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取舍

    也就是艾尔柏塔.纳撒尼尔，亚摩斯.纳撒尼尔，用生命去保护的海图，命运研讨会已经得到了数张。

    而霍查斯尼这个名词要是从别的高位存在口中听到，亚岱尔.尤利塞斯只是会有些诧异。

    但它的来源却是一名涉及造物主的人类，就让这位神官大主教，半神嗅到了危机的气息，不得不慎重对待。

    时间飞快流逝，很快就来到了十点钟，这场从七点开始的仪式也终于来到了尾声。

    随着亚岱尔.尤利塞斯这位大主教，率先对蓝月行礼，然后宣布了结束。

    广场下方，参与这场大弥撒的四五百名信徒很快便如潮水般散去。

    唯独有一个人站在原地，他的表情很是麻木，神情中不再有原先那般狂热。

    和维泽尔对视让其差点发疯的眼睛也变得灰白，宛如木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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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将所有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但这个中年人却无法被月光照出影子，就仿佛被这个世界排斥，不被接受的某些怪物。

    亚岱尔.尤利塞斯站在广场中央，以一种俯视的态度望着那名眼神空洞的中年人，迟迟不语，最后还是由维泽尔打破沉默:

    “主教阁下，他该怎么处理”。

    他用的口气很是郑重，那名中年人就仿佛是一只极度危险的怪物，但事实证明对方只是一个有些特殊的人类。

    “不需要了”。

    亚岱尔.尤利塞斯轻轻摇头，侧身便打算离开。

    而那名眼神空洞的中年人脚下骤然出现了一团漆黑旋涡，从中伸出的滑腻触手宛如一只只饥渴的野兽，迫不及待的将他拖拽进了旋涡内。

    刚迈出几步，仿佛想到什么重要事情的亚岱尔.尤利塞斯背朝维泽尔交代道:

    “去帕安区吧，希望还能得到些什么有用的线索”。

    闻言，维泽尔身体一震，他从这番话语中隐约听到了一抹无奈，不由得在心里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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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安区？，主教的意思是说这里和信徒失踪的失踪有关？”。

    没做犹豫，维泽尔迅速招呼起自己的小队成员。

    除需要在黑夜大厅看守的诺玛，老杰弗里，奥狄斯，以及因为切莉和弗纳尔的殉职，最近从传教士调来的两名新成员，都来到了他的身边。

    “队长”。

    听着这声有些不整齐的称呼，维泽尔突然有些恍惚。

    他想起了自己刚成为神官小队队长时的不适感，以及那名成熟老练让你彻底放心的中年人。

    还有整天在你耳边叽叽喳喳，抱怨的清丽少女，他们似乎从未离开，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在陪伴着所有人。

    “奥狄斯留下，其他人跟我走”。

    听到命令的几人齐齐点头回应，只有被排除在外的奥狄斯黑着脸，嘴角忍不住抽动，心里满是幽怨:

    “为什么不让本大爷参与，维泽尔，你是故意的，本大爷已经是一位盗窃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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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总是自称本大爷，性格骄傲自满的古老贵族，在克伦斯离开神官小队后似乎像变了一个人般。

    开始不再从心里抵触黑夜对他施加的潜在影响，并且放弃了对安全的坚持，在一周前已经晋升成阶段二的盗窃者。

    维泽尔不让奥狄斯参与有三个考虑。

    一，是因为他的能力和老杰弗里重叠，两名同样阶段的盗窃者发挥的能力并不会产生太大改变。

    二，作为黑夜修道院中唯一曼斯菲尔德家的人，他的顺利晋升背后必然有这个家族的影子，不然仅凭奥狄斯他自己是没可能在短时间寻找到大量材料和金钱。

    而且曼斯菲尔德家族开始对成为神官的奥狄斯投资，也可以看成是一种示好的表现，没有将施加的影响抹去同样也是。

    作为一个从第四纪元诞生，经历过背誓之战，所支持的奇图里尼王国覆灭，圣约翰帝国建立，又历经正神教会数次清理，到此刻都依旧有着影响的超凡者家族，曼斯菲尔德家族的示好无论是哪个教会都不会拒绝。

    三，通过对那名可能涉及未知存在的中年的探查，维泽尔几乎可以肯定这次行动的危险程度，甚至会面临再次失去队员的考虑，将奥狄斯留下绝对不是他的私心，而是大局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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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泽尔毫不在意的无视了奥狄斯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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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即化作一团阴影包裹住老杰弗里和一名新成员，消失在夜色中，原地只留下用脚掌踩踏地面，发泄情绪的奥狄斯。

    晚上，被苏兰特军队攻占的加阿夫黎城。

    原本高耸坚固的城墙，在之前的攻城战中已经破败不堪，甚至出现了大面积的垮塌，仿佛在一秒就会被反攻的圣约翰人攻破。

    哒，哒，哒，的凿击声，脚步声响彻在坍塌的城墙边。

    在马灯，篝火的照映下，一名名身穿制式军服的苏兰特士兵正在借助工具开始修缮，所有人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出现了大面积的冻伤，甚至出现了溃烂。

    呜，呜，呜，呜……。

    夜空中冷冽寒风依旧在呼啸，飘落的雪花更是将这份凉意变得更加残酷，但没有人一个人停下手中的动作，也没有人提出休息的请求。

    更有脸颊被冻得通红的年轻士兵在笑，很真诚的笑容，不掺杂任何政治因素。

    因为这座城市在一百年前的那场战争中是属于苏兰特人的，是卑鄙的圣约翰人夺走了它，占据了它。

    他们同时坚信这个想法，认定了苏兰特联合帝国上层发动这场战争是正确的，是神圣的，阿姆斯特朗.葛德文陛下是带领他们夺回土地的英雄。

    口口五六③⑦四三陆七伍

    城内，不算明亮的街道上依旧遍布着烧焦痕迹，垮塌的房屋，以及被炮弹炸出的坑洞……。

    路上的行人稀疏，只有三三两两，所有人都裹紧了身上的厚实棉衣，形色匆匆，只有为数不多的店铺内还亮着灯火，为路人照亮了湿滑的路面。

    一家家往日热闹喧哗的酒馆，赌场，红剧场都传来死寂的气息，显得极为萧条且安静，要是换做以前，今夜的加阿夫黎城是最为热闹的。黑色的字的走在命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