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最阴最毒最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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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这家没有阵亡的甲士,尤其是没有阵亡的黑龙铁骑甲士,油水太少,没必要冒险用那阴毒手段。 一个阵亡的青州寻常甲士,抚恤银是十年军奉,也就是三百六十两。 一个寻常黑龙铁骑步卒,抚恤银是七百二十两,黑龙铁骑轻骑则是一千二百两,重骑是一千四百四十两。 若是家中老汉和一两个孩儿都死在那场惨烈死战中,这笔抚恤银,会达到令人瞠目的两三千两。 即使是对于自小就在富贵窝里长大的沈江而言,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更何况,这种鳏寡之人不是一个两个。 今晨沈江就去过一户人家,家主叫洪钟海,死在青州巷战之中,洪钟海有两个儿子,一个是青州步卒,一个是黑龙铁骑步卒,都死在青州城外。 这三个人的抚恤银,加起来足足有一千四百四十两,而洪家只剩下一个老妪和一个没主见的女儿。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一千四百四十两,按理说应该全数发给那老太婆才对。 只不过那老太婆在家里哭瞎了眼,眼瞅着没几天好活了,活着也是遭罪,哪儿能花得了那么一大笔银子? 我沈江和兄弟们送她一程,送她和丈夫儿子在天上团聚,也不算做恶事吧? 如今青州战乱刚息,多死一个老妪,谁会在意? 杀了洪钟海的发妻孙香之后,这家的女儿正好从婆家来娘家探望母亲。 沈江皱了皱眉,一拍大腿,这老婆子死了,抚恤银按例应该转发给洪家的女儿啊! 险些百密一疏! 死了丈夫又死了父母,活着也没太大意思了吧? 也送你一程! 至于那女子腹中还怀着孩子,沈江倒没想到。 只是生出来也无父无母,还是别来这世间吃苦了吧! 听说洪家姑爷是黑龙铁骑轻骑,抚恤银有一千二百两,可惜这姑爷的抚恤银不算在洪家头上。 还有一家,本来是一个老翁跟一个儿子相依为命,儿子是黑龙铁骑轻骑,阵亡于青州城外。 沈江大手一挥,手下人轻轻松松送了那年过古稀同样在巷战中身负重伤的老翁一程,两份共计一千三百八十两的抚恤银便又进了自己口袋。 即使是巨额利益当头,沈江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只敢杀那些本能领到巨额抚恤银又孤身一人的老者,今日半日走了几十家,只敢杀两个孤苦伶仃本就活不了几天的老人和一个人不得不杀的女人。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江自信若是没人深究,就不会出什么纰漏。 像何家这种一家三口俱还健在的,沈江再财欲熏心,也不敢狂悖到一言不合便要杀人全家灭口的地步。 就算是这样,一天下来,赚个大几千两不在话下! 不料眼前姓何的老头却敬酒不吃吃罚酒,依然执着地分辩道:“大人,是曹将军早先,咳咳,早先咳咳咳……” 那扈从粗暴打断道:“曹将军,哪个曹将军,难道说的话比吾皇还要管用不成!” 听着父亲因为据理力争而咳个不停,何北晴十分心疼,忍不住生硬道:“是曹酒衣曹将军,曹将军早先就派人将圣旨上的内容挨家挨户说清楚了,让我们提前算好抚恤银,以免,以免被……算错了。” 李河山的在场给了何北晴莫大的底气,让她能够有胆气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番话,可这姑娘不想给未来的夫君惹麻烦,话到最后,还是将“中饱私囊”四个字咽了下去。 沈江眼中闪过一丝凉意,旋即立马恢复如常,只是脸上挂着的笑意已然消失不见:“是本官疏忽了,何安巷战负伤,理应以青州步卒三年军奉计,得抚恤银一百零八两。” 何先生闻言剧烈咳嗽起来。 老人家很生气。 倒不是多么在意这几十两的钱财,朝廷的赏银,除了是一种赏赐,更是一种荣誉,一种证明! 我一把老骨头,为青州拼了命断了胳膊,凭什么到头来,不算为国致残? 老人家听得出沈江语气中那隐隐藏着的不悦,却并不打算“见好就收”:“咳咳,大人,圣旨上说,致残不能复原者,咳咳,是五年军奉……” 沈江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这几十两银子的差额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可自己已然退了一步,这胆大包天的老头儿竟然当众让自己下不来台,若是一再忍让,让自己的面子往哪儿搁? 更何况若是这样轻易开了这个口子,以后怎么敛财? 沈江阴沉道:“何安,看你巧舌如簧的样子,大战才刚刚过去几天,哪里有受了重伤的人精神这般好的道理? 我看你连个重伤都算不上,怎么,你是想冒领朝廷赏赐吗?!” 一直没插上话的李河山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瞪大了眼睛好好看看,何老先生右臂断了,是打鞑子断的,这不算重伤?不算致残?” 沈江打定了主意要拿这家不知死活的升斗小民来立立自己的威风,非要按着这一家人的头逼着他们吃了这个闷亏不可,冷笑道:“是否伤重,由本官定夺,本官说不算,那就不算!” 李河山指着沈江的鼻子骂道:“放你娘的屁!你就是这么来青州发抚恤银的?” 沈江道:“一群蛮夷未开化的愚民刁民贱民而已,当真是傻得可以,还真以为自己是了不得的‘功臣’?不过是一群无足轻重的蝼蚁罢了! 青州那些甲士命不好,天生短命该死,只能去死,你们这些刁民图什么?愚不可及!” 李河山被触了逆鳞,眉发陡然炸起,怒目圆睁,如同一只发怒的野兽:“你妈的,今天老子让你走不出这个屋子!” 沈江怒极反笑,指挥左右道:“此等刁民,意图冒领抚恤银,被本官识破之后以下犯上,袭击本官,简直狂悖,给我拿下!” 说罢斜眼瞧着李河山身边的何北晴。 这个小娘子虽然已经不似十几岁的少女那般娇嫩,到底是底子不错,有种江南婉约与北境豪迈并存的奇妙韵味,也不知怎么就看上了这样一个笨嘴拙舌的糙汉,若是坐实了这莽汉的罪行,为了救这糙汉,说不定这小娘子就得自荐枕席,自己一路北上早就憋得不行了,正好能用这小娘子来泄泄火! 然而还不等沈江生出更多的龌龊想法,他带进来的几个扈从已然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李河山到底还是怕屋里的二老受惊,一把掐住沈江的喉咙,像拎小鸡一样拎出屋子。至臻陈小逐的苍生书,风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