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仇人多了有好处
仲宸眉眼俊美,神色愉快地讲着他的故事: “怎么个帮欺负他的人结仇法呢?比如他要对付紧邻的高个子大汉,他就会找至少三个仇人,第一个是村口更大个子的男人,这种人用言语挑拨几句就行,第二个可能是生产队长什么的,这种也好弄,背后传几句小话就能闹一场气恼,第三就是找儿子多的人家,偷了这家的东西放在高个子家,让他们时不时地相骂吵架。哦,都是小打小闹是吧,你以为这样就完了?不是! 这个老人那时候还年轻,但他沉得住气,他等那个高个子大汉有了好几个仇人的时候,他就会准备好麻袋,等高个子独处的时候,套住头一顿狂揍。这种时候,就算是出了差错,也很难怀疑到老人的身上,反倒是怀疑到别的几个人头上。 那些人都不好惹,高个子大汉一旦受不了这口气,想去出头,等待他的就又是一顿揍,前后被揍个三四次,他始终不知道第一次打他的是谁,这就是仇人多的好处。老人就是用这个法子,玩了他的好多亲戚朋友,在他的亲戚朋友眼里,他一直是个好人,但实际上,被他玩得躺床上动不了的,有好几个。” 茹玥看仲宸停下来,才大力咬一口鲜美的葱油鸡:“完了?” 仲宸笑眯眯喝一口桂花酒酿羹:“完了。” “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实用就好,要啥技术含量。” “也是,只要解得了恨就行,你吃这个,这个很好吃。” 两人说着跟玩儿似的,但是接下来的日子,李长年倒了大霉了。 先是办公室里一向蒙头干活的同事鲁大头,忽然都不愿意帮着他干活了,说几句,忽然就吵吵了起来,满工厂说他李长年啥也不会干,就会抢功劳,人家背后还笑话鲁大头是冤大头呢。 之前李长年在厂里都是谦虚的样子,被这么说了,一时间也不好板脸,好多工作只好自己做,但他确实技术不怎么样,有一次修理机器的时候,手指差点就卷了进去。 吓死人了! 玛德个傻货曹大头,倒是他小看他了,只是被人撺掇几句就撂挑子。 看看这给他害的! 但是李长年伤了手指,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干活了。 李长年也没觉得怎样,暗戳戳盘算着以后把鲁大头换到别的科室就行,他就把手指包的严严实实地去上班了。 不过安稳了两三天,忽然,李长年被赵红霞拦住,狠狠地打了两个大耳刮子。 赵红霞指着他的鼻子骂:“李长年,你也太不要脸了,我是喜欢过你,可你现在不是要结婚了吗,你至于还到处说我看上你你看不上我吗?你至于把我写的信贴到女厕所吗,你真不是个男人,呜呜呜……” 最恨别人说他不是男人! 李长年一下子火冒三丈:“你想死啊你,我哪有把你的信贴女厕所,胡说八道!” 前几天和他不对付的鲁大头冒出来说:“你贴没贴女厕所我们不知道,但你贴男厕所我们都看见了!” 李长年气得不得了,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那时候还是追茹玥的时候的把戏,怎么这也会被拿出来说呢? 赵红霞比他更气,想到被人这么羞辱,蹲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的,一边哭一边说:“要是再给我听说你背后说我,我让我哥打死你,厂长儿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豁出命去,我谁都不怕!呜呜呜!” 被单厂都是女工,赵红霞这么一哭一闹,再看李长年面红耳赤双眼杀气的,围着的女工们看李长年的眼神就鄙视起来: 呦呦呦,急了!急起来真丑!之前厂里说苏丽芳退亲的事,他倒是说这个说那个,觉得人家都不上台面,可自己还把人女生的信贴厕所呢! 更多人暗戳戳看戏:你说你李长年本身条件也不怎么样,要不是家庭情况好点,本来也该是个老大难,至于到处拿人家赵红霞消遣吗? 一众看热闹的,没有一个帮李长年。 李长年郁闷的很,回到家里就和陈群枝吵了一架,非要陈群枝把赵红霞开除了不可。 陈群枝:“要开除也不是现在啊,总要过段时间的,毕竟厂子是国营的,也不是我们自己家开的,而且赵红霞说的啥,要豁出命去的,你这刚吵吵就开除人家,人家哪里肯轻易罢休,她可是个敢写情书的主,野着呢,你说你何必挑在枪眼上闹呢!” 没顺到气的李长年气极了,劈头盖脸的把陈群枝给骂了一通。 这是他在家里的习惯,在外看着温顺,在家里骂人打人的时候,毫无顾忌,把陈群枝这个当妈的当孙子骂,还都是粗口。 陈群枝气得啊,但自己知道自己这儿子的脾性,要是不让他发泄出来,说不定会做出自残之类的事来。 陈群枝没有办法,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跑回娘家去躲着了。 李长年的老子李青山不知道在哪里吃喝呢,陈群枝一不在,家里剩李长年一个人。 他在家呆的好好的,忽然,家里停电了。 李长年开窗户往外望望,别人家都有灯火,就他家没有。 估计跳闸了。 玛德,人倒霉起来,电都和他过不去。 李长年开了他所在三楼的门,准备到一楼下去检查闸门,谁知道他刚跨到楼梯口,脚下一滑,整个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横冲直撞地滚到了二楼的休息平台才停。 天旋地转加各种撞击,他几乎晕过去,等清醒些,发现一只手好像断了,一只脚好像崴了,肋骨和尾椎骨好像裂了。 爬不起来了。 那个痛啊,李长年颤抖着声音喊“救命”。 可是,现在这个房子,是为了李长年结婚而搬的,是县委大院的新公房,他老子还为了能让家里清净,选了个尚没有其他住户的楼栋。 李长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直哼哼到了半夜,他老子才回来。 楼道里黑乎乎的,李长年时隐时现的哼唧声,让做了不少亏心事的李青山吓得,一时都不敢进来,侧着头听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问:“谁,谁在哼哼,长年吗?”李兔叽的辣妻奋斗在八零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