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爸爸,爸爸,你刚才在睡着了吗?我和妈妈在楼下喊,让你帮拿东西,你不答应哦。”小云果脸上晒得红红的,还有细微的汗珠,他进书房见爸爸坐在那里就问,声音里还带点小怨气。 “哦,儿子,对不起,爸爸没听见。”楚云樵赶紧致歉。 “没关系,只是妈妈手膀子疼,又提了蛮多的东西。”他乖巧地回他,言词里露出对妈妈的关心。 “哦,那辛苦妈妈了。唉,你妈妈呢?爸爸去接她。”他赶紧问。 “要你接?我各人弄回来了,这膀子打了针,医生说的不能会超过十斤的物品,这下又要痛了。”何倩云也一脸汗,进了书房。 “楼下喊半天,也不答应,儿子说爸爸肯定睡着了,还让我莫喊了,当心吵醒你。”她一脸爱意看着儿子。 楚云樵赶紧抱起儿子,亲了亲小脸蛋:“儿子懂事了,知道心疼爸爸妈妈了。” “又没睡觉,我们喊又不应,未必在陪哪个红颜知己聊天,入神了?”妻子故意开他玩笑。 “嘿,你还真没说错,我就是在陪一个神女聊天,你可不能吃醋,这神女是我小姨妹。”他答道。 其实他说的真话,可何倩云一听,却万般不信,只认为丈夫在同她开玩笑,占她的便宜。 “我信呢!你倒想和小姨妹聊天,可我妈没给你生。”她也嘴不饶人。 “那万一你爸在外边还有一个么女,给我聊上了,你不认?”他逗她。 “我爸爸可是老实人,没这花花肠子,你乱说他,当心他晚上来找你算帐。”她吓唬他。 “他来找我,我也不怕。他还有没有个么女,他心中没得数?”楚云樵胆气很壮。 “爸爸,你们莫光吵嘴哦,我都渴得肚肚里冒火了,要吃棒棒冰。”这时小云果打断了他们。 “哦,儿子要紧,我去给你找捧棒冰。”他借坡下驴,抱着儿子出了书房。 ___ 在书房里和妻子的对话,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想看看这时间出现了许多奇异状况,尤其是一些奇怪的梦里,她都是主角,在现实生活中她有没有疑惑之处。 如此看来,好象根本没引起她什么惊诧。 “老大,好几天了,你也不给妈打个电话,你们男人家脑线就是粗。”正陪儿子看《贝肯熊》呢,何倩云边在俩父子旁边的沙发妃床上绣十字绣边说话。 “你不是天天打吗?俗话说女孝不算孝,女婿孝才算孝,儿子孝不算孝,媳妇孝才算孝,你天天打电话,比我打,她高兴多了。”他蛮有理由。 “你都六十了,还有老妈孝顺,那是福份,不像我,才二十几岁,妈就走了,想孝顺也不能了。不能她哪天走了,你哭起没眼睛水。”她埋怨他。 “呸呸呸,打胡乱说。我妈走哪去?她长命百岁呢!”他一下跳起来。 停了停,他各人赶紧给妈妈打电话。 楚何云果听说要给婆婆打电话,忙跟过来:“爸爸,爸爸,我要和婆婆说话,我想婆婆了,今天闻到婆婆的味了。” 两个大人一听,禁不住噗哧笑了,妈妈问:“婆婆的味在哪?” “我去她睡觉觉那房间,闻了枕套套,就闻到婆婆味的。”小宝贝一脸正经。 ______ 楚云樵出生在大巴山南麓的一个小山村叫矮垭子的地方。 爸爸当过志愿军入朝,复员回乡任过乡武装部长。 在楚云樵和二弟、三弟出生后,因被诬为自由党成员被迫辞职回乡务农。 靠着自学木匠、泥瓦匠手艺,与妈妈一起抚养楚云樵兄弟五人长大。 几年前,爸爸去世。 但到现在,妈妈都八十三岁了,除了因十几年前患过脑梗留有后遗症,腿脚走路有点影响外,身体、精神都不错。 老人家凭自己高兴,轮流在五个儿子家住着,心疼着孙子、重孙,高兴得很。 特别是自己大儿子楚云樵、儿媳何倩云生下小儿子楚何云果后,她更宝贝得不行,所以经常来家住一段,陪着自己这个最小的孙子。 楚何云果也和婆婆亲,婆婆一走,天天念叨不停。 所以他一接通电话,还没说上两句,云果就抢过手机,和婆婆聊了起来。 “婆婆,现在出门要扫码查体温哦,你不能乱走,赶紧回家来嘛!”楚何云果对婆婆很贴心。 “乖果果,婆婆不得乱走。等热天过了,你就来接婆婆嘛!”婆婆说。 “我和爸爸、妈妈用哥哥的大车车来接你,你回来了我陪你转新桥桥去玩,那上面有哥哥姐姐卖冰粉,吃起真爽,我让妈妈买给你吃。”小把戏口齿伶俐。 “好,好,过两天婆婆就来吃。你在家乖乖的,莫惹妈妈生气,当心她打你屁屁哦。”婆婆叮嘱他。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我乖乖的,不惹她,惹到她,她太凶了,前两天,我惹了她,她用条子打我屁屁两下,可痛了。但后来她又给我卖了雪糕吃。”小云果倒是实话实说。 ___ 这几天,因新冠疫情在一些城市有反弹,外边出行不是很方便,楚云樵乐得清闲,就歪在家里,陪着妻子、儿女享清福。 晚上准十点,楚何云果就洗脸洗脚上床睡觉,只要爸爸在家,他都要爸爸陪着,并趴在爸爸肚皮上入睡。 楚云樵今天也觉得有点累,很快和儿子一起进入梦乡。 睡梦中,楚云樵仿佛来到一个挺向阳的缓坡上。 突然,他看到缓坡中间,有人向里挖了地基,在上面用石头、粘土砌了一间土屋,门口安的木栅门,自己父亲正穿着一套旧布衣正在和泥。 楚云樵惊问:“爸,你在干什么?” 爸爸边干活边回他:“我修房子住嘛。” 他一听,心里想:老家有房子,五个儿子都有宽宽的房子,还要你自己修这么个土石房子住? 但他也没问父亲,他掀开木门进去,屋内左右两边墙上留了个两个窗洞,屋内有一个装米的瓮,低头一看,米已见底,屋内再无器具。 他心里一下恻然,自己父亲怎么过的这么苦的日子? 他走出屋外,正想说要把父亲接回家去,想住哪家就住哪家,不让他再住这荒山野岭,但踢着一块石头,一个趔趄,顿时惊醒过来。夜半清溪对月吟的荷花神女巫山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