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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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城,还是我上次所见的酆都城! 刚刚所见的热闹完整一幕,像是一层障眼法,如今那层面纱被揭开之后,露出了酆都城原本那残破废墟的狼藉场景。 刚刚所见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十有八九是眼前这个巨大雕像搞的鬼。 我的直觉告诉我,眼前的这个巨大雕像,比我上次来这里之时碰到的那个雕像要难搞的多。 我下意识的准备拽着柳芸芸逃离这判官殿,可是还没等我有所行动,柳芸芸那边出现了异状。 她眉心处的那枚血色鳞片骤然绽放璀璨的血芒,柳芸芸的身上浮现出了道道细密的鳞甲,她眉心处游走的虚幻小蛇竟然直接窜出了那血色鳞片,直接朝着那巨大的雕像冲去。 那巨大的雕像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似的,在血色鳞片绽放出的血芒笼罩下,竟然直接定格在了那边,那双猩红暴戾的眸子也出现了呆滞茫然的神色。 “嗤~” 一声微弱的轻响从那巨大的雕像心口处传出,柳芸芸眉心处的那虚幻小蛇的身影直接钻进了巨大雕像的心口之中。 紧跟着,那巨大的雕像身躯扭动,原本古井无波的脸庞上面露出了痛苦扭曲之色,猩红暴戾的双眸之中,也出现了血红小蛇的虚影。 这一幕,让我怔愣不已,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了。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我瞠目结舌不已。 巨大的雕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逐渐的形成了一只有着虎头、独角、犬耳、狮尾的怪物,其身上还有一层鳞甲,给人的压迫感很强。 它痛苦的嘶吼着,低沉的吼声正是我上次来此所听到的那怪物的低吼。 伴随着它的低吼,判官殿都为之颤抖起来,一副随时会坍塌的架势。 与此同时,柳芸芸的身躯也在不断的颤抖着,似乎正在和那怪物的力量抗衡,脸上也是露出极度痛苦之色。 我不知道柳芸芸在做什么,但是从那怪物双眸之中的血红小蛇虚影越来越淡这情况能够看出来,柳芸芸的那种特殊的力量似乎正在试图控制着那怪物。m. 我心中焦急,不断的呼唤癞皮狗出来帮忙。 幸好癞皮狗在这个时候没有掉链子,一根尺余长的狼毫笔从我的身体之中钻出,幻化出了癞皮狗的模样。 只不过,癞皮狗似乎不太情愿对大殿之中的怪物动手似的,有点磨磨蹭蹭的。 “快点动手!”我冲着癞皮狗吼了一声。 “唉!” 伴随着一道苍老的叹息之声从癞皮狗的口中传出,癞皮狗直接一跃到了那怪物的头顶处,眸光有些复杂的盯着那痛苦嘶吼的怪物,幽幽说道:“老伙计,忍着点,一切都过去了,别抱着执念浑浑噩噩继续下去了!” 话音落,癞皮狗直接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那怪物脑袋上的独角上面。 刹那间,那根独角上面闪烁剧烈幽芒,癞皮狗像是触电了似的,全都颤抖不已,同时露出了痛苦之色,不过它并没有松口,反而更加的凶狠了。 “咔嚓~” 随着一道清脆的断裂声传出,那怪物脑袋上的独角瞬间断裂了。 怪物的身躯猛地一僵,它眸中的血红小蛇虚影原本快暗淡消失了,此时像是回光返照似的,瞬间变得凝实了不少。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制伏这个怪物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而就在此时,一道黝黑锁链突兀的从大殿外爆射而来,其攻击的目标竟然是趴在怪物脑袋上咬着独角的癞皮狗。 与此同时,一道道黑色的藤蔓根茎从大殿下钻出,困住了柳芸芸,似乎想阻止她给那怪物造成伤害。 勾魂使和那个黑色彼岸花所化的女人! 这两个家伙,竟然在这个时候突兀出现在了判官殿的大门前,竟然对癞皮狗和柳芸芸出手了。 看到我震惊且愤怒的神色之后,勾魂使没敢和我对视,而那个黑色彼岸花所化的女人则是叹声说道:“公子,谛听不能死,它若是灰飞烟灭了,酆都城就彻底的不复存在了,连修复的可能都没了!所以,请公子……” 她的话未说完,闭口不言了,冷眼看向我身后的位置。 勾魂使的锁链未能攻击到癞皮狗的身上,而是被一只白皙的手掌抓住了,而这只手的主人,是秦玲。 而柳芸芸那边,封困她的黝黑根茎藤蔓,此时也尽数被扯断扔在了地上,小丫的身影出现在了柳芸芸的身边,小脸有些阴沉的看向勾魂使他们俩。 秦玲冷笑说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啊!什么狗屁找回曾经的记忆,你们想重回酆都城,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这谛听吧?刚进入酆都城的时候,你们俩就是想甩开我们寻找谛听吧?早就感觉你们不对劲了,没想到真的被我猜准了!” 闻言,勾魂使微皱眉头,沉声说道:“我们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仅仅只是想唤醒谛听,询问它一些情况罢了!它不能死,你拥有白无常一部分的记忆力量,应该明白谛听存在的意义!若是没有它的话,阴司必将……” “哼!” 就在此时,一道冷哼打断了勾魂使的话。 趴在那所谓的谛听脑袋上的癞皮狗阴测测的看向勾魂使,老气横秋的说道:“你只不过是阴司皂隸而已,别把自己当成十殿阎罗,阴司秩序就算是需要重建,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胆敢对老子动手,若是放在以前,你他娘的早就被送进十八狱之中受刑去了!” 说着,癞皮狗又看向黑色彼岸花所化的女人,语气不屑的说道:“口口声声自称奴婢,你心中似乎并没有真正的把江阳当成主子看待,记住你的身份,你只不过是黄泉路上的一缕花魂,别忘了是谁助你挣脱桎梏枷锁的。那个女人能够帮你,也能随手灭了你,这么多年没见到她,你是不是忘记了她的恐怖了?” 勾魂使和黑色彼岸花所化的女人脸色都很难看,癞皮狗没搭理他们,看向我和柳芸芸,露出了一抹人性化的古怪笑容。 “相比而言,老子更喜欢现在的安排,我这老伙计该换个活法了!” 话音落,癞皮狗身影幻化直接变成了狼毫笔,笔尖狠狠的点在了谛听的脑袋上。血糕的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