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燕王的大明扩张计划

    大明璟在地图上勾勾画画的。张辅走进来看到秋离傻傻呆呆的痴望着自己的弟弟。笑了笑在秋丽的发髻上轻轻敲了一下：“去给我们打两碗醪糟，打个蛋。”

    “哦，知道了大少爷。”秋离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

    “有事？”

    “怎么？没事不能来啊？”

    “你最近好像很闲么？”

    “我发现，我管不管手下都能很好的把事情管理好。你把规矩都做好了，这管理上的事情就变得简单的多了。燕王府长史司现在很多人都被燕王安排去了政宣司帮忙。现在全北平城最忙的就是政宣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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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整什么幺蛾子了？马辰又整什么了？”马辰，对就是那个看着大明璟出生的马辰。那个当年的飞骑营把总马辰。现在是政宣司的指挥使。这厮现在是大明璟的绝对的拥趸！估计燕王和大明璟打起来，他拉的也是燕王。

    “他现在弄了一个全民学习天下堪舆图的活动。说是燕王和世子都很重视的。”张辅一面翻着大明璟书架上的那些宋代善本一面说道。

    “哦，这事儿啊。我还真知道。只是世子开启民智其中一个手段之一。让大明子民知道世界有多大。大明的征途有多长。让大明的子民对未来的大明充满期待。世子越来越能独立自主了。”大明璟画完了地图抬起来头。

    “你这是在画什么？”

    “燕王问我，我心目中的大明疆域有多大。我画给他看一下咯。我们讨论过的那个版本。”

    “就是那个燕王有生之日可以看得到的版本？”张辅问道。

    “是的，这点疆域要消化起码需要三十到五十年。真正要让所有人都心怀大明，起码两代人。这是无法回避的。光靠经济只能让那些没吃饱的改变想法。”大明璟看着地图上那一大片杏黄色。

    “你现在就去燕王府么？我与你一同去。”张辅随口说道。

    “好的，你有什么事？”

    “现在锦衣卫的间卫和谋卫有相当一部分的事务和谍报司重叠，燕王让我谋划一下。我写了个条程请燕王过目。你帮我先看看。”说话间递过来一封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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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中把锦衣卫的宿卫和间卫、谋卫彻底分割了开来。间卫和谋卫和谍报司合并。更名为大明万国谍报司。负责对外的一切情报工作。谍报司中分若干个卫，间卫、谋卫还是老营生不变，新社训卫用以训练谍报人员用。新设暗卫用以潜伏用，新设影卫用以刺杀用。再设战卫以谍报司本身的防卫及重大行动的支援用。另外有一卫为枭卫，所有成员直接对谍报司都指挥使和枭卫指挥使两人负责。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两个人知道他的存在和具体背景。而锦衣卫的宿卫只负责要员保护、值宿宫禁等工作。另设谍卫负责内部甄别反间谍的工作。南北镇抚司主要性质不变。北镇抚司主要还是业务部门，负责管理宿卫和谍卫。南镇抚司主要还是监察部门，履行维持纪律、纠察治安等宪兵职责。等于是把原锦衣卫宿卫的工作细化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锦衣卫的职能更加的集中了。谍报司则更加的专业了。整份报告专业性极强。不过加入了表格和图表，看起来条理清晰。

    “这已经很详尽了，而且两个机构的业务面都有所深入。虽然看上去是分拆合并了，不过每个卫的职权范围反倒是清晰明了。不过有些职权范围难免会有重叠。可以增设一个机构，作为两个机构合作的框架。只有一个名义，并没有常设人员。有案件需要合作的就各自派遣人员进行合作。如果攀扯不清，王府派员监督即可。”大明璟补充了一点。

    “对！这也是我一直在纠结的部分，大明境内的反间反到境外是必然的。而大明疆域之外的异国用间用到国内也是很常见的。所以两者看似业务范围清晰明了。实则一定会有很重的的部分。你的建议就很方便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你看，我过来找你先看看是对的。”张辅笑道。

    “你最近好像很得意啊，看来琼娘让你很滋润嘛。记得雨露均沾，我李家嫂子也要你的关怀啊。”

    “你小子现在会揶揄我了是吧，我看啊！早点给你娶亲才是应有之意了。母亲昨日还跟我说要给你说亲呢。你今年按照虚岁算的话都十七了啊。”张辅逮住一个大明璟最头疼的点。

    “还早嘛！这事情暂时不提也罢。”

    “你别想了，今年你这个坎儿是过不去的。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娶谁做正妻。燕王可是不止一次可惜不能招你做驸马的。”

    “我的天爷啊，世子那几个妹妹都那么小。父王是怎么想的嘛。”

    “所以说一直可惜啊。你想好了到底是娶文官家的还是武将家的。”

    “我想等到燕王得登大宝在娶妻。也就这几年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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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多了，别说父母不愿意。连燕王和王妃都不肯啊！你现在可是香饽饽。好像那话本里面的唐僧肉一样。各路妖精可是眼热的很呐。”

    “走了，走了！烦死了啊！！”大明璟不是不需要女人，只不过作为一个修炼者如何选择伴侣是个很尴尬的事情。选择普通人吧，寿元相差太大了。就算用寿元喂养也在境界上相差太大了。很难说可以契合到一起去。选择修炼者？以目前的大明哪里去找？所以大明璟一直在纠结。连秋离都没有收房。秋离到现在都一直哀怨着呢。

    两个人这次没骑马，在马车你们动手增加条陈的内容。把联合机构的框架组成和职能范围要描述清楚。锦衣谍报协襄督办司的名头听上去也足够唬人。在两个人的构思下，这个协襄督办司平日里的工作主要是协调两个机构之间的业务界限。解决矛盾构建缓冲。在又案件需要合作的时候，主导监督案件在良性的竞争下推进。并需要合理的分配勋功，尽可能的做到公平。m.zwWX.ORg

    张府离燕王府本就不远，一路上在马车上奋笔疾书的把文稿条陈都写完了。刚在喝口水的当口，王府到了。两个人只得放下茶杯，下车相互正了衣冠袍带一同踏上了台阶。门口的卫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待到两人走近一众卫兵整齐的行了军礼。两人回礼后向值日官报告要进府参见燕王。值日官用传声筒向内府哨站传讯。不一会儿，传出回复开门放行。

    两人走进燕王府，就看到世子朱高炽一脸无奈的站在那里：“你自己定的规矩，你不觉得麻烦么？”

    “燕王府重地，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警惕。如有懈怠为敌所乘。后果不堪设想。我想你应该知道堡垒往往是最先从内部被攻破这句话。这样的安保措施是必须的。身为始作俑者的我，哪怕有怨言也要配合。”朱高炽听完给了大明璟一颗白眼。张辅在身后笑得前仰后附的。

    “请神机营都指挥使保持官仪。”说完大明璟自己也笑了。三个人笑了一会儿边一起携手往里面走。燕王府现在也做了很大的改造。前面一半主要都用来安置处理各种政务的公薢。后面才是燕王一家的居所。世子已经独立建府设衙，并不住在燕王府中。朱高煦、朱高燧都去了马和的舰队实现他们的终极梦想。现在府中只有燕王和一众女眷。大明璟还特地在流民中的孤女、被拐卖解救的女子中遴选了一批无家可回的进行训练。专门用来对女眷进行贴身护卫的护卫队。恶趣味的大明璟连这个都不放过，为其取名霸王花。当然这个世界没人知道为什么。基地璟倒是对此相当支持。为霸王花们定制了各种适合女性的隐蔽性的冷兵器和火器武装起来。

    甚至想派遣基地的女教官过去教授技艺，但是后来还是采用了图文教材的方式解决了这个看似无解的难题。目前这些女官们都在王府和燕军将领女眷的身边贴身保护。燕王府长史司照着四海的模式成立了一个外事所，专门负责和南方过来的各个势力对接并洽谈。在山东宣布投降以后，燕王府长史司外事所那几十个外事掌固一下子就忙的脚不沾地了。为了尽快处理好相关事务，进行了几次招募。甚至四海的外事培训教习也空降过来支援。终于在建文三年开春后第三批培训班结业。一百名合格的外事掌固到位后，外事所也被升格为长史司同样规格的外事司。外事司的大使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结果世子提议由大明璟担任。但是大明璟第一个拒绝。理由是年纪太轻，不足以服众。结果被爆四海外事掌固培训的教材都是大明璟提供的。大明璟还是坚持不予，直到今天这个位置还是空悬着。今天朱高炽过来主要目的就是和燕王一起让大明璟低头接手外事司。

    “文弼、仲玉，今日结伴而来所为何事？”今天燕王没有叫大明璟璟官儿，却是叫了他的字。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锦衣卫、谍报司的业务整合职能明晰的文告。请燕王、世子过目。”张辅递上文书。两人看完惊喜连连。这份报告就想大明璟之前所说的既没有让现有的锦衣卫业务缩编而让现在的指挥使罗秉忠可能产生抵触。而且谍报司本就是从锦衣卫分流脱离出来的。很多人员都是原来锦衣卫的成员。行事方式也相当的锦衣卫。现在谍报司是朱高炽直接在管理。张辅这个谍报司职能的细化设计让朱高炽未来能很轻松的管理谍报司。他只要看下面呈递上来的报告就可以了。其他的每个部门的长官会很高效的将事情做好。某种程度上解放了朱高炽，不用在谍报司的业务上耗费大量的时间。而且长史司改制也一直在进行。本来长史司是洪武帝用来制衡藩王权力的。现在必须要为藩王所用，改革是势在必行的。大明璟给朱高炽的建议是，长史司只要把监视藩王的职责拿掉就好。继续维持其他的职能，另外可以改名为政务司。大明璟是想未来直接把政务司改革成为***的存在。而且，大明璟认为第一任的政务司总理必须由朱高炽担任。朱高炽，世子；燕王府政务司总理、谍报司大使、皇家四海舰队都督、皇家四海商社名誉社掌、皇家四海船社名誉社掌。这些头衔也算衬的起世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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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玉，这个谍报司的改制太好了！我可以把更多精力放到长史司改制政务司上去了。另外，外事所提升到外事司后外事大使一直悬空。今天你必须把这个部门管起来。别说什么年轻不年轻的。我们都要为父王分忧，你也别想偷懒。这件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朱高炽连珠炮般的输出。大明璟也是有点猝不及防。

    “仲玉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世子今年也要迎娶世子妃了。你作为和世子一起长大的。年龄也差不多了。王妃的意思是，要不就一起办了吧。”燕王冷不防的一道刺来，让大明璟有点晕菜。

    “可我还小啊，我还小。我我我我。”大明璟很难得的卡壳了。

    “王妃说了，今年上半年把你的媳妇选好。下半年找个吉日你们一起行礼吧。”燕王在那里步步紧逼。

    “王妃说春天到了么，正好办个诗会。把适龄的女娃都请出来。你自己选咯。”燕王再来一刀。

    “我想。”

    “你不要想，你参加就好。我也参加。正好帮你看看。”朱高炽和父亲一起双打。张辅在那里憋着笑。

    “好了！打住！！今天我来是给父王看堪舆图的。谍报司我接了！娶妻的事情再说吧。我还没想好。”大明璟赶紧的止损，不然就没完没了了。

    今天燕王世子两个是阳谋，娶妻和谍报司你总要答应一个。否则就是打脸了。张辅实际上早就知道了。今天来就是把大明璟往坑里面带的。不过娶妻的事情再拖也拖不过今年了。王氏早就找了十几个候选人。总有一个合适的。大明璟这次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了。

    “先看地图啦！！”大明璟有点招架不住了。赶紧拖过地图架，把卷起来的地图挂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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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说的大明必须要在二十年内拿下的疆域？”燕王走近地图看着。

    “父王，您看。吕宋、渤泥、巴布亚松、爪哇、苏门答腊、三佛齐、真腊、暹罗、占城、交趾、南掌、小天竺、阿萨姆、尼婆罗乌斯藏、东察合台、亦力把里、瓦剌、鞑靼、不里牙惕、野人女真、海西女真、建州女真这些都必须拿下。这样大明才有足够的战略纵深和足够的牧场、矿藏和肥沃土地。至于朝鲜和倭国虽然被先帝列为不征之国。不过要是他们愿意内附，我们也不必推脱。可以用羁糜、宣慰的方式管理他们。目前东南外海这些光靠四海舰队就可以搞定。唯一需要我们支持的就是人口。大明要尽快的把税务结构改变。让农民可以尽快的摆脱土地转到工商业上去。大农场模式要尽快推广，高产量作物推广。尽快让人口爆炸。北元的那些部落目前对四海的羊毛收购已经非常依赖了。我们的高度蒸馏酒八成的销售都是草原部落。在大明随处可见的普通日用品在草原可以换到十倍二十倍价值的皮货、药材甚至奴隶工匠。比我们打生打死的效果要好的多。只要把那些黄金家族内迁，其他的不足为害。在草原上采取网格筑堡寨的方式一路蚕食过去。同时筑路也跟上。用战争俘虏来筑路。消耗敌对人口。东南那些岛上的土著必须要通过劳动消耗掉。罗娑斯矿藏很多，但是所需人口量太大。我打算把朵颜三卫和女真部落都迁徙到罗娑斯去。然后用荣军去管理他们。我想把罗娑斯变成一整个大的荣军农场、牧场、矿场加渔场！那将是大明的资源攫取地！东南那些野猴子只配帮大明种地，如果太懒就拉去采矿修路。最难的是乌斯藏，需要让军队逐步的习惯高原。否则上去战力打折的太厉害了。西域目前要加强，这是贸易通道。如果把安东卫、罕东卫、赤斤蒙古卫、哈密卫打通。从肃州卫经东察合台可以直达撒马尔罕。商品利润起码翻三倍。对大明来说，整个外围疆域都是为了供卫中原而存在。是大明天然的战略纵深。管理上必须落实到位。所有派出去的官员都需要做外事培训。不能发生大唐年间张虔陀贪婪暴戾逼反了南诏皮罗阁这种破事。”大明璟的思维跳跃的厉害。燕王有点跟不上，朱高炽在边上不停的解释。

    “你的意思是，大明需要这些地盘来拱卫中原。大明则要用文教来消化这些疆域。”张辅帮忙总结了一下。

    “是的，大明人有钱了就喜欢买地。土地兼并是历朝历代无解的难题。如果有足够的土地让农民耕种呢？如果工商业赚的钱比土地上刨食的利润高得多呢？时间长了就没人去兼并土地了。一是没有那么多人耕种，二是利润太少。农业靠大农场模式保证粮食供应。大量的工坊组成的工业基地为大明的各行各业提供便利的工具。大量道路的修建降低流通成本，促进商业的南北流通。目前海运、水运替代了大量的陆运。让商品价格下降的同时让大明人的生活质量高了很多。参与工商业后，大多数人都有余钱可以提高生活质量。穿的好看点、吃的好一点、住的舒服点、玩儿的开心点。这才是盛世啊！”朱高炽早就熟悉了大明璟的扩张的理论基础。燕王一面看着地图一面听着大明璟忽悠。心里面的草又开始疯长了。开疆拓土啊！这是历代皇帝最大的武功啊！静安法老的万年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