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新鬼烦冤旧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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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 羽枫瑾背着鹿宁顺利穿过三进的院子,眼看着大门就在不远处,又加快了脚步,心中不敢松懈半分。 忽然间,一阵火光从旁迅速移了过来,二人顿觉不妙,可未等做出反应,那些火光已将二人团团围住。 羽枫瑾站住脚,警惕的看着那些举着火把的黄衣人,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却将鹿宁抱得更紧。 一身青裙、妖娆妩媚的孟喜娘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了出来。 她笑着看着这对男女,不由得拍了拍掌:“真是好一对亡命的鸳鸯啊!要不是河神得罪不起,我还真有心成全你们呢!” 羽枫瑾用身子挡住鹿宁,一脸凛然之色:“我们不是无知村民,少拿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哄骗我们!什么祭祀河神,你这明明是草菅人命!” 孟喜娘款步走到他身旁,笑道:“你真以为,这段日子你在做什么,我全然不知吗?我只不过是要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羽枫瑾预感不妙,顿时紧张起来。 孟喜娘她盯着鹿宁看了一会儿,随即移开目光,叹了口气:“原来她就是你的心上人啊!” “没错,她就是我的心上人!所以,你放了她!我留下,做你的祭品!”羽枫瑾毫不迟疑地说道。 看着他一脸豁出去的神情,鹿宁大为震惊。 她有些看不懂了。 曾经那个色胆包天、大胆妄为的采花大盗,何时转了性,竟变成了一个温润又似地大义的翩翩公子? 他这样为自己牺牲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只是想要为曾经的事恕罪吗? 可不知为何,此时在鹿宁的眼中,面前男子的这张脸,竟又和翊王重叠在一起了。 孟喜娘以和她本人一样妩媚的声音,娇笑道:“这可不行呢!明日就是祭河大典,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一日,怎么可以缺了最重要的祭品呢!而且,你这样说,就不怕我生气吗?我生气后,你的下场可是很惨的呢。” 羽枫瑾皱起眉头,别开眼去:“我知道!” 他又想起了那场诡异的祭祀,心中一阵阵的泛起恶心。 孟喜娘凑到他耳旁,轻吐幽兰:“那你不怕吗?” “你在我眼中不值一提,为何要怕!记住,你今日若放了她,日后我也会放你一马。今日你若对她下手,他日我定十倍讨回!”羽枫瑾的目光十分锐利,直直刺向孟喜娘的眼睛。 “哈哈哈哈!”孟喜娘似乎听到了可笑的事,笑得泪花都飞出来了。 “虽然我很生气,你心里有别的女子。可你的性格我实在太喜欢了,我舍不得杀你!等我慢慢玩够了,再把你一点点吃掉,这样……你就永远都属于我了!” 说这话时,她舔了舔自己鲜红的嘴唇,仿佛羽枫瑾就是一盘美味的大餐,让她忍不住想大快朵颐。 羽枫瑾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入魔已深的女子,知道她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出来。 鹿宁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骂道:“你真是个魔鬼!” 孟喜娘眼中掠过一抹邪魅,她一步冲过去,恨恨捏住鹿宁的下巴:“魔鬼?你明天就知道什么是魔鬼了。而这个护着你的男子,明天将会成为我的新郎!你说美妙不美妙?” 羽枫瑾一把打开她的手,抱着鹿宁又退了几步,眼中满是警告。 孟喜娘忽然收起笑容,随即双掌一拍。 四周的黄衣人立刻一拥而上,生生将二人分开。 羽枫瑾拼命的挣扎,可他被人束手束脚,又不会武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鹿宁被他们拉走。 她那一双无助的双眼,泛着泪花,绝望的看着自己。 羽枫瑾嘶吼道:“宁儿,你别怕!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声宁儿让鹿宁泪如雨下。她多希望柳长亭真的就是翊王,看到他能为了自己如此拼命,如此呵护自己,就算是死也值了! 看着鹿宁的眼泪,羽枫瑾只觉得心如刀绞,可让他更加绝望的是,一个黄衣人拿着那个装着圣水的琉璃瓶走过来,掰开鹿宁的嘴就往里灌。 鹿宁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摇头。黄衣人手中的力道却不减,圣水被洒的哪儿都是,鹿宁被呛了好几口,却还是被他们强行灌了进去。 “不要!” 羽枫瑾一声痛呼,却无法阻止圣水汩汩流进鹿宁的喉中。 他转过头来,怒瞪着孟喜娘,语气却在祈求:“你说什么我都依你!求你别给她喝圣水!” 孟喜娘嘤嘤娇笑道:“你觉得此时这样,还有资格和我谈判吗?不,应该问你,从你们从踏进赤水教以来,就没有资格和我谈判!” 羽枫瑾眸光一凛,一字字道:“孟喜娘,记住今天我的话,你对她做的一切,我都会从你身上十倍、百倍的追讨回来!” 此时,鹿宁不再挣扎,又成了一个没有灵魂、没有生命、任人摆布的木偶。 呆呆傻傻的眼中还挂着泪花,泪水却不再有任何情绪。 看着她软绵绵的身子,被人拖走。羽枫瑾的心也跟着,一寸寸沉了下去。 他伤心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鹿宁远去的身影,直至再也看不见,他才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任由黄衣人将自己,带回到那座孟喜娘的坟墓里。 ——冥婚——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山中的风,阴冷的嚎叫着。 一群乌鸦落在枯藤缠绕的老树上,发出凄厉的哀鸣声。惨白的月光穿过重重树影,在阴冷的墓地上,映照出一个个浅白的斑点。 邙山的半山腰上,闪烁着点点火光。那群神色冷漠的黄衣人,竟再次聚集在这片坟地里。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地上没有三尺深的洞,而是在坟地正中,停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 棺材里点着一盏长明灯,灯光昏黄,却引来无数叫不上名字的飞虫,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又跌落在棺材里死去。 棺材里散发出阵阵的腐臭味,里面装着一具衣着华丽的骨架,空洞洞的眼中还有蛆虫在蠕动,枯骨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蓝宝石戒指。 黄衣人齐齐跪下,朝着棺材三扣九拜,仿佛这才是北渝的天子。 山林间传出一阵喜庆又诡异的鼓乐声,像是结婚时才会奏起的喜乐。 喧闹而突兀的声响,惊得漫山飞鸟离开巢穴,成群结队的冲向黑夜,将惨淡的月色遮蔽。 喜乐之声渐渐由远而近,山路上缓缓走来一支送亲的队伍。 两盏红字灯笼,发出瘆人的红光,映着八个吹手苍白呆滞的脸。 八面高举的旗子上,大红的“喜”字墨迹未干,缓缓流淌的朱砂,宛若汩汩而出的鲜血。 紧跟后面的不是大红喜轿,而是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在一套呆大的格子架中,架上盖着红色的绒毡,四面结着彩。 棺材的盖没有盖上,里面是红绸铺盖,上面躺着一位身穿凤冠霞帔、妆容精致、神态安详的新娘。 一排举着精致逼真的纸童、纸马及纸屋的队伍紧跟其后。数十号人浩浩荡荡的将新娘送到乱坟岗。 新娘大红的棺材,被并排放在黑色棺材旁。 一群黄衣人走上前来,点燃全部纸具,并围绕着两口棺材,开始吟诵起神秘而恐怖的咒语。 另有两位黄衣人,手捧两个饰有红花的牌位,一个下缀缎带上书:“新郎”字样。另一个下缀缎带上书:“新娘”字样。 二人并肩而立,面朝全神“百份”上香叩首,好似一对夫妻在拜天地。 可是,这场婚礼从头到尾,除了一位躺在棺材里,昏睡不醒的新娘,完全看不到新郎的影子。 没错,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婚礼,而是一场为死人举办的冥婚。 五月的夜晚十分闷热,可这片墓地却阴风阵阵,令人忍不住打着寒颤。 礼毕,黄衣人将新娘小心翼翼的抬出来,又小心的放在装有骷髅的棺材里,才慢慢盖上盖子。 大多的黄衣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山下走去,只留下两个黄衣人,在往深坑中填土,来掩盖棺材。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阵窸窣之声,几个填土的黄衣人吓得停下手来,慌张的四下里张望。可黑洞洞的森林,格外的阴森恐怖,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几个黄衣人以为是山中走兽,便继续开始填土。却没发现,身后一个硕大的黑影,突然从天而降,气势汹汹的瞪着他们,手中的狼牙棒闪着寒光。 “原来你们也知道怕啊!”一个浑厚粗犷的声音陡然响起。 几个黄衣人猛地转过头,看到一张丑陋凶恶的脸,不由得吓得全身一颤,手中铁锹纷纷落在地上。 他们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来者不善,又立刻捡起地上的工具,紧紧挨在一起,战战兢兢的与来者对峙。 此时,他们只顾着眼前的威胁,谁也没有注意到,身后刚填上的土,竟开始松动起来。 随着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是棺材中的人,在拼命摇晃着棺材。 几个黄衣人顿时面如土色,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手中举着铁锹,看看身前又看看身后,不知到底先抵抗眼前的恶人,还是该抵抗背后的恶鬼!一抹轻焰的连枝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