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修蛇
阿猫吃了一惊,差点便被甩下蛇身来,急忙伸手紧紧抓住鳞片,双脚腾空,恍若风中蝴蝶,随着蛇神东摇西摆,形势堪称危急。 杨戢看得满手都是冷汗,心中怦怦乱跳。 当是时,忽听得一声长啸,却是师道陵领着四雄中另外三人赶到修蛇身旁,喝道:“布阵!” 三人各占方位,伸手抵住个人后心,再将内劲徐徐渡到师道陵体内。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读小-说 原来韩月一直住在城内,四下打听杨戢的去处,此刻听闻西湖生变,便急急赶了过来。韩月一听这轻佻话,不由得眉头一皱,方才的些许好感,霎时间,烟消云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若再胡说八道,休怪我不留情面。” 阿猫正欲搭话,忽听“轰”一声巨响,急忙抬头去看,却见湖上人影穿梭,气浪如舞,剑气交织纵横,修蛇躁怒如狂,终于抵挡不住,摇头摆尾,迫开众人,又从湖中探出身来,张开血拼大嘴,直往众人当头咬下。 阿猫脸色一变,叫道:“不好!” 两人一惊,往那修蛇咬下的方向看去,蓦地反应过来,百忙中,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夏小姐!” 只听“轰”一声巨响,远处碎石如飞,夏语冰已然没了踪影。 且说修蛇俯冲而下,遮天蔽日,夏语冰重伤之下,如何能避。当下只得勉强将老父推开,生死一刻,不知怎么的,心中却不怎么害怕,想起上林书院得解危局,父亲安然无恙,心下稍宽,自己死后,希望他也不要太过伤心,还有---还有杨戢,也不知他现在是否还在怪自己?自己死后,他是否会伤心?是否会大哭一场?只怕会吧,他这人最来心肠最软,莫管如何,自也是相识之人吧。念及于此,眼眶便是一红,蓦地心中一酸,泪水还是夺眶而出。 正自心下里伤心,忽听一人低声道:“小心!” 夏语冰听那声音很是熟悉,蓦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斗戴斗笠之人直奔过来,却是走得东倒西歪,七歪八扭,好似邯郸学步,东施效颦,模样甚是难看。 纵是如此,那人几步间,便已跨到眼前。继而右手一伸,便已将自己俯身抱起,身形一转,已然向旁错开。 夏语冰给这么一抱,只觉熟悉之至,娇躯一震,颤声道:“杨戢,当真是你吗?”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那人却是不答,只顾抱着夏语冰往外便走,方才走出几步,只听轰地一声巨响,修蛇巨大的身躯便重重轰在地上。竟是在那地上轰出一个巨大深坑,修蛇俯身一冲,便是一条长长甬道。 两人竟被带入甬道之中,周围黑灯瞎火,碎石乱滚,想是被修蛇无意中带入蛇窝之中去了。 那修蛇一时间也不知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人似有什么为难之处,听得夏语冰说话,却不出声,也不将斗笠揭开,将夏语冰轻轻放下,便自走到一边。 夏语冰心头凄苦,一阵猛烈咳嗽,竟又喷出一口血来。 杨戢吃了一惊,想了想,还是轻声说道:“夏小姐,你重伤未愈,少说些话,多做休息。” 夏语冰听说话之人正是杨戢的声音,霎时热泪盈眶,泪眼朦胧间,抬头看去,却见那人正缓缓将斗笠揭下,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眉头紧蹙,自带愁意,数日不见,脸上多了些风霜之色,不是杨戢,却又是谁? 夏语冰见他关心自己,登时破涕为笑,内伤竟好似一下便好了大半,看其满面风霜,想来这些日子定然吃了不少苦头,心下怜惜之意大起,忍着内伤,傍着杨戢坐了下来,柔声道:“杨夫子,这些日子,你吃了不少苦吧?” 杨戢听她以‘杨夫子’来称,想起昔日种种,心里也不由涌起一股柔情,又念及苏红袖的托付之恩,终还是没有错步让开。摇头道:“吾辈少贱,谈不上什么苦头。夏小姐,别来可曾安好?” 夏语冰听他又是这般自怨自艾的论调,抬头看了他一眼道,红着眼睛道:“你还在怪我是不是?” 密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杨戢见她楚楚可怜模样,心下里一叹,想要说些话,猛地惊觉两人身份有别,终还是摇头摇头,却没说话。 夏语冰心中一酸,泪水便流了下来,泣声道:“杨戢,你就这般恨我吗?” 杨戢见她满脸泪痕,说得凄苦,念及往昔情义,轻轻一叹道:“夏小姐,快别这样说,在下一介落魄书生,一穷二白,夏小姐何必记挂于心,你重伤未愈,还是少说些话,眼下形势危急,还是早想些办法出去才是。”边说边欲站起身来。 夏语冰心知此人最是执拗,一旦脱了这险地,只怕立刻拂袖便走,再也相见无期,忙一把拉住了他,垂泪道:“眼下形势凶险,说不定下一刻我们便要死在此地,你就不能好好陪我说些话吗?” 杨戢本想宽慰几句,但此时此刻,也实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眼见夏语冰神色凄苦,一双剪水清瞳真似含着一泓清泉,当真点点都是离人泪,语音哀婉,已在乞求,霎那间,无数往事飞上心头,明知此刻不该再有所纠缠,但转念想到此时生死一刻,她虽是名震天下的碧落公子,此刻重伤在身,又亲见那上古凶兽,心下定然十分害怕,既然已是生死之际,何必再诸多计较,想到此处,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依言坐了下来。烟雨茫茫的正道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