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四海攻略对马岛

    大明璟的座舰经远号上，水兵们在用鬃毛刷子在清理甲板。那个时代的木头舰船不但甲板是全部由坚硬木板建成，连船体的框架也都全部是木制的，连后世的钢铁舰船的船体也需要定期维护，几乎全木制的帆船更需要定期维护。风帆船主要的船材是橡木、杉木、柚木等木材，只要不是全由柚木这种稀缺的硬木制成，则木制甲板长时间处于干燥状态的情况下会缩小，时间长了缺乏维护清洗的甲板由于每块木板都在缩小，就会产生越来越大的缝隙。家里有实木地板的应该会有体会。

    维护手段简单粗暴，基本做法就是每天用海水冲洗，并用圣经石（之所以叫圣经石是因为水手跪着用一块像砖头一样的砂岩劳作，好像祈祷者）摩擦掉其被污染的表层，这种操作除了让甲板经常处于浸水的湿润状态，还可以去除甲板上的坚固污物，让整条船保持整洁。当然，这项工作也是异常之繁重而劳累的。

    用钢铁做甲板对大明璟来说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但是大明璟不想让金手指开的太大。直接扔核弹岂不是更快。因为龙骨和内部框架都是钢铁，且分割舱室和甲板、舰体用的都是硬木。舰体外从吃水线上十尺到船底全部用铜甲覆盖。看上去好像成本很高，但是这样不太容易被藤壶附着。铜里面被添加了铬和镍，大大提高了防腐蚀的效果。

    大明璟认为英国制订的那套水手的操典可算是后世现代海军的典范了。好东西还是需要学习的。所以就修改了下让舰队按照这个来进行操作训练。马和看到这个后，如获至宝。把里面有关标识、旗帜等内容做了增减。设计出了踏海平波旗作为四海舰队的旗帜，和燕王赐予的杏黄旗一起成为了水军的特有的标志。大明璟为此设计了徽章。海水江牙纹做底上面是金龙吞日的图样。衣服设计的基本都是中西合璧的。礼服是按照锦衣卫的样式来做的，不过以撒两边有开口。作训服就用斜襟窄袖的圆领袍设计。帽子用的是前踣式幞头。作训服中最接近现代的是鞋子，清一色的胶底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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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橡胶已经在吕宋、苏禄和沙瑶岛上的种植园里面大规模种植了。所以橡胶这种东西在大明已经是用的比较普遍了。因为硫化技术在大明璟手里。所以北平永定河畔的工业基地里面出产的橡胶车轮行销整个大明。就算南北打仗，商船一样在明州府、泉州府、广州府码头上倾销着永定璟造。所有基地出产的货都被南方人统称为永定璟造。连皇都大内也一样购买了很多，像玻璃窗、橡胶车轮、肥皂、茶叶、烟草、温度计、时计、自来笔（钢笔）、瑷玳（老花镜）、自来火（火柴）、自来火机（打火机）等等日常用具。这些东西为燕王府赚取了大笔的利润。

    今天是舰队追逐操练，定远号的样子就像一艘加长了的福船，舰首舰尾都加装了软帆。西方人的船首都有撞角或者船首像。而四海舰队的船的舰守都有个炮舱。按照大明璟的说法，如果打到需要用船去撞击了。那就是指挥官的失败了。大明璟和马和约定好。大明璟出渤海湾到日本海转圈顺便恐吓一下倭国国的室町幕府。然后南下。而马和直接到北港。整个小琉球北部加上北港现在已经有差不多五十万人了。已经开垦出来的农田耕地接近三十万亩。这个数字很夸张。在后世台湾岛北部也就一百五十万亩的可耕种面积。那还是农业机械参与的前提下。这得益于大明璟把整个东南沿海的贱民的三分之一都弄了过来。还在不断的继续拉人。很多人来了以后就结社生存，大明璟给他们设定了规矩。现在地多人少，未来就不好说了。趁现在把规矩制订好，未来就少点麻烦。因为要抢地盘，所以很多人选择回去大陆拉自己的亲朋同乡一起过来。每天都有船带着大陆贱民来。这里就是他们的希望之岛！

    马和在小琉球的东南海域训练，顺便去吕宋、苏禄和沙瑶彰显一下天朝威势。那里的橡胶园可是流淌着金沙的聚宝盆啊。这玩意在大明卖的并不算很贵。毕竟大明璟是要让大明的整体水平提升。而卖到天竺和天方的就是直接加个零的。而且大明璟最狠的一点是，在明州府、泉州府、广州府的店铺里面没有大货。客户看完样品以后，直接去小琉球的北港或者安南的岘港提货。朝廷官员想巧取豪夺都没办法下手。而且四海船社的武装商船也不是吃素的。大明水师根本不够看。这当然也和大明璟的四海船社在每个地方都给当地官府分润有很大关系。而且一般都是把一条线上的官员都给贿赂了。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这帮人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保护四海船社。所以层层叠叠的关系网让四海船社在东南沿海的势力很夸张。

    元末明初，日本列岛上封建诸侯割据，互相攻伐。在战争中失败了的大名就组织武士、商人、浪人到中国沿海地区进行武装走私和抢掠骚扰。对此，洪武帝为防沿海军阀余党与海盗滋扰，下令实施自明朝开始的海禁政策。早期海禁的主要对象是商业（商禁），禁止中国人赴海外经商，也限制外国商人到中国进行贸易（朝贡除外）。明永乐年间，虽然有郑和下西洋的壮举，但是放开的仍然只是朝贡贸易，民间私人仍然不准出海。

    虽然有禁海的政策，但是民间的走私很猖獗，毕竟利润放在那里。你不做自有人做。禁海是因为倭寇，洪武帝因噎废食的举动让东南沿海的官府和海商赚的盆满钵满的。而且绝大多数的海商都和倭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实际上洪武末年开始，倭寇都成了打工的了。老板基本上都是沿海的大海商。当年的五峰岛主汪直就是其中的翘楚。后来郑芝龙海盗集团更是成为了海王一样的存在。而且最后儿子郑成功还成了一代强藩。既然是这种局势，还不如大明璟自己来挣这份钱。四海船社就是在这个条件下催生出来的产物。本来还遮遮掩掩的，燕王起事以后就明目张胆了。

    马和早就被大明璟以神念影响成为了自己人。所以马和的旗舰济远号上也有着和大明璟在经远号上一样的监控密室。两人正通过全息投影的方式沟通。

    “我打算在东南沿海把倭寇清理一下，之前定远舰队和来远舰队还是负责护航商船吧。”大明璟对马和说道。

    “那我在南海和满喇加方向剿灭海盗。顺便练练兵。”马和回应到。

    七月，在北中国笼罩在战争硝烟中的时候。两位却率领这舰队对这个中国沿海开始了剿灭海盗的战争。这场历时接近一年的战争被后世称为平海战争，奠定了整个中国海的大明势力范围。

    因为定远舰队对武装商船的护航行为，令到渤海、黄海的海盗基本上没有什么生存空间。没船可抢，反倒是正经做生意还能多赚点。大明璟让舰队现在渤海湾内海盗可能窝藏的岛屿清扫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大的势力。就把目标对准了倭国四国岛北部孤悬海外横亘在朝鲜海峡中的对马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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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对马岛上的守护大名现在是宗贞茂，是宗氏第八代家主。刑部少辅的官职。宗氏是平安时代以来太宰府四等官人惟宗氏的一支。律令制时代，对马岛属于太宰府管辖。太宰府委任在厅官人阿比留国时对马岛实施统治。阿比留国时经常不服从太宰府的威势，太宰府便命令地头代惟宗重尚讨伐阿比留国时，于是重尚便成了对马宗家的开山之祖。而惟宗重尚改姓宗，竟然是为了符合中国大陆单姓居多的称谓习惯，便于开展贸易活动。“观应之乱”中，少贰氏支持足利直东，被室町幕府下令追讨，镇西探提今川了俊借口“水岛事件”剥夺了少贰家的守护职务。对马宗氏转而服从今川了俊，仍旧治理对马岛。今川了俊失势以后，宗氏终于名正言顺的当上了对马守护。

    宗贞茂秉承了宗氏家族把对马岛作为朝鲜和倭国之间转口贸易的传统。主要是对马岛正好处于倭国的堺港、博多与朝鲜的三浦（盐浦现蔚山、富山浦现釜山、乃而浦现荠浦）贸易航路的中间。交易的主要商品是出口倭国特产的刀剑、苏木、香木、药材、胡椒和工艺品。然后输入倭国所需的木棉、书籍和高丽参等。

    朝鲜岛上去年李成桂已经在李芳远发动第一次王子之乱后，把王位禅让给了世子李芳果。还都松京。史称朝鲜定宗。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四海船社的身影。这时候对马岛和朝鲜之间关系是比较和睦的。在四海船社的渗透下宗家和朝鲜以及室町幕府之间的关系维持的很微妙。幕府因为天高皇帝远也管不到对马岛。只要每年缴纳年贡就好。特别是这种孤悬海外的领土，在幕府心中的存在感很弱。所以对马岛上几乎是宗氏家族独大的局面。且宗家为了巩固统治，才用了全力维护嫡出本家的利益。庶出的宗氏都要改姓。直到现代，宗家在对马岛也是一个有发言权的家族。

    岚及川，三十五岁。四海船社倭国外事掌固。这是第一位非大明人担任的四海船社的干部。据岚及川自己说，这位祖上也是三国时候从吴国经过小琉球到达倭国的。本姓阑，到倭国有改名信岚。因仰慕上国繁华，乘坐走私船到大明求学。并考取了秀才的功名。在四海船社倭国分社招募时被酬劳吸引。在层层选拔中过五关斩六将终于得到了这份荣誉。经过了近半年的培训成为了四海船社一名正式的外事掌固。

    今天他乘坐的是定远舰队的電霜号剑鱼级快穿舰，代表四海船社倭国分社到对马岛与宗贞茂会谈。随船带了大量的佛教书籍。这些佛教书籍在倭国很受欢迎。还有就是倭国最爱的丝绸、字画、文具、散茶、瓷器、香料、皮革以及膏药、丸剂等中药制品。这些商品都是准备在对马岛进行销售的。攻略对马岛的意思比攻略四国岛都要重要。控制了对马岛就可以通过对马岛对四国岛进行贸易渗透。四国岛上可不止四个国。目前筑前国守护大名少贰贞赖；筑后国、丰后国守护大名大友亲世；丰前国守护大名大内盛见；肥前国守护大名吉见诠赖；肥后国守护大名今川贞世；日向国、大隅国、萨摩国守护大名岛津元久；而小小壹岐岛上壹岐国还有个守护大名京极高诠。

    那么多的守护大名一一攻略的结果可能就是让对方联手对付四海船社。与其如此不如分而化之。先拿下对马岛。再跟四国岛上最大的势力岛津氏聊聊人生。这样一来，四海船社站在他们身后用商品控制。无需直接面对那么多的大名。

    海鸥在船的四周飞来绕去的，希望能找到点食物果腹。这里因为有暖流和寒流交汇，所以海水并不像本州海岸边那样清澈。海风虽然体感轻轻柔柔，船头船尾的软帆倒是鼓鼓的。此时气温不高体感很舒适。水手们清理完了甲板，除了那些值班的都躺在各处晒太阳。船速挺快，差不多一个时辰一百二十里的样子。而对马岛就在航路那头一百里的样子。

    岚及川站在舰桥顶上的观测台上，用望远镜看着还像一颗小黑点的对马岛。舰副辛勤站在岚及川的身后：“岚掌固，我们四海的实力足以灭国。为什么社掌还是要我们用贸易来跟他们接触呢？”

    “这问题问出来就知道你培训的时候划水了。战争的形态并不限与厮杀。上古时候人们没有那么多的武器装备。只能拿着石头和木棒相互残杀。到了弓箭被发明出来以后，杀人的效率被提高了。我们在不断的进步，而杀人的手段也在越来越丰富。你看现在你的舰船之上那么多的火炮。一个齐射就是一艘船几百人没了。以后会不会有效率更高的军备出现呢？一个人从呱呱落地到能拿得起刀枪杀人起码要十几年。而杀死一个人只需要一颗铅弹。人杀光了。我们的货卖给鬼么？战争是为了什么？为了杀人么？当然不是。战争是为了征服么？太狭隘了。在社掌的概念里面，战争必须为民族服务。我们的最终目标是要把大明的杏黄旗插满所有的膏腴之地。能臣服于我们的异族才能过上像样的生活，反抗我们的异族只能生活在贫瘠的土地上。要实现这个目标，光靠杀人是不行的。我们要用我们的货物让异族对我们产生依赖。让我们的贸易榨干异族最后一块铜板。让他们躺在大明的商品里面消磨掉最后那丝桀骜不驯。那个时候大明就可以予取予求了。”岚及川对社掌大明璟的崇拜是全方位的。

    四海船社定远舰队電霜号剑鱼级快穿舰舰掌赖天养顺着舷梯爬了上来，对岚及川说道：“说实话，第一次看到你的资料。我才知道为什么船社会招募一个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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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赖船掌注意，我是大明人！从祖上就只是居住在倭国而已。”岚及川非常郑重的对赖船掌说道。

    “抱歉，抱歉。忘了你现在已经拿到大明的牙牌。”赖天养露出了戏谑的神情。

    “赖舰长与其揶揄我，还不如想想怎么想你哥哥赖天生那样调往四海舰队吧。你那个四海舰队考核第一名的哥哥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点压力。”岚及川也是不甘示弱的踩了赖天养一脚。

    “你！”提到双胞胎哥哥赖天生，赖舰长就歇菜了。从小到大一直被哥哥压着，做什么都赢不了他。心中执念之深都快成了心魔了。因为在模拟演练中连续击败了十二个对手，最终被大明璟点名作为经远号的舰掌。收到了燕王、世子和大明璟的接见。燕王亲手把一把刻有经远舰、赖天生字样的水军刀赏赐给了他。这又是大明璟整出来的花活儿。他设计了几款军官刀。有的是仿古的环首横刀，有的是后世清雁翎刀的样式。还有款仿制隋朝制式横刀的大隋龙雀让燕王爱不释手。就做了两柄。都被燕王收走了。

    赖天生对赖天养的碾压让赖天养很难释怀。他是那十二个被击败的对手中的第二个。本来他也有机会去四海舰队的。但是他不想在他哥哥手下。他想成为远级艋艟巨舰的舰长。他还需要一百二十个晋升积分才能具备远级舰长的竞争资格。可惜狼多肉少。目前远级有七艘。未来应该还会有五艘远级巨舰入列。甚至会有更大的八千料巨舰和一万料巨舰。以及一直之存在在传说中的铁甲舰。铁甲舰！听听都觉得令人振奋。不过以目前四海舰队的现状，真的有必要搞铁甲舰么？现在的船真心不贵，贵的是炮。但是如果全部用铁甲制作那就不好说了。估计同样大小的造价要翻十倍吧。

    静安法老的万年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