，段语凝顺时鐘一个一个发过去，骚包男几度想要插队，可都被段语凝微妙的闪了过，终于发了一圈后，即将到他和捲发女，骚包男喜形于色，乐滋滋的伸出手，段女神却遗憾地看着他，眼中眉角都是满满的遗憾，双手一摊，偏偏嗓音很昂扬：

    「哎不好意思，书籤发完了。」

    「……什么？」

    骚包男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段语凝却没给他回神的机会，几步掠过他，手一探勾住了廖寞然的手臂，那亲暱的姿态吓掉了所有人的下巴，就见段女神嘴角微扬道：

    「我们家助理承蒙照顾了。」

    话落她拉上廖寞然一句招呼也没打，几步就出了包厢，行为略显无礼，可放在段语凝身上偏偏合理的很，甚至还成了洒脱不羈。

    段女神一走，眾人的目光全聚到了唯二没拿到书籤的人身上，大伙儿都是明白人，段语凝这是在给小助理出气呢！

    那骚包男愣愣后，摸了摸脸，看向一边同样傻住了捲发女，默了半晌，吐出了一句话：

    「我怎么觉得，有点爽？」

    捲发女看看他，傻傻地回了句：

    「妈咧，我也是怎么办。」

    两个抖m面面相覷相当无奈。

    段语凝一路拉着廖寞然走出去，脚下没停，直直地就要走出会场，廖寞然在出会场的前一刻突然惊醒，她忙扯住段语凝，履行自己助理的职责：

    「你要干嘛？晚会还没结束吧？」

    段女神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伸出两隻指头对着戳，在把廖寞然惊出一身鸡皮的时候，她终于捨得开口：

    「可是人家不想进去喝酒酒。」

    「……您可以好好说话吗？」

    好在段语凝在外头终究没闹腾得太厉害，站直身子，平铺直述地回了句：

    「招呼我都打了，我可以走了。」

    这不是可以好好说话嘛！

    廖寞然没忍住还是横了自家老闆一眼，掏出手机打起了司机的电话，司机大哥车子就在附近待命，不多时车子就开了过来，段语凝自然地开车门坐了上去，可等了十来秒却迟迟等不到廖寞然上车的声音，侧首却见廖寞然立在原地。

    「寞寞？」

    清冷的声调，可唤出廖寞然的名字时却带上了几许暖意，然而小助理没发现，她认真而迅速地在手机屏幕上输入了什么，末了抬首说：

    「段小姐，我已经和青卿报备过了，她说晚会结束后就没别的事情了。」

    话到这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期盼：

    「我先不回去，想在附近走走可以吗？」

    段语凝听到某人被亲密地叫了名字，目光冷了下来，可她看了廖寞然闪着光的眼几秒后，倏地转开目光，左手莫名地捏住胸口，挥挥右手说：

    「随便你吧。」

    她话落，廖寞然的眼睛就亮了，段语凝却身子后倾，整个人摔进了沙发椅中，碰地一声响，看起来心情很不美妙，廖寞然有点习惯了自家雇主喜怒无常这件事，她朝着段语凝到了谢后，转身就想离开，没想段语凝居然按下窗户叫住了她，廖寞然回首，看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柳青卿是个坏女人。」

    告完状后那窗户就升了起来，廖寞然一脸莫名，段语凝这是，和经纪人吵架了吗？

    廖寞然有点尷尬，但搔搔头后，她还是迈步朝前走了过去，倒是段语凝那辆车停在了原地。

    「段小姐，我们回家吗？」

    司机大哥听段语凝终于没了动静，这才放下手机游戏，从后照镜往后看去，却直面一张如大便般的脸，吓得他又缩回了目光。

    「跟上她。」

    「是......咦？」

    x

    耶嘿！今天心情好！

    加更嗷嗷嗷嗷嗷嗷！

    段女神：我不开心！你都只叫柳青卿那廝名字！

    廖寞寞：咦？那段语凝？

    段女神：你一定要加前面那个字吗！

    廖寞寞：段语凝。

    段女神吐血不止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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