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二十军棍是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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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刘迸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所以他的意思是连夜暗中出兵,也不会引起什么警觉和惊慌。 齐南帝拍案而起,“暗中出兵?你就不该出兵!” “朕问你,边境现在有战事吗?有吗!朕连战报都没有收到,你说出兵就出兵?这一年本就是一塌糊涂,年底难得清净安康一段时日,你还要搞这么大动静?” 刘迸不善言辞,只死心眼地说:“正是因为边境太过安静,宸王先前离开时什么要求都没提,这本就不是西蛮的作风……” “所以呢?”齐南帝走下来,俯视着单膝跪在地上的刘迸,道:“所以这全都是你的揣测,凭着一番揣测,十几万大军你说带走就带走?” 刘迸默不作声。 此事目前而言,确实只能算作他的揣测,没有实证。 齐南帝继续道:“刘迸,西蛮什么作风你很清楚吗,你与西蛮交战也就一次,你不是当年的陆将军,更不是陆老将军,你在朕这里可没有这么大脸面!” 他来回踱了几步,“你可知西蛮自己朝局混乱,自顾不暇?” “臣知道。” “你知道?那朕问你,内乱不平,西蛮怎会来攻打我齐南?你若是西蛮国君,你会如此?” 刘迸道:“不会。” 齐南帝顺了一口气,道:“退下吧。” 被下了逐客令,刘迸着急,忙道:“皇上,西蛮国君不会,但西蛮皇子未必不会啊,乱世取军功,若是哪位皇子动了心思,想以此立功夺嫡自请出征……皇上您当年,不就是如此吗?” “刘迸!” ****** 陈江吟来给齐南帝请安时,正看见刘迸只身走出去,脸色很差。 她询问了宫人,才得知他被皇上罚了二十军棍,还特地脱下了冬衣打。 “皇上这次怒气大,刘将军脾气也大,本来打完了是派了车送他回府的,他硬生生要自己走去骑马。” 陈江吟没什么概念,问道“二十军棍是什么程度?” 宫人道:“一般人约莫三十军棍断气,不过刘将军嘛,打到断气起码要四十军棍,皇上还是有数的。” 啪! 那宫人下一秒就重重挨了一个巴掌。 “六公主你……” “一个巴掌能打死你?本宫还是有数的。” 那宫人无言辩驳。 陈江吟本就脾气大过道理,更何况她看着那人一副“没多大事”的模样就很来气。 她看着御书房的门,突然就不想请安的,转头要走,可又折回来想去为刘迸不平几句。 “公主不可!”玉青劝道:“公主,只怕是您越帮着刘将军说话,皇上反而更生气。” 陈江吟想了想,这确实是父皇的性格,便要直接出宫。 “公主,出宫是不是该同皇上说一声?” “本宫又不夜宿在外,最多被说几句。” …… 这厢,武练场的营帐中屏退了旁人,床前隔了一道屏风,陆启霄在里头给刘迸上金疮药,陆霜在外道:“兄长,此事……是你不对。” 刘迸本来没觉得多疼,被他一句话给气疼了,道:“阿焰,这些都是你我一同推断的,你现在说我不对?” 陆霜听他疼得哈气,无奈地皱了皱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兄长说话也太冲动了,评论皇上登基的事,是犯了大忌的,自古君王只允许世人说自己是因为才华能力登基的,你将他当时的心思谋略这样明说……” 刘迸道:“那我也没说什么不好的啊,他当初这般,不是还夺了几座西蛮的城池吗?他会如此,西蛮的皇子怎就不会?我这么说也是为了让他明白我所想。” 陆霜叹了一口气,道:“你以为他不明白吗?” “他明白吗?” “他明白。” 刘迸道:“不可能,他明白他还不允……” “兄长!” 陆霜打断他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以为他不让你出兵,真的只是为了过个好年吗?我们这位圣上,年纪越大,心眼越小,疑心越重。” 她认真分析道:“你掌管陆家军,如今与公主有婚约,这样的身份本就让皇上提防,现在你要出兵,没有边境战报,纯靠你的感觉揣测,他怎么会同意?!” 刘迸:“可是我的揣测并不无道理!” “那又如何?揣测永远只是揣测,仅靠揣测你便能调动十几万陆家军的话,这是多大的权力!他在那个位置上怎么睡得安稳?你以为他只放半块兵符在你手上为的是什么?” 半块兵符并不能调动一半兵力,只能随意调动不过万数的兵马,若是真的开战,必须问齐南帝要到另外半块兵符。 陆霜句句说中齐南帝心思,刘迸也平静了一些,叹道:“可是我刘迸不结党,更不会有谋反之意,何至于让他如此信不过?” “他当然信不过,这与你衷心与否无关,若是他真给了你这么大权力,那你便有了随时想反就反的能力!” “一个臣子,仅凭几句揣测便能拿走兵符,十几万大军听他调遣,他还娶公主为妻,即便现在不反,可将来若是有儿子,扶他称帝……” “好了阿焰,不必再说。” 刘迸此时也明白过来,他趴在踏上,无奈道:“是我太过直言,皇上今日也提起了陆老将军,想必若是他还在世,皇上也不会这般不信任。” 陆霜道:“君臣之间的信任是需要培养的,当年祖父是帮他打江山的,但你与皇上,只是冷冰冰的君臣二字,这件事交给我吧。” 刘迸问道:“皇上难道信你吗?” “也不信,但是你我所求并非他的信任,而是边境太平,换个说法,达到目的就行。” 她说她能做到,她就一定能,对此刘迸深信不疑。 陆霜转身出帐时,正遇上陈江吟快步走来。 “陆霜,他怎么样?” 不等陆霜回答,她已经进了帐中,不管不顾绕过屏风,见他满背棍伤,惨不忍睹。 其实对军中人来说,也还行,但这已经是陈江吟见过最重的伤了。 “父皇竟如此不留情面,他好狠的心!” 专心上药的陆启霄听到声音,转头见陈江吟又是气愤又是心疼,他便添油加醋道:“公主嫂嫂你终于来啦,我大哥被打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还念着你的名字呢。” 迅知的假太监是真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