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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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将?” 楚王疑惑地看了眼呈上来的战书,上面赫然写着“斗将”二字,这一般是势均力敌的双方才这么玩的,像刘福禄这样明显占有优势的一方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他随手放下战书,冷笑着看向来访的使者,不屑地说道:“你当本王是三岁孩童吗?这等陷阱,你认为本王会信吗?” “回禀楚王,我家大帅是乃是诚心的,更何况这是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难道这还不好吗?” 来访使者牛逼哄哄的,抬着他那高傲的头,都不去正眼看人的,也只有楚王才能让他稍微低头。 “放肆!” 楚王还没发话,一旁名叫呼延修的武将就已经勃然大怒,正欲当场砍死这个喜欢用鼻孔对着人的使者。 “正德住手!” 还没等呼延修动手,楚王便已抬手阻止,“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虽说这只狗一般的东西杀了也就杀了,但到底有损我军的威名,免得让人以为本王怕了刘福禄这黄口小儿!” 风轻云淡的态度,让这使者对楚王的印象就深刻了几分,处优而不骄,处劣而不馁,这才是一个合格的领兵态度。 “尔等认为如何?” 看都不看刘福禄派来的使者,就把他晾在大堂上,而后直接与文臣武将商议了起来,丝毫不担心被使者听到什么机密。 “楚王大人,既然刘福禄想斗将那就斗呗,我老赵早就想会一会他了!” 赵信长一脸无所谓,这也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悍将,只是此前与周超在一起时,都是有意无意在帮他扬名,所以从去了陵州城到现在,赵信长都没有什么傲人的战绩。 “愚不可及!” 赵信长才刚说完,一旁的文臣则出班道,“这刘福禄既然占据优势,却不一鼓作气攻城,分明是有什么阴谋!” “更何况,他们后方起火,正是军心涣散之时,此刻斗将,分明就是想拖时间,等待分出的兵力救完火后再过来汇合,不能如他们所愿啊!” 虽说这些人德行有缺,而且还容易听信他人的谗言,但事实上,有资格成为楚王的文臣谋士,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一旁的使者本来听到赵信长那满不在乎的话语时,还在心中暗喜,但当那个老臣这么说后,心中燃烧着的喜悦之火顿时就被浇熄了。 “那我等难不成要主动出击?虽说我军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可也不能让他们白白丢掉性命吧!” 赵信长不满,他十分讨厌这些文臣纸上谈兵,什么什么心中焦虑、没有战力,可看作减了两成实力,什么什么兵力减少,又减少两成实力云云。 见赵信长脸红脖子粗,一副要打烂这些人嘴巴的模样,楚王叹气着扶额,军中的粗人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就打算物理说服。 这样的情况楚王见过不下百次了,对于这种事的处理,他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了,不过正当他打算阻止时,李伟成却发声了。 他是一个很低调的人,虽说和赵信长周超是兄弟,但他毕竟是文臣,所以每次都是站在文臣队伍里的末尾。 “大哥不必动粗!” 见李伟成说话了,赵信长咧着嘴笑了笑,就背着手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之首。 他对自己的两个兄弟尤其喜欢,老二周超有勇有谋,堪称一代智将,老三不消说,想出的计谋实用性强,比那些纸上谈兵的人好多了,赵信长认为他才是真正的文臣谋士。 “楚王大人,在下认为斗将无妨,刘福禄此人仗着自己兵力充足就敢肆意妄为,殊不知我楚军各个勇猛无比,那是他们能够抵挡的!” “既然他想打,那就打!看看他们的人是如何饮恨的,再者,若陷于劣势,身后便是樊城,退后一步便以坚城相隔,他奈我何?” 使者听到这话不禁怒视李伟成,在他心里,这人太不要脸了,不仅羞辱他们,而且还不要脸,打不过就躲回樊城,也不怕降低士气! 李伟成说完,不仅冲楚王眨了眨眼,后者一愣,随后瞬间了然李伟成的意思,于是笑了声道:“好!且依伟成之意!我们打!” 拍案而起,楚王同意了李伟成的建议,至于那些其他的文臣一边怒视李伟成,一边哀求楚王不要冲动,但楚王根本不理他们,于是年岁本就很大的他们,看起来更加苍老了。 “你滚回去告诉刘福禄,斗将我们接了!” 事实上这使者根本不用回去通报,刘福禄早就带人在城外开始叫骂了,而且叫骂得格外有力。 那些不能回去的士兵都把滔天恨意发泄在了樊城的士兵身上了,早不起火晚不起火,偏偏这个时候,不要说肯定楚人搞的鬼! 守在城墙上的弓箭手和刀盾兵目眦欲裂,看着下面肆意叫骂的敌人,他们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使者被送了出去,直到走出樊城,他才感觉到背后那刺骨的凉意逐渐消失。 看到使者回来,刘福禄还有些吃惊,因为这个人是他特意选去送死的,那糟糕的性格早就惹得其他人想打他一顿,送他去羞辱楚军,梁军同僚纷纷举双手赞同。 不理会同僚失望的神情,使者将所见所闻统统告知了刘福禄,后者思索片刻后笑道:“看来周超的这个兄弟,脑子还是不怎么好使了,侮辱了周超的名声!” 同一时间,楚王等众人都走后,特意留下了李伟成,询问道:“方才看你在大堂上暗示本王一些话不好当着使者说,现在你可以畅所欲言了。” “禀楚王,刚才有一句话在下一直想说,那就是刘福禄需要拖延时间,而我们同样需要拖延时间!” “在下算过了,张全等人子时出发就算一路毫无阻碍地穿过天门和陵州城,并且直接说服无双军出兵,那也要到明日丑时,因此我们必须要拖延足够的时间!” “不仅要在斗将上面,一旦斗将结束,接下来刘福禄肯定也会再次下令攻城,我们也要豁出性命去守,这样我们才能活下来!” 一番话说得楚王频频点头,但他老人家又摇了摇头,说道:“只可惜,樊城无人可用啊,上等武将也只有赵信长和周超,何况超儿已经无法战斗离开了。” “余者根本比不过刘福禄所领的那些人,只怕到最后也是马革裹尸。” “大敌当前,不管是为了楚王您,还是整个楚地的气运,此战不能输,必须要拖到援军到来,必要时,我李业的身躯只要能拖延一息时间,也定当不会苟且!” 李伟成说得掷地有声,楚王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大笑道:“你说的对,此战不能输!既然刘福禄要斗将,那我等便去陪他玩玩!” “吱呀”一声,遭受了重击的城门痛苦地打开了一个小口子,只见单人独骑出了城,呼延修手持铜鞭,一人面对刘福禄的大军毫无惧意。 “玩鞭的?” 刘福禄冷笑一声,呼延修的铜鞭呈六菱形,首尾粗细一致,末端为尖刺状,此等武器作为势大力沉的短兵器,非力大勇武、体质过人之辈不可驾驭。 但看呼延修的体型,虽也是十分高大粗壮的,但要想玩好铜鞭,也还是有些够呛,怎么遭也要是刘福禄或赵信长那种体格才行。 “刘福禄出来,看爷爷如何教训你!” 呼延修铜鞭直指刘福禄叫嚣道。 “这等货色,本帅懒得理会,尔等有谁敢去应战?” 刘福禄摆了摆手,一脸晦气,他唯一渴望的就是与周超这般对手过招,余者对他来说,只是在浪费时间。 “大帅,末将淳普,愿为大帅代劳!” 出班的乃是一名手持长矛的壮汉,他嘿嘿笑着,脸上写着大大的“残忍”二字,那咕噜噜直转的眼球,估计在考虑如何教训呼延修了。 两人驱马向前,直到距离对方不过三米远后,呼延修轻叱一声,脚在马肚子上磕了一下,举着铜鞭便已挥了过去。 沉重的破风声朝着淳普的头招呼,鞭还未至,淳普便是感觉到极大的压力。 矮身低头,借着强大惯性的呼延修一击不中,再要直起身子时,却需要点时间。 趁着机会,淳普持矛就捅了过去,已经意识到危机的呼延修本想躲避,但奈何身体跟不上想法,沉重的铜鞭让他行动起来有些不便。 噗! 矛尖此去,狠狠扎进了呼延修的左肩,铠甲在长矛面前就宛如纸糊的,一捅就破,钻心的疼痛令他险些叫出声来。 不过,军伍中的汉子流血不流泪,小小疼痛要是喊出来,那才是丢人,呼延修紧紧抓住了长矛,想要将其拔出来,这淳普还用长矛在他的身体里搅动,令他手上的劲不自觉地松了。 “喝!” 只听淳普一声爆喝,操使着长矛向上狠狠一挑,刹那间,一只胳膊在扬起的鲜血下落向了远处的地上,这胳膊还保持着握爪的姿势,能够想象到,这只手的主人有多么痛苦。 两眼一翻,剧烈的疼痛触发了人体自动保护的机制,呼延修直接在马背上坐着晕了过去。 若晕过去了的话,倒还没什么痛苦,就是被敌人杀死,那也是在睡梦之中,感觉不到痛苦。 只可惜,被人硬生生挑飞整个手臂的痛苦实在尤为剧烈,本来晕过去的呼延修又被疼痛给刺激醒了,一睁眼便是看到一杆长矛朝着头颅刺来的画面…… 沉默仅仅只维持了一个呼吸的时间,马上,刘福禄的大军里欢呼一片,焦急的内心也因为淳普斩敌于马下而冲散了许多。 相比较刘福禄的梁军,楚王这边的士气就低迷了许多,呼延修号称樊城第三战将,武力值仅次于周超和赵信长,这样的人却被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敌人斩杀,实在是接受不了。 “唉!” 楚王摇头叹气,樊城的实力差距太明显了,呼延修是第三战将,可他在周超和赵信长面前都撑不过十招,而他和排第四的却斗得难舍难分。 “无人可用啊!”单身大马猴的王业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