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真正的霸凌者
?缠绵病榻的感觉很难受,噩梦连连…… 梦里的情景到底是真的,还是虚幻的呢? 大扫除期间,班内班外喧闹无比。 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儿在拿抹布踮着脚擦黑板,雪白的校服衬衫上不小心蹭了些彩色的粉笔灰。 五官其实很好看,只不过面黄肌瘦,看起来营养不良,再加上个子瘦小,实在没有任何存在感。 “小矮个,没看见水都脏成什么样了吗?赶紧去换桶水来啊!” “我不叫小矮个,我叫白鸾昭。” 女孩子抬起头,一双黑黢黢的眼珠子又大又圆,倔强的盯着说话的女孩儿。 那个女孩儿叫高蔓,是她同母异父的姐姐。 很漂亮,像只白天鹅。 在学校,她从来不承认白鸾昭是她的妹妹,并且为了跟她拉开关系,带头欺负她。 高蔓高傲的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小矮个白鸾昭,还不快去换桶水来?” 白鸾昭没有再回话,放下了抹布,默默的提起了水桶。 水桶太大了,很重,女孩子才十岁,瘦小的她提起水桶实在费劲。 刚走到门口,一个巨大的黑影投下来。 抬起头,是班长。 班长是一个很胖很壮的男娃,黢黑黢黑,几乎是两三个白鸾昭的分量了。 “麻烦借过……” 话没说完,胖班长就一脚踹了过来,直接把瘦弱的小女孩儿给踹飞了出去。 没有任何夸张,实打实的飞了出去。 白鸾昭的腰撞在了讲台上,痛的她流下冷汗,连喊都喊不出来。 她跌在地上,痛的蜷缩,小孩子的自尊心让她想快点装作若无其事的爬起来,可是无论如何努力都起不来。 有些事情,并不是努力就有用的。 周围是天真无邪的同学们的哄堂大笑,姐姐的笑声最为张扬,可是漂亮聪明的孩子,连嘲笑的笑声都是银铃铛一样清脆。 白鸾昭委屈的落下了眼泪,后腰锥心刺骨的痛。 谁来……帮帮她? 哪怕只是,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也好啊…… “啊!” 病床上的女子猛然惊醒了过来,睁开双眼,雪白的天花板,漂亮奢华的吊灯。 云赫庄园? 为什么…… 侧目,男人的脸映入眼帘。 鼻梁高而挺,深邃的眼眸冷淡同冰霜,但在她苏醒的瞬间,冰霜融化。 “醒啦,做噩梦了吗?” 他声音清冷,询问的语气却温柔。 白鸾昭愣了一愣,还没有回过神来。 “小白?” 见她发愣,男人放轻了声音,原本刚才撑在脸上假寐的手朝着白鸾昭伸了过来,手掌抚上了她的额头。 不同于男人面相的凉薄,他的手掌是温热的,像三月里和煦的春风、冬末里午后的暖阳。 白鸾昭回过神来。 想起来了,他是傅怀慎,是她此生最爱的男人。 梦里的种种仿佛还在昨天,可是更多的记忆涌入混沌的脑海,逐渐清明。 他是她的爱,是她的执念。 他终于属于她了。 她被北冥容玺抓走,原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傅怀慎了。 她又见到他了。 白鸾昭艰难的抬起手,一下子扑进了男人怀里,泣不成声。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白鸾昭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走过黄泉路,踏上奈何桥,接过了孟婆汤。 可是她舍不得喝。 她怎么舍得忘记傅怀慎? 于是不顾一切,从彼岸花遍地回到了人间。 白鸾昭不知道为什么情绪非常的低落,梦里的情景还在脑海中回荡,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逆流成河,久久无法释怀。 白鸾昭哭了好一会儿,男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耐心的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抚着她。 泪水浸湿了男人衣衫,白鸾昭揉了揉通红的眼眶。 “我怎么了?” 她只觉得头痛欲裂,疑惑的问道。 “高烧。” 男人的话一如既往的十分简短。 白鸾昭“哦”了一声。 随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白鸾昭现在看到傅怀慎,就想到在岛上与北冥容玺发生的一切。 傅怀慎是白鸾昭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唯一一个男人,更是占据着她身心的人。 除了傅怀慎,白鸾昭抗拒任何男人的亲密触碰。 在骨子里,她算是个保守的人。 可是北冥容玺亲她,看了她的身体,言语举止上调戏她。 她更是为了活下去、逃出来而迎合着他。 现在看到傅怀慎,白鸾昭只觉得对不起他。 有一种恶心占据着在脑海,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她不敢对傅怀慎说出真相。 她好害怕,傅怀慎心中会生出罅隙来。 从前傅怀慎对她的误会已经够多了…… 大概是觉得气氛安静的尴尬,男人便再次开口,“你刚才做了什么梦?” 许是因为生病,白鸾昭精神脆弱,本能的想要抓住一些什么东西。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自然而然的伸手抱住了男人,头靠在他的怀里,声音虚软,“我梦到了小学的时候被欺负,我好好的要走出教室门,班里一个大胖子进来看了我一眼,就把我踹飞了。” 说这话的时候,白鸾昭目光微闪,有一瞬间的恍惚。 男人微微蹙眉,手放在她的脊背上,她浓密的黑发柔顺的在掌心,耐心的询问,“为什么这么做呢?” “他说,就是心情不好,看我不爽。” 白鸾昭抿了抿唇,手指攥着衣襟,捏的很紧。 “别想了,过去了,以后有我在。” 这一句话说的白鸾昭很感动。 不论是不是场面话,白鸾昭听着真的很开心。 哄女人其实很简单,态度好一点,说点好听的,事情就过去了。 “睡了这么久,饿了吧,想吃什么?” “鸡汤小馄饨。” 傅怀慎点了点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这时,彦善才注意到上一次见面时那个黑色劲装一英气勃发的男人,今天竟是有些憔悴。 居家服有褶皱,头发软软的垂在额前,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茬。 他,守了自己多久? 自己又睡了多久呢? 男人走后,白鸾昭自己静静地坐在床上,想起梦中的场景,闭上了眼睛,痛苦的拧起了眉。 她撒谎了。 梦中的情景,又怎么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呢? 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按照自己的期望发展罢了。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 真正的霸凌者不是高蔓,而是白鸾昭。 一切的一切,只能一句年少不懂事作为掩饰人性本恶的借口。 被闫竹君带大的孩子,又怎么可能生性纯良呢? 如今随和的白鸾昭,不过是在赎罪罢了。张昭君的99次离婚:傅爷追妻请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