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和前夫一起重生了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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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时的徐朝宗也很独,但他太忙了, 就算交流很客气礼貌,也总有挥之不去的疏离感,他们也只会把他当成普通同学。坦白说, 现在的徐朝宗有很多令人讨厌的点,比如总是无端地冷脸,像是谁欠了他五百万没还, 比如很有心机地想去挖室友墙角, 被戳穿后大言不惭、明目张胆得让人恨得牙痒痒。 他很讨厌。 让人看了就想打他。 但是,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明显的缺点,会让人觉得他也不过如此。 他也没那么傲,也没那么强,不过也是普通的恶劣的人罢了。 徐朝宗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也没将殷明这话放在心里。 他永远也不会否认盛韬是一个好人,但那又如何,并不妨碍他讨厌甚至厌恶盛韬。只是他也必须得承认,盛韬给过孟听雨快乐,即便不是全部的功劳,但至少,他让她开心了。而这样的快乐,他应该有很长很长时间没有给过她了,所以她在重生回来时,眉宇之间总是有着淡淡的漠然。 徐朝宗收回视线回到自己的位置,目光沉静地盯着他书桌上他列下来的计划书。 他对事业有冲劲,依然野心勃勃,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浮现她不喜不悲地说“我已经放下了”的一幕,他的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可能被麻痹太久了,可能他得到的东西太多了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所以他跟很多卑劣蠢钝的男人一样,在刚失去时并没有太深的感受,可如今回忆起来,他真的能接受没有她的人生吗? 殷明没再管他,洗漱后就直奔网吧。 王远博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被徐朝宗吓了一跳。 一时间,他还以为自己闯进了什么鬼屋或者灵堂。 徐朝宗浑身都被一股低迷情绪包裹着,王远博本来是不想管的,但宿舍里就他们两个人,他又不可能真当徐朝宗是空气。他甚至有种等下他进洗手间了,徐朝宗会流泪的预感。 王远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算了!就当日行一善吧! 他认命地来到徐朝宗身后,装作不经意地问他:“要聊天吗?” 徐朝宗缓缓扭过头来,看向王远博。 王远博及时地提出交易,“有个bug帮我修复。” 徐朝宗看着王远博,僵硬地点了下头。 王远博拖过自己的椅子,做好了倾听的准备,谁知道徐朝宗只是目光沉沉的盯着一旁的垃圾桶。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快五分钟后,王远博都受不了了,主动引出话题,“我琢磨着你也就是感情上的事能问人了吧?” 像学业或者事业上,他觉得徐朝宗就算遇到了问题,也不会向他来求助。 而且徐朝宗明显一副“苍天啊我爱情死了我也不活了”的厌世模样,除了爱情,应该也就没什么能让他变成这样了。 徐朝宗沉默。 这就是一种默认了。 王远博试探着问,“还是孟听雨啊?” 徐朝宗抬眸看他。 “也对,你现在满脸都写着除了她还能是谁,”王远博又苦口婆心地说,“你别看殷明整天损你,其实我俩都挺意外你现在这样,你以前什么事都不放心上,每天就是上课上班赚钱,现在……徐朝宗,我总觉得吧,如果一个人让你这样不舒服,让你变得都不像你自己,你不如就放弃了吧。” 放弃? 这个词钻入到徐朝宗的脑子里,他像是被恶心到了一样,甩了甩头,神情凝重却也坚定,“不可能的。” 他人生的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个词。 如果放弃,他成什么人了? 他看向王远博,一字一句地,掷地有声,“我绝不会放弃,放弃意味着我们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只要想一下,我就……” 他顿住。 王远博不太懂他刻骨的感受,顺着问道,“怎么。” 徐朝宗低着头,看向了从来都没戴过婚戒的左手无名指,“难过。” 王远博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两个字来。 大概是难过这类的情绪好像跟徐朝宗格格不入,徐朝宗走的也是横刀夺爱这一款的,骤然露出这般神情,王远博叹息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徐朝宗很忌讳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的无能。 可是,王远博是他未来的朋友。 徐朝宗轻松地迈过心中这道坎,回:“我还没想好。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就是因为没想好,才会有这样一番对话。 王远博思忖道:“孟听雨知道你喜欢她吗?” 徐朝宗僵硬着嗯了一声。 王远博又问了一个扎心的问题,“那她喜欢你吗?” 徐朝宗:“……” 他很想恼怒,很想自欺欺人说她喜欢,但实在也说不出口。他不会忘记她在离婚时说的那句话,他知道她说的全都是真的。 王远博干巴巴笑了两声,“好的,我懂了。” “那么我们来总结一下。”王远博说,“你不只是她的追求者,你还是她前男友的同学跟室友。我是觉得啊,如果她要选谁当男朋友,肯定不会优先考虑你。” 似乎是怕徐朝宗听了真话会生气,他又连忙补充,“真心话都难听,你多担待。” 徐朝宗:“……” 他薄唇紧抿,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却还是忍耐着。 任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过去十八年里,他在孟听雨那里永远是第一顺位,她只爱他只看着他,现在他却要接受,他不再是她的第一位。 “你继续说。”徐朝宗沉重地吐出这样一句话。??? “那我的建议是,等。”王远博跟他分析,“当然不是说让你默默等待,不让对方知道的等待那都是白忙活,你就让她知道,还有你这么个人在队伍后面排着队呢,等她哪天注意到了,心想咦这人还挺痴情的,要不给他个机会?那你就算成功了,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对,倦鸟归巢。” 徐朝宗抬眼看他,“你不会用词就不要瞎用。” 托“倦鸟归巢”的福,他及时地想到重生前王远博说的糟糠之妻。 也就是孟听雨不知道,她要是知道王远博这样形容她,她要生气。 “话糙理不糙。你听着肯定不舒服,那谁叫你喜欢她她不喜欢你呢,你除了等,你还能做什么?你难道还能强买强卖吗?”王远博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事没道理的,谁叫你非要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呢,这是你自找的。” 徐朝宗面色沉郁,顺着王远博的话想了想。 的确,是他自作自受。 谁也怪不了。 他看向眉目青涩丝毫不见未来那般沉稳的王远博,鬼使神差地说:“喝酒吗?” 王远博:完了,都要借酒浇愁了。 他起身,拿起外套,“走吧,你请客。” 像孟听雨这样的人,一旦处于空窗期,有的人就跟恶犬闻到了味儿一样前仆后继、一涌而上。 有每天给她送早餐的,有给她送花的,还有所谓的才子给她在广播站里念诗的。 套路之多,层出不穷。 孟听雨对这些人都不是很感冒。 倒是袁曜,借着公事也来找过她两回,跟她对接的人并不是袁曜,而且袁曜是设计部的重点人才之一,以后是可以直接升职为经理,而她都不是设计部的正式员工,他这属于跨级了。不过他也很有分寸,不会很唐突,连消息也不会经常给她发,来找她,都是为了工作上的一些小事,任谁都挑不出理来。 不过孟听雨对他也不感兴趣,她不太喜欢袁曜这一类型的,感觉的事说不好,就像她见到盛韬的第一面,她觉得可以试试,但第一次见到袁曜时就在馨铃公司的年会上,她压根就没考虑过他。 对孟听雨而言,第一眼非常重要。 时隔一个半星期后,袁曜又来了,他不知道从哪打听到她的课表,正好今天又是周五,她下午没课。刘琪倒是跟她吐槽过几次,但站在她的角度来看,袁曜并不难缠,他是最常见的那种男人。 袁曜在他擅长的领域也算是小有成就,他对自己的履历很自信,因此他绝不会做出任何不太体面的事来,他的“追求”都是进退有度,他也会审时度势,就比如他挑在今天来找她,也是想看看她的态度,如果她表现得挺开心,那他就会邀请她一起吃晚饭甚至看电影,如果她跟前几次一样,不冷不热公事公办,他在聊过几句后会自己找台阶离开。 孟听雨不敢说对应付这种人游刃有余,但也不会束手束脚。 因为她前世在职场上就碰到过很多像袁曜这样的“追求者”,也得益于他们,她才发现很多男人是没有什么道德底线的,他们明知道她已经结婚,却还是会邀约她。但同时,他们也算“理智而现实”,对于一切事物都会去计算付出成本,一旦察觉到收获不成正比,他们会立马抽身离开。 她估摸着,袁曜最多还会找她两三次,她只要继续不冷不热,他没得到他想要的进度跟回应,那他也就逐渐冷淡,寻找下一个目标。 “出来得太急,还没吃饭。”袁曜抬手看了腕表,对她笑,“说起来我好久没去过大学食堂了,听雨,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孟听雨莞尔一笑,“当然可以。” 她带他去了燕大食堂,这个点人也不算多。 两人只随意打了几个菜,找了位置坐下,袁曜年轻有为,在他这个年纪他已经得到了很多,家里给置办了房子和车,事业蒸蒸日上,说是意气风发也不为过。但他还是有些挫败,从年会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他自认为做得也算明显,但就是毫无进度。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周围的人,比起这些年轻稚嫩也没什么经济能力的男学生,他觉得自己是有绝对的优势,为什么她就从来不会多看他一眼呢? 袁曜内心挫败,面上却不显,依然跟她聊着,“赵总收到了走秀现场的邀请函,应该会给我一份,听说当晚应该会有一些明星过去捧场。你追星吗?想不想一起过去看看?” 孟听雨不急不缓地喝着汤,抿唇一笑,目光清淡,“我应该没时间,最近有点忙,基本上都不出学校。” 袁曜神情微顿,却很快地平复下来,“恩,也对,跟你一比,我都觉得自己太过懒散,我大学时候就顾着去玩儿了。” …… 徐朝宗一路从宿舍气喘吁吁地跑来的。 果然到了食堂后,很快地就看到了孟听雨跟那个什么社会精英。??? 说来也是不巧,殷明都见过这个人两回,王远博也见过一回,偏偏他没碰到过,刚才还是王远博给他发消息说在食堂看到了那男人跟孟听雨,他才放下手中的活赶过来。 徐朝宗现在不敢抱什么侥幸心理。 当时孟听雨跟盛韬谈,他还不算太失态,是因为提前知道盛韬会出国,也知道他们两个人谈不长,可现在如果她跟一个他都不认识的人在一起,他上哪去找人算一卦这两人什么时候分手? 什么稳重,什么淡定,他都抛在了脑海,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后,他随意打了一点菜,只隔着一段距离看着这一桌正相谈甚欢的两个人。 明明踌躇满志,明明就要冲上去,却在抬腿的那一瞬间犹豫了。 孟听雨已经慢慢地加快了速度,就是希望能早点吃完跟袁曜道别。 倒不是说讨厌这个人,而是真没什么好聊的,袁曜以为她对设计感兴趣,话里话外都把她当成了未来同事,聊的也都是跟设计有关的事,她之所以跟馨铃有合作,纯粹是误打误撞走了运气,在设计这方面,她既没基础知识,也没太多天赋,这个话题对她而言就略枯燥了些。 在她都觉得枯燥的时候,对方还在高谈阔论,那就……j?? 哎! 她有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习惯。 在她对什么人什么事不耐烦,却又要忍耐时,她会下意识地抬手去捏后脖子。 徐朝宗一开始觉得她这个动作有点眼熟。 过了几秒后,低笑了一声。 “我能坐这里吗?”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