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作品集 - 玄幻小说 - 时空盲盒,捡漏暴富在线阅读 - 时空盲盒,捡漏暴富 第7节

时空盲盒,捡漏暴富 第7节

    温荑一直知道自己实现人生价值的手段就在于搞钱,有了钱她才能在这座城市真正落脚,不再是浮萍一样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家。

    可昨天还在为存款上六位数而欣喜满足,今天就已经变成七位数了。

    这时候哪还有心思吃饭啊,加热烤鸡她都怕油烟味染到车上贬了值,也不敢出去吃,把价值九十万的东西放在家里,她可没这么心大。

    *

    时隔一天快递员再次上门,这次眼睛里的好奇都藏不住了。

    “什么,保价一百万?”

    章司嘴巴都要合不上了,指着面前的自行车,“就这?值一百万!”

    温荑点点头,为了让快递公司更重视,给他看了二手平台的交易记录。

    章司喉头上下滑动,抿了抿唇只觉嘴巴干的不行,“这不是早上才送来的吗?”

    虽然他不负责送件只负责取件,可早上理货的时候也留意过这个奇怪的大件,一般这种形状的东西十有八九是电视,他们都要特殊留意的,一旦出现破损,这一条物流线上经手的人都有责任。

    温荑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很难解释这东西短短半天的功夫就变成一百万的真相。

    “保价吧。”

    快递员也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了,嘴角似乎想勾起,又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真是越发扭曲了。

    “温小姐,这样吧,我们公司有贵重物品押运的项目,不然您选那个吧,这东西和寻常快递一起送,总归是……”

    一般的快递保价是千分之五,可很少有五位数以上的大件商品就这么发快递的,他碰到的最大金额就是昨天面前这位发出去的那套汉服了,但那东西总归是件衣服,也不怕摔也不怕压,只要包的仔细一些基本不会出问题。

    可这就不一样了,价值一百万的自行车?别说见到,听都没听说过。

    第7章

    最后温荑还是接受了快递员的建议,选择贵重物品押运服务。只不过她不想让人上门取件,而是选择亲自带着东西去他们公司办理。

    一想到会有武装押运车开到小区楼下,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站在楼门口,就恨不得脚趾抠地直通整个楼。

    章司对于这个要求当着温荑的面向上司申请,对方仔细询问过东西的具体形态后,同意由他亲自带着温女士把东西送过来。

    并且要温荑答应,如果送到物流公司途中发生意外,他们公司概不负责。

    这个要求合理,也没毛病。

    温荑欣然答应。

    快递员章司虽然没了压力,可直到把东西重新打包送上快递车的那一刻,面容就严肃了起来,深感挑战正式开始。

    一路上的速度堪比龟爬,每一次压倒颠簸心脏都会同时跟着抖一下,等把车开进公司院里时人都麻了。

    当晚,温荑看着提现到账的45万,眼睛亮的好像俩灯泡,激动的一宿没睡。

    虽然如此,第二天早上整个人却像深度睡眠十个小时展露的精神面貌一样容光焕发。

    红票子是最好的医美这句话真是一点没错。

    尝到了甜头,温荑对盲盒app的热情简直提升到了天花板,一会儿看看余额,一会儿打开app,整宿都在琢磨。

    到底真的是她二十年积攒的欧气集中爆发了,还是这个东西真的不科学呢。

    为了验证,天刚亮温荑再次打开“拳头”。

    烟花特效炸开,窗口悬在屏幕上。

    【请享用一碗最美味的面吧!】

    温荑挑眉。

    第一次是西瓜,第二次是面,难不成还是新手保护期?

    这有何难。

    翻身坐起,温荑住进这间屋子后第一次脚踩着朝阳走出房门。

    开门的那一刻下意识回身看向门口的位置。

    原本散落的捆扎带和纸皮箱已经再重新包装的时候拿走了,地面重新恢复了干净。

    “好像做梦一样……”

    *

    暖色的光晕自天边晕染,苏城逐渐被唤醒。

    柳吴拉开窗帘,习惯性的看一眼对面,发现五楼那间屋子没亮灯,心底舒了口气。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弧度把自己打理干净,梳头的时候用梳子沾了点水,抿的一丝不苟,这才提着弦子出了屋。

    “老柳,快走两步,今天出来晚了,赶不上头汤面。”手提着喇叭的老人笑着提醒。

    温荑刚从楼门走出,一听这话,也跟着加快脚步,越过两位老人时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其中一位手上的布袋,驻足好意提醒,“阿嗲(老爷爷),您这包破口了。”

    柳吴紧张的把东西捧到面前,见下方的底子上果然已经开线了,脚步一时间有些迟疑。

    打更老者“哎呦”一声,“还是回去给家主婆补一下吧,这个时间头汤面也晚了。”

    柳吴也犹豫,这个口子说大不大,纯属日常磨损,可要是不补一下被琴坠着会越坏越大,“囡娪(女儿)生娃娃,家主婆去照顾,今朝就先这样算了。”

    说着唉声叹气的把琴换了个姿势一手托着底,小心的揽在胸前,不知道的还以为抱着个孩子呢。

    温荑原本还准备提醒一声就走,见老人抖着手一下下的心疼的摸着那个破口,竟感觉心底有些莫名的酸涩。

    “阿嗲,我带了针线,给您补一下好了。“

    柳吴惊讶的瞪大眼睛,上下打量温荑,“看不出来,丫头还会针线,现在的年轻人很少了。”

    打更老者也啧啧称奇,“快滴快滴,说不定还能赶上头汤面。”

    对老苏城人而言,一天之际始于一碗头汤面,不吃都不算是过一天。

    柳吴老人腾不出手来,招呼温荑跟着走,“我知道一家,店开的晚,现在去肯定能吃上。”

    温荑微微颔首,恭敬不如从命。

    像他们这种外地来的,想吃地道美食,跟着当地老人绝对错不了。

    盲盒挑战的任务是“吃一碗美味的面”,如果错过头汤面都不算是美味了。

    温荑跟着老人惊奇的发现自己寻常走路的速度竟然跟不上他,不自觉的走两步小跑一下,走两步小跑一下。

    “你们年轻丫头哦,吃得少,体力也不行,一会多吃点。”老人啧啧,脚步却一点没有减慢,“快滴快滴,晚了没有头汤面了。”

    温荑眼神闪烁了一下,闷头赶路。

    老马识途,两人穿街过巷,最后停留在一座门楼前。

    往常幽静的巷子在日头初升的清晨便染上嘈杂的脚步声,数不清的人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眼瞅着就剩三五步,大家默契的对视一眼。

    那一眼活似战争的号角吹响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加快脚步!

    柳老也当仁不让,一手抱着琴,另一手拉着温荑就是一溜小跑往前冲。

    “哎!阿嗲您慢点!”

    眨眼的功夫温荑就被拽进了一间隐藏在巷子里的面馆,不等观察店面布置,又被拉着去排队。

    “二两白汤面!”“二两红汤面!宽汤,烂面。”

    柳吴老人紧跟着叫了一碗白汤面,扭头看向温荑,“丫头想吃什么。”

    “我要二两白汤面,宽汤,”见老人露出笑意,不好意思的加了一句,“再来二两开洋拌面。”

    老人虽然惊异,却也没说什么,付了钱拉着人落座。

    “这是老料子,”温荑摸了摸破损的地方,发现旁边有不少缝补的痕迹,“就算补了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的。”

    柳吴低头看着琴包的眼中闪过一抹晶莹,“这东西跟了我几十年,能坚持多久就用多久,等我进棺材了,再让下一个人换吧。”

    温荑抿唇,默默地捧起放到面前桌上,动作不由自主的放轻,“您放心,我是学缝纫的,不会给您补坏掉。”

    老人露出个慈祥的笑容,虽说是这么珍惜的东西,却没有一丝不放心,任由一个年轻姑娘穿针引线。

    琴包是上个世纪很流行的藏青色粗棉布,温荑拿出针线包,找出最细的刺绣针随手别在袖口,从十来种常用线中找了个最接近的深蓝,剪出合适的长度,熟练地劈丝。

    给衣服破口修补这是温荑特别擅长的事,从小生活的福利院在国家的最北边,一年有一半的时间在穿羽绒服,穿的多难免破损,又舍不得换新的,只好自己摸索着修补。

    从最开始丑的像蜈蚣爬也挡不住钻毛,到最后天衣无缝根本看不出破损和修复的痕迹。

    而这种水准,在当地直到数年后才有人引进特殊设备能达到。

    面虽然已经点上了,却还需要排队等候,期间温荑全神贯注于手上的活,因为与环境太过于违和,竟然不知不觉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一名拿着自拍杆的年轻人原本正在拍面馆的布置,对照屋顶的装饰给粉丝介绍这家店的历史,可说着说着突然觉得不对劲了。

    “宝宝们,你们看这整个楼就是个古董,据说是香山帮当年用建苏城园林的手法建的,屋顶都是用隼牟结构,还有这桌子,凳子——”

    【奇怪怎么突然安静了,我来承包空屏。】

    这句刚发出来,弹幕里就像开了锅一样。

    【停停停停停!转回去转回去!】

    【四六别动!谁想看老桌子老椅子,我们想看美女!】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这句诗终于有了真实感,妈妈从此再也不担心我背诗了!】

    【会不会又是个背影女神吧?四六千万不要转过去!不要破灭我心中幻想啊!】

    【楼上的,没发现吗,不是弹幕安静了,而是从刚才起整家店都安静了。】

    吴琦,苏城土生土长,毕业之后在外做了两年打工人,实在不适应外面过于内卷的职场现状,最后只能回到老家,以卓越的眼光毅然决然投入到新兴多媒体行业。

    说白了,就是能力不行卷不过别人,只能回来当主播。

    幸运的是捉住了流量密码,以拍摄苏城本土特色而在网络上爆火,积攒了几十万的粉丝,大小算个说得出名的小网红。

    因为名字说快了很像五七,所以又得了个“不着四六”的诨名。

    吴琦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整个面馆除了他好像没人说话,安静的有点诡异。

    疑惑的举头四望,下一刻目光定在一个低头专注的背影上,那人似乎在埋头做着什么,侧头微偏,柔顺的秀发丝滑的搭在肩膀上,遮住半边身子,另一手捏着兰花指向斜上方扬起。

    不知为何,眼睛仿佛被吸住了一般,那小指勾起的弧度好像就搔在人的心头,痒痒的,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