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枝红杏出墙来

    “你怎么才来啊?不是说过两天的嘛，都过了一个多礼拜了！”熟悉的娇滴滴女声在于明珠头顶不远处响起。

    河滩边茅草丛下，那一对野鸳鸯不就是她在镇上看到的狗男女吗！她也终于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她四哥的未婚妻潘银杏。

    “这不是在等那条裙子嘛，你这么想我啊？那就罚我被你亲一下。”男人嬉笑着凑过去。

    “讨厌，你又欺负我！”女人故作娇羞地使出化骨绵掌拍打凑过来的男人。

    “口是心非的小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草丛里一阵窸窸窣窣。

    “别闹，我还有正事和你说。”女人一把把他推开。

    男人笑道：“这不就是正事嘛！”

    女人拉拉衣服摸着肚子放出一个大招：“你要当爹啦！”于明珠听见这劲爆的消息暗暗咂舌，谁说这时候的人保守了，这不光打野战还未婚先孕，可真会玩！

    男人笑容慢慢收起，面上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迟疑着问道：“你确定有了？有多久了？”

    “应该有一个月，虽然没去检查但我肯定是怀上了。”

    “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你不想要？”女人的声音有些不高兴。

    “当然不是，那女人肚子不争气我到现在还没个一男半女的，又怎么会不想要？只要你给我生个大胖儿子我就跟她离婚。”男人保证道，接着他又有些犹豫地问：“那现在怎么办？”

    女人也不去问要是生女儿怎么办，反正她已经打定主意要让这个孩子的出身不被人诟病。

    “我已经发电报给于兴国，既然他没空回来我就去部队结婚，只要我去了部队，这个孩子他就赖不掉。”于明珠在心里倒抽一口冷气，果然老话说的好，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四哥这个未婚妻可真够毒的。

    男人反倒酸溜溜地说：“你这狠心的女人，要我儿子管别人叫爹啊？”

    “那你现在能离婚？你不怕她们家给你施压啦？孩子总得有个名正言顺的出身。”

    “还是你想的周到，我这不是吃醋嘛！那你什么时候去部队？”

    “就这两天吧，时间得尽快，不然我怕被有经验的妇人看出来。”

    “这么急？那你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来，再亲一个，你也得给我留点念想不是?”

    “哎呀，你当心孩子！”

    于明珠见两人又滚做一团，怕看了长针眼，再说她也有了一个主意，就是动作得快点，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于明珠悄无声息地从旁边上了岸，临走还把他们的衣服收空间，只留一件女人的外套在那里掩人耳目。她飞快地朝地里跑去，边跑还边从空间挑了一条大青鱼，有多大呢？都快赶上一个幼儿的个头，得有近二十斤的样子，她提着鱼气喘吁吁地跑到地里田埂上。

    春耕还没结束，大家伙正热火朝天的弯腰在地里尽情挥洒汗水，不妨田埂上传来一声吆喝：“大家快来看啊！玉龙湾里的鱼都浮出水面啦！”

    这一声把所有村民的目光都吸引过去，我滴个乖乖！居然有这么大的鱼？呼啦啦一下子田里不管正在干什么的，全都放下手里的活七嘴八舌聚到田埂上来看稀奇。于明珠接着喊：“河湾里现在还有不少呢，大家快去捞啊，晚了可一条都没有啦！”那些聚着看热闹的村民闻言，呼啦啦走的一个不剩，开玩笑，有这好事还不跑快点，不然别说肉，汤都喝不着，还得先回家拿工具呢！

    当一群人拿着盆啊桶啊赶到河湾里时，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在河滩上搞破鞋！这下子河边的众人炸开了锅。

    “唉哟！毛蛋快别看，小心长针眼。”

    “哎！二狗子你别挤啊，当心你媳妇回去收拾你！”

    “谁把我的鞋踩掉了？”

    “那好像是潘家姑娘吧？”

    “唉哟！是那潘银杏，平时看不出来原来她是这种人。”

    “哎！可怜于家好好的儿子遇到这样一个不要脸的。”

    “你个死鬼看什么看，再看老娘跟你没完！”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而那两个被议论的当事人则躲在一件女式外套后面瑟瑟发抖，可一件外套也遮不住两个光溜溜的大人，那露在外面白花花的嫩肉被那些光棍二流子看了又看，有些结了婚的男人也不住偷瞄，惹得厉害老婆醋劲大发，一时间河边上热闹的像开大会。

    不知谁喊了一声：“潘家来人了。”

    其实潘家也有早到的人，但实在太丢脸了，谁也没去管潘银杏，还是潘家大哥跑去找了王春莲。

    等王春莲赶到见了这副场景那是眼前一黑，差点栽河里，但闺女是亲生的不能不管，只能让儿子脱了外套给女儿送去。至于那个男人，王春莲恨不得上去咬几口肉下来，哪还管他有没有衣服穿！

    等潘银杏把衣服穿好总算把大部分白花花的嫩肉遮住，但掉地上的面子却是捡不回来了。她趴在她妈肩膀上哭得一抽一抽的，潘有年阴沉着脸赶到气得也是眼前一黑，冲母女俩骂道：“还不给我滚回去，留在这儿好看啊？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现在哭有屁用！”

    “等一下。”人群里的于大河站出来。

    “你们家闺女做出这种事我们于家是要不起了，两家的婚约就此作罢，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于大河赶忙趁着众人都在把婚事退了，潘家脸皮再厚也不能把这样的闺女强塞过来。

    “我还是得叫你一声亲家，他们的婚事退不退要问过才好决定，我们家闺女平时什么样大伙都看在眼里，说不定她是被这个男人胁迫，这件事我们可能还是受害者，小虎，去把村长请来，这个人得好好审问审问。”

    人群里一阵窃窃私语，潘有年几句话就把钉在耻辱柱上的闺女暂时解放出来，此人真是老奸巨猾不可小觑。

    “不用叫了，我已经来了，那就把这个人带村委去吧。”村长叫张锁柱是二婶张月琴的堂哥，和于家的关系也不错，对于家人的心思还是有几分了解。

    潘家几个兄弟上前拉人，这时那个一直埋着头围着女人外套的奸夫突然抬头叫道：“我没有胁迫她，是她勾引我，我们已经好了有一段时间，她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呢！”

    嚯！一石激起千层浪，围观众人又听到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议论声更大了。

    “我说呢，看她走路姿势就不对劲，原来是有了呀！”

    “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平时乖乖巧巧的一副听话样，胆子却这么大，老潘家真是好家教。”

    “我们家春桃还跟她走那么近，以后我可得拦着点，别把我们家好好一个姑娘带歪了。”

    “老于家可真倒霉，给儿子订了这么一个媳妇，哎！儿子再厉害有什么用连个媳妇都看不住。”

    “那不是人家在部队嘛，再说他们又没结婚，我看啊幸好没结婚，不然这便宜爹早就当上了。”

    这些话把潘家人臊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个洞立刻好钻进去，潘有年更是脸黑的能滴墨，这回他不辩解了，也没法狡辩。

    于明珠心说叫你刚才狡辩，这下好了吧，看你怎么收场。

    于大河无视潘有年的黑脸说：“潘老弟，你看我们两家的婚事……”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潘有年就阴沉着脸理也不理的带着潘家人在一众议论声中名声扫地的退场。

    于明珠悄悄退到河边上往河里注入许多灵泉水，接着若无其事地回到人群里，几个年轻人看看那个衣不蔽体的可怜奸夫问村长：“他怎么办，还要带回去吗？”村长没好气道：“带回去你供饭啊？大家伙都散了散了，吃完饭下午还要干活呢，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瞎耽误工夫。”

    “妈妈，河里好多鱼啊！”那个叫毛蛋的小朋友指着河里对他妈说。

    大家回头一看，果然，宽阔的河面上乌泱泱挤满了鱼，于是一个一个拿着工具兴高采烈地下河捞鱼，河滩上顿时热闹非凡，最兴奋的就数孩子们，高兴的在河滩上帮着捡自家大人扔上来的鱼。

    于家的几个男人也在河里捞，这些鱼也真是怪，聚在水面上不走，那就干脆别走了，丰富村民的餐桌吧！

    十多分钟后鱼群散去，除了潘家每家都捞了不少，一个个地拎着爆满的桶往家走，那喜气洋洋的阵势好比过新年，没多久家家户户的烟囱上都冒起了袅袅青烟。

    于家这一阵天天换着花样地吃鱼，把红烧鱼、糖醋鱼、清蒸鱼、水煮鱼、酸菜鱼吃了一个遍，连孩子们对吃鱼也提不起兴致，于明珠空间里前些天丁桂花捉的鸡鸭猪还要养好一阵才能吃。但不要钱的东西谁还嫌多？养着慢慢吃呗，总比吃咸菜要好，

    吃过饭几个小的围着那条大青鱼在叽叽喳喳，堂屋里气氛正好，令人头疼的婚事告吹了，众人心情都不错。

    “总算把麻烦解决了，不知道今年老四能不能请到探亲假？”丁桂花有点想儿子。

    “四弟都三年没休假，今年轮也该轮到他了吧？”二嫂张秀兰说。

    于建国说：“我四哥还不知道婚约解除的事呢，我们得给他去个信，让他请假回来过年。”

    “对，给他去个信，让他无论如何今年也要回来一趟，拖了这么久，如今他也不小了，你们几个多出去打听打听，哪家有合适的姑娘就让他回来相亲。”丁桂花一锤定音。

    “妈，要是四弟在部队有中意的呢？”三嫂李芳弱弱地发声。

    众人立刻愣住了，是啊，万一他在部队有中意的呢？

    “不会吧？没听老四说呀！”丁桂花犹豫道。

    “对了，三年前他回来时不是说有个事要跟我们讲嘛，结果被设计订婚转过天他人就回部队去了。”于老太分析道。

    好像是有点像那么回事。

    “那还要不要帮着相看？再说我们也不知道四弟他喜欢什么样的呀。”老二于保国替妻子问。

    “要不桂花你就去一趟部队吧？”于老太最后提议。

    去部队？于明珠眼睛一亮，立刻赞成道：“妈，我陪你去，我们在这里猜也没用，还是去问问他本人吧，有中意的最好，没中意的就问问他中意什么样的我们回来给他找。”

    “你说绕口令呢，提到出门数你最起劲，你当去部队那么容易啊！”丁桂花数落闺女，其实心里已经有些意动，儿子三年没回来当妈的哪能不挂心，再说那年他走的时候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现在想起来都心疼。

    于大河看着妻子的表情哪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他开口道：“我下午去公社给爱国打个电话，叫他帮你们买去福省的火车票。”去部队的事就此定下，众人散会各自回房午休。

    于明珠回屋就进了空间，今天的收获可还没仔细看过呢，箱子都被放在小院的屋子里。她打开那个珠宝首饰的箱子，箱子里的首饰都是成套成套的用一个个小匣子分装开来，还有一些没做成首饰的珠宝如珍珠、钻石、红宝石、蓝宝石、猫眼石等各色宝石也是用一个个匣子装着。于明珠每一个小匣子都要拿出来看看赏玩一会，再分门别类放好。两个字画箱子里的东西她没动，这些名人字画她基本不认识，也不感兴趣，以后还是捐了吧！古玩摆件她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放屋子里的博古架上，有些放在应景的地方装饰屋子，留着闲暇时慢慢赏玩。

    在于明珠忙着装饰屋子的过程中她发现了一样东西，在书桌上有一枚古朴的石戒，上面什么花纹也没有，扔地上估计都没人捡。于明珠却莫名觉得自己与它有很深的联系，它好像在渴望着什么，它在渴望什么呢？于明珠鬼使神差的用针刺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面，血珠一下子消失不见，顿时脑海里多了一些信息。等于明珠搞清楚这个石戒的作用后她欣喜不已，这个石戒就是戒子空间的化身，要是把它拿出去不管放到哪里于明珠都能靠着空间联系瞬间去到石戒的所在地。也就是说如果她把石戒放家里，自己不管去到多远的地方只要想着石戒就能瞬间回到家里，同样要是有人带着石戒去到别的地方她也能顺着戒指跟着去，这就是一个空间之门啊！它大大方便了她以后的探险之旅。

    于明珠哼着小曲拿了十根“大黄鱼”出来，用个小匣子装好，一会午休过后她要把这个给丁桂花，她想过了，她不会去黑市卖东西赚钱，现在的投机倒把罪严重的还要枪毙，用金条换钱难道不安全吗？干嘛非要冒着风险去黑市，家里有了钱她就不用把心思花在如何赚钱上了，出去探险难道不香吗？

    于是午休起来的丁桂花被从天而降的巨款砸蒙。张卫一的穿越六十年代之我有一颗避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