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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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三日时间,活下来的学生都在疗伤。 沈宁亦是如此。 大宗师更是寸步不离。 作为异姓王的东方寒,既要处理密室少女之事,也会亲力亲为的照顾伤员。 醒来的陈琼,第一时间便问:“沈将军怎么样?” “还活着。”东方寒道。 陈琼松了口气。 “麒麟行军呢?” “三十九军,全部阵亡,学生们,也牺牲了很多,只余下五百九九人。” “……” 陈琼想到为保护自己而死的宋校尉和王崇劲,眼睛发热,逐渐变得通红。 她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写满了憔悴与疲惫,耷拉着脑袋久久不说一句话。 “该吃药了。”东方寒说。 他还以为悲从心来的陈琼会拒绝,却不曾想到,陈琼抬起发红的眼眸,点了点头。 陈琼把药喝完,便躺在杯子里休息。 她要做的是养精蓄锐。 往后的日子里,好好努力,好好吃饭。 她不再是一个人,不再是一条命。 她的身上,背负着宋校尉等人的命。 她要带着他们,一同活下去! 看遍山川河流,欣赏花开花落,望四季更迭,并要将这一身血肉和骨肉拼死在战场,来日黄泉相见,才不负宋校尉他们的救命之恩。 东方寒离开的时候,惊叹于这些人的意志力。 不仅是沈宁。 陈琼,蓝连枝,萧初晨这些人,都是同样的坚韧。 随后,东方寒又去了蓝连枝的那里。 蓝连枝像是不知喜怒哀乐的人,疼了也不会叫唤,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但这天,东方寒来时,蓝连枝不顾撕裂开包扎好的伤口,双手掀开被褥,心急如焚的翻找着什么,急得干涩的眼睛里蓄上了泪,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永安公主,你是在找这个吗?”东方寒问。 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方干干净净的帕子。 蓝连枝从床榻滚下,跌跌撞撞地到了东方寒的跟前,夺过了东方寒手里的帕子。 碰到帕子的那一刻,蓝连枝的心也跟着安了下去。 所有如火山喷发的情绪,像是变戏法似得消失不见,唇角勾起了细微的弧度。 东方寒怔了一下。 永安公主当真是个深情之人呐。 顾将军都与灵珠姑娘有婚约了,她却还这般守着顾将军送的帕子。 帕上的海棠花,有些好看。 蓝连枝提防地瞪着他,“为何要动我的东西?” “本王看这帕子有些脏了,过些日子便不好清洗,寻思着是你的重要之物,就帮你洗干净了。”东方寒说。 “哦。”蓝连枝别扭地道:“谢了。” 此时,她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身上各处伤口被扯开的疼痛,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回身往里走的时候,疼得她头晕目眩,脚底打滑,直接往前摔去。 男人强壮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部,低声温润地说:“永安公主,须得小心。” “嗯。” 蓝连枝点点头,也忘了身上的疼,逃也似的离开了东方寒。 她回到床榻时,低头看去。 腰间,包扎伤口的白布,侵出了鲜红的血迹。 她皱了皱眉,却也没管腰部的刀伤,而是叠起帕子,妥善的存放好。 “我让医师来给你重新上药包扎。”东方寒说。 “不用了,这里有药,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不会,别让伤口溃烂了。” “我会,之前燕齐大战的时候,我每次受伤了,都是自己包扎的。” 永安公主抬起眸子刚毅地注视着他,“莫以为女子便是娇贵,公主就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东方寒怔了怔,旋即背过身去,“你上药吧,上完之后,本王给你喂药。” “嗯。” 蓝连枝撕开缠在腰上的白布。 重新上了一遍医师留下的药,便也拿新的白布缠上。 这一回,她动作缓慢地躺在了床榻之上,不再如那般激动。 “好了。”她气若游丝地说。 “…………”东方寒回过身来,看着虚弱地女子,忽而有些哭笑不得,便道:“方才不还是生龙活虎的吗?” 蓝连枝狠瞪他一眼,“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何必嘲笑我?” 东方寒哑然失笑,“这怎能是嘲笑?再者说,你这话不对,若按这般说的话,你父皇也是男人,那他也不是好东西吗?” “胡说,我父皇是好东西。” 蓝连枝的声音戛然而止,猛地察觉到自己被东方寒耍了,又狠狠地瞪着东方寒,委屈的眼睛通红,偏是不肯掉下一滴泪。 “好了好了,本王不是好东西,不该戏耍你,你乃一国之公主,当有容人之气量,莫要恼了,来,把药给喝了,啊,张嘴。” 蓝连枝甚是无语地望着东方寒,“我自己会喝,你走吧。” “快点了,不然等等告诉沈将军去,说你不听话。” 听到东方寒这般说,蓝连枝才张开了嘴,将东方寒喂来的药,一口一口地吞入了咽喉。 喂完了药,东方寒眉开眼笑,“不错,沈将军若是得知,定会赞赏于你。” 东方寒走出去的时候,心里无限感慨。 这些受伤的学生们,但凡有一个不听话,提一句沈将军,万事都好般。 再桀骜的狮子,都会变得乖巧温顺。 他寻思着蓝连枝与沈宁外加顾景南那错综复杂的关系,应当是分外眼红,恨之入骨才对。 却不曾想,竟也奏效。 蓝连枝目送东方寒出去,又把帕子取出,看了好一会儿,便悄然地藏起。 …… 这日傍晚,沈宁正与大宗师沈云大眼瞪小眼。 “沈大宗师,让我去看一看密室里的那些女孩。”沈宁无奈道。 “你现在要做,是养伤,莫要逞强,否则本座放追风咬你。” 沈云蹙着眉,懊恼道。 端着药进来的追风,顿时心碎了一地。 “幼稚。”沈宁撇撇嘴。 “明日,明日就让你去。”男人低声说道。 沈宁当即来了精神,“说话算话?” “一言为定。” 然后,子夜一过,沈宁便缠着他要去密室。 毕竟她也打不过大宗师,又受伤在身,只得这般做。 男人头疼地扶额,“本座说的是,明日。” “从某种程度来说,子夜一过,就算是明日了。”沈宁直视她的眼睛。 燕云澈深知不让沈宁过去,这一晚上,她都会睡不了了,于是乎,将大氅披在她身上,扶着她出了屋子前往密室。 路上,追风汇报道:“密室内的女孩,有五千人之多。” “竟有这么多?”沈宁皱眉,“背后之人,究竟要做什么?” “暗部已经在查了。” 燕云澈道:“送来北幽密室的有五千人,还有部分送到了上京城,但不知在何处,还在查中。密室里的这些女孩,精神都不是很好,很难恢复正常。” “大燕境内有这么多女孩失踪,上京城中,竟无多少人知晓?”沈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自小在沈家长大,锦衣玉食从不缺,也不曾见过什么样的大风大浪。 顾景南将蓝连枝带来府邸的那日,是她最艰难的一天,喘气时都会疼。 但跟这几日的所遇所知相比,过去的疼痛,好似都风轻云淡了。 “如今,瞒也瞒不住了,上京城必知此事。”燕云澈说。 “从君尚书那里查。”沈宁蹙眉,“怕只怕,送去上京的女孩,状况不会比北幽密室里的好。” 可想而知,都是凶多吉少。 很快,一行数人,就到了密室。 东方寒带着人已经在密室,还有君光耀在内的几个学生。 君光耀作为君尚书之子,一来想看一看这些被麒麟行军保下来的女孩,二来愤怒地把背后主使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底朝天,“都是群断子绝孙的烂种,岂能做出这等事情来,他们究竟想干嘛,他们还有心吗?他们想对这些女孩做什么啊?难不成是把她们当成青楼之女一样践踏,可她们都还是孩子啊,怎么下的去手。” “沈大宗师。” “沈将军。” 密室的侍卫看见沈宁二人,连声喊道。 沈宁点点头。 君光耀一回头,看见火光照耀下的沈宁,登时泣不成声,哭得像个孩子。 “将军……” “我在。” 沈宁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了,没事了。” 君光耀吸了吸鼻子,跺了跺脚,“我父亲是兵部尚书,我定要他彻查个清楚明白,还北幽一个公道,给麒麟行军一个说法,也要让这些女孩堂堂正正的重见天日。” 他好似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也比以往坚毅了不少。 他依稀记得,有好几把刀砍向他的时候,是三十九军的士兵把他扑倒。 他看着鲜血没入了自己的眼睛,看着敌人手中一把把锋锐的刀刃斩断了行军士兵的腰椎。 从那一刻起,他便长大了、 他是喝着血,沐浴着血长大的。 沈宁看着君光耀,欲言又止。 此前处理陈欢父亲陈高之事时,足以见得,君家和少女失踪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终究,还是沉默了下去,把目光放在了密室里的女孩身上。 女孩们身形枯瘦,眼睛往外突,爬满血丝的样子像野兽一般狠狠地瞪视着沈宁,一世风华的休了将军后,她驰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