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库银的改头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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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过后,土地上冒出了许多新建的房屋,还有几间鸡舍和鸭舍。 在房屋的后头,开垦了菜地,虽然还未冒出新芽,但是距离破土的时间也不远了。 王开槐得到了一间小房子,独门独户。m.zwWX.ORg 他找小四抱来了一只小狗做伴,给它取名叫“汪汪”。 汪汪的毛色是黝黑的,躯体是娇小而柔软的。 王开槐不承担集体中任何具体的事务,日常无所事事,不是在屋子里闭门修炼、参悟技艺,就是带着汪汪在外边玩耍。 开餐的时候,王小果会把王开槐的饭食和狗粮悉数送上门。 马魁所忧心的征兵事件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所有人在安居乐业的道路上迈出了一大步。 王开槐在户外的走动当中,也跟几个本地人有过接触。 平心而论,这些叉叉人与登喜人区别不大。 至少在没有利害冲突的基础上,大家是能够和平共处的。 这天上午,马魁和小四叩开了王开槐的屋门。 “开槐,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马魁说。 “啥事?” “那些库银……我们想熔炼一下库银,不知你有没有办法?” “哦,小事一桩,我跟你们去吧。” 王开槐带上汪汪出了门,跟马魁和小四来到一间小屋前。 马魁喊守门的一个手下开了门,对王开槐道:“请进。” 王开槐把汪汪抱在手上,与马魁和小四一起进了屋。 马魁指着装有库银的箱子道:“要不要我喊人来把银子倒出来?” 王开槐看了看堆在屋角的钱箱,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能够搞定。” 他把汪汪放到地上,然后使出神通,用双掌控住钱箱,让箱子全部悬浮起来。 接着,他转动手掌,箱子便集体转向,箱盖朝下。 小四道:“等等,还没开锁。” “不用了!”王开槐单手往下一拉,箱盖全开了,库银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 汪汪跳来跳去,显得极为兴奋,不时好奇地用脚爪去拨弄白银。 王开槐又把箱子全部翻回到箱口朝上,再一只一只地,整齐码放到了墙角。 他吁了口气,望一眼在钱堆上打滚的汪汪,说:“劳烦你们把狗崽子抱开。” 小四赶忙弯下腰,伸手把汪汪抄到怀中。 王开槐问道:“你们要熔成什么形状?” 马魁兴奋得直搓手,道:“最好是大小相若,只稍作变化,没有字迹即可。” 小四说:“不行。我这里有一个现成的叉叉国流通的银两,看看有没有借鉴的意义。” 小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长条状的银块,递给王开槐。 王开槐把玩着银块,“这个最好,与本地货币接轨,不过得费去我不少工夫。再有,要熔化这么多银两必须是在高温条件下。这样吧,你们俩把狗抱出去,在外面等我。” “高温?”马魁瞪着眼睛。 “快出去,没工夫跟你解释。”王开槐不耐烦地摆手。 马魁和抱着汪汪的小四顺从地立刻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在屋外守候的小四把汪汪放到地上,逗它玩耍。 马魁却是十分焦急,抓耳挠腮的,不时把耳朵贴到屋墙上倾听屋里的动静。 银两相互碰撞的嗒嗒声和银两撞地的啪嗒声密集地响过以后,墙壁的温度陡然升高了。 马魁猝不及防,被烫得跳了起来,捂着耳朵直叫唤。 “怎么了你?”小四讶异道。 “嗨……”马魁苦着脸,“墙壁着火了一般,差点把我的耳朵都烫熟了。” “嘿嘿嘿……谁让你这么心急火燎的,对王兄弟不放心。” “我不是对他不放心,我还不是关心吗?万一那些字不能消去,这么一大笔钱不就成了死钱吗?咱们以后如何生活?” 小四道:“其实我想,咱们来了外国,使用登喜的库银又有何妨呢?再说叉叉与登喜交恶,如果这些库银流入市面,官府就算查到了源头,也不会为难我们。大笔的银两流入叉叉,盘活了本地的交易,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马魁说:“你只看到了好的一面。有没有想过坏的一面,就是官府给我们来个黑吃黑,以钱财来历不正当为由,将银两全部没收充公呢?” 小四伸手轻轻抚摩汪汪的后背,片刻后道:“你的担忧也是对的。” “还有啊,刚才开槐说熔化银子要高温,高温是个啥鸟意思呢?” 小四拨弄着汪汪的一只小耳朵,抬头道:“我以为呢,高温的意思就是要把银子抛到一个高度,再摔下到地上,就有温了。” 马魁扁着嘴想了片刻,说:“你只解释了高字,那温字何解呢?我看呀,高温就是一个辅助熔炼的手段,多半是开槐要发功,把银子变成他想要的模样。” “切!你想哪去了?把人家王兄弟当成了妖魔鬼怪吗?我看人家是有真本事的,绝不是你说的旁门左道。” “也许吧”,马魁抱着双臂,在屋前走来走去,内心因期盼而十分激动。 二人等了许久,屋门忽然打开了,王开槐站在门口。 “进来吧,让你们久等了。把汪汪给我。” 小四把汪汪交给王开槐,与马魁进了屋子。 窗户已经通开了,但屋内仍然很热。 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个个银块,都是一般大小。 小四惊异地说:“王兄弟,这些跟我给你那个银块可是一模一样啊,连尺寸似乎都不差分毫哩。” 王开槐平静地道:“那是当然啊,否则这些银两如何在叉叉流通?” 马魁弯下腰,伸手去捡银块。 “不可,停手!”王开槐摆手制止。 “为啥?”马魁偏头望着王开槐。 “会烫手,再等一会儿,冷却就可以了。” “哦。”马魁直起腰板,看了看满地的银块,“这些银子单个的块头都比登喜的银元宝大一些。” 小四说:“大一些才好使,否则零零碎碎的多不方便。” 王开槐抚摸着汪汪的小脑袋,没有发表感言。 过了一会,王开槐看了看银块,说:“好了,应该差不多了,可以捡起来了。” 马魁和小四各自拈起一根银条,反复目测、把玩。 小四说:“我感觉这就是王兄弟的杰作,无可挑剔。” 马魁把银条伸进嘴里,用牙齿咬了咬。 “你干嘛?”王开槐问道。 马魁说:“鉴别一下。” 王开槐又好气又好笑,“难不成你还怕我把银子给换了吗?” “嘿嘿……开槐老弟莫见怪,我只是有这个癖好,有时还吃进肚子里了。” 小四冷声道:“守财奴。” 王开槐说:“癖好?那你可惨了。” “啊?”马魁不解道。 “白银有毒的啊,你经常这么咬,岂不是吞了许多银子吗?你要是想鉴别真假,大可将银条扳弯,不应用嘴去咬啊。” 马魁煞有介事地摇头:“不对。那咱们吃饭也用银筷子呢?照你的说法,不是都会被毒死去吗?” “那个只是少量的摄入。可是你也知道,白银质地柔软,你经常咬来咬去,还吞进了肚子,不中毒才怪。” “哦,受教了,以后改正。”马魁不好意思地摸头。 “行了,这件事办完了,你们自己装箱吧,我回去了。” 王开槐抱着汪汪出了屋子。吃桌布的翼飞本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