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借刀杀人烈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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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没多久的时光,水四金便回到了月中的大营中,他单独向着岳正奏报着南荒郡城中的情况,直到听说陈烈阳还活着,岳正才放声大笑起来。 “昔年你拿捏我,今朝也让你尝尝被人拿捏的滋味!”岳正虽为人主,理应大度,但大度也要分人,不将这陈氏夷灭,别人还真以为他好欺负呢! 不过最好也不能是自己动手,毕竟这陈烈阳挟南荒城来投,上来就杀着实不好。 “呵呵,这郑克礼倒是要来了,我看看这姻亲关系到底是牢不牢固?”岳正阴恻恻地笑道,心中已然有了借刀杀人之计。 水四金在一旁木然地站着,就好像没有听到岳正的狞笑似的。 又在帐中随意挪动几步,岳正指了指他吩咐道:“等到他来,你派人带千把士卒去接收南荒,记得一定要作出亲民的模样来。” “是,大人!”水四金拱手应道,见岳正摆了摆手,便也向着帐外走去。 岳正抚了抚旁边的玉案,轻笑着自言自语道:“我这样是不是太看重那厮了?倒是失了心境,不过他若死,我心结尽去,应该于心圣之道上会更上一层吧!” 翌日,陈烈阳收敛起心中的不甘,带着几千名郑军向着岳正的大营而来,因为岳正早有吩咐,故而外围负责望风之人只是稍加查验,便让陈烈阳去觐见岳正。 “主人,主人,我终于是等到您回来了!”到底是个好演员,还没入帐,便一副哭天抢地的模样,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岳正多么忠诚的奴仆呢。 看到他一把眼泪,岳正也是一阵恶寒,轻笑着说道:“好奴才,你就跪在那儿吧!” 营帐中站满了岐川一方的将领,一个个衣甲鲜明、杀气腾腾,他们用极为厌弃的目光看向陈烈阳,似乎只等岳正一个命令,便要将这个无耻小人干掉。 听到岳正对他极为轻视的命令,他脸色微变却是很快按捺住了,见所有压力都加诸到他的身上,他也极为识时务地在营帐中跪了下来。 “哈哈,郑国乡民果然鄙陋,连跪礼都做不好!”万梓锵也是开口嘲讽道,见岳正嘴角浅浅地勾起一道弧度,他便知道这话是说对了。 “罢了,也不怪他,是我这个当主人的没教好。”岳正随意地摆了摆手,淡然地说道。 这时候,陈烈阳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起岳正,他整个人的气质和昔年在郑国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那个时候的他还有些谨小慎微,现在则完全是个行霸道的王者。 人在屋檐下,倒也不得不低头,陈烈阳跪伏在地上,将屁股撅地老高,完完全全一副奴才样儿。 “奴才时刻想得到主人的教诲,可惜天高路远,今朝才得见天颜,真是老天对奴才的厚爱啊!”陈烈阳也是恬不知耻地说道,他知道必须将岳正舔好,否则等待他的就将是人头落地。 慵懒地瘫坐在自己的大椅上,岳正明知故问道:“我记得你父亲还有你兄长,都是我的奴隶,他们怎么没一起来?” “兄长不幸,昔年遭劫而死,父亲听闻,走火入魔,至今如个活死人一般!”陈烈阳动情地说道,这些理由,他已经说了几千遍,说得他自个都相信了。 岳正直起身子,径直从主座上站起,向着下首踱步而来,圣境的气势压在陈烈阳身上,直把他骇得浑身发抖。 其他的将领见岳正如此,也是用出气势,齐齐用杀气横生的眼神盯住了他! “说实话!” 听到岳正的吩咐,陈烈阳将头埋得更低了,他闭着眼睛紧张地说道:“是我,是我,都是我做的!” “我买通盗匪,更传言炽阳身上有灵石,他便被匪徒乱刀砍死。” “我更在陈阳的饮食中下了药,然后亲自出手废了他全身经脉,更是将他毒哑。” “都是我做的,我这都是为了主人啊,他们对您依旧怀恨在心,我便只能如此。” “主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了您啊!” 陈烈阳吓得泪珠都要下来了,浑身更是发抖,岳正冲着旁边的万梓锵使了个眼色,只见他会意上前道:“大人,这奴才话里不似作伪,再说我军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先饶了他吧!” “是是是,这位将军说得是啊!”陈烈阳一时间磕头如捣蒜,听到有人被他的演技蒙蔽,心中却是微微一松。 “好,我相信你,老万,这人就编在你的队伍里,这两天有郑国援军来,你就带他去拿个投名状!”岳正玩味地说道。 那边万梓锵也是明白他的意思,直接把胸脯拍得震天响:“大人,您就放心吧,这么忠诚的奴才肯定会完成您的吩咐的。” 随手向着万梓锵摆了摆手,只见他上前将陈烈阳拽起,笑着说道:“陈大人,您一路辛苦,我去给你安排营帐。” 说着,一把将他拽走了,就像是拎着一个小鸡仔般。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营帐之内其他的将领也是哄堂大笑起来,他们心中猜测,这“投名状”恐怕并不好拿啊! 倒是歇息了半日,陈烈阳倒是放下心来,以为岳正并不会对他怎样,而那个万将军也是极为热情,更是指点了他不少。 至于他的麾下,虽然没换甲,但一个个肩膀上已经绑上了晋军的黑缎带,以示和郑军区分。 “陈大人,好事来了,好事来了!”万梓锵一把掀开陈烈阳的营帐,大笑着说道。 陈烈阳也是满脸堆笑地问道:“什么事情?让万将军这么高兴!” “自然是你的喜事!郑军来人了,看气息好像是个天境,等下你跟着我去取了那军队,拿下那将领的人头。” “到时候,大人定将你看作自己人!”万梓锵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口,言语很是轻快地说道。 “这么快?”陈烈阳也是诧异,这么早就要自己上战场?不会是要将自个给咔嚓掉吧? 万梓锵见他神色有变,也是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你不乐意?是不是还心向郑国?” “不,不,万将军我愿意去,愿意去,等下我就点齐麾下杀奔过去。”陈烈阳连忙表着忠心,生怕万梓锵发作。 他心道还是用自己的麾下靠谱些,却是不料正中万梓锵的下怀! 即将来攻的哪里是个天境,分明是郑国王子郑克礼率领的皇室禁卫军,若是和陈烈阳对上,知道自己的姻亲如此做派,怕是追杀几十里也要取了他的人头。 面似粗豪的万梓锵,不由得在心中称赞着岳正的计策,他现在已经是圣境,等下就陪着陈烈阳好好去战一场,当然这个“好好”是要打引号的。 刚刚休息没多久的郑军又被叫唤起来,一个个懒散极了,要不是晋军刚刚给他们饱食一顿,怕是他们根本不愿意听晋军的号令。 陈烈阳见自己手头之人如此懒散,面色之上也是过不去,冲着手下人使了个眼色,暗中吩咐道:“打得好,每人发十两银子!” 这等赏银悄然传播下去,一个个士卒也是恢复了士气,他们变得和刚刚有些不同,队伍也稍稍齐整了些,但和万梓锵率领的军阵还是不能比。 “陈大人,咱们上路吧,斥候小队可已经等急了!”万梓锵意味深长地说道,可给陈烈阳的听着却不是滋味,什么叫“上路吧!”,狗东西,你死,我都不会死,等我忍辱负重爬到你上面,非弄死你不可! 不提陈烈阳在腹诽着什么,即便万梓锵知道,他恐怕也不会在意,按照岳正的吩咐,他随军的目的,就是把握好“火候”,让陈烈阳死在这郑克礼手中。 黑色的军阵赶着蓝色衣甲军阵往前推进着,就好像在驱赶着大片的牛羊。 月中郡鹰嘴崖边,郑克礼打开水囊喝了口水,有些躁动地说道:“这鬼天气,真是累死个人了!” 他是娇养出来的王子,修炼之中也未曾吃过什么苦头,自然不会理解士卒的辛苦,旁边伺候的副将听到这话,眼神也是一黯,然后低下脑袋再不说话了。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斥候马队说远处有我郑国士卒,你看都穿着蓝色甲胄呢!”一员副将惊喜地向着郑克礼禀报着。 将火行法力运转于眼眸之上,向着远处观察起来,确实看到一阵模糊的蓝色,他却是皱起眉头说道:“姑姑用秘法传信给我,说是月中郡城已经被团团围住,哪里来的郑军?” “不对,定是那岳正要诓我,眼前的郑军必是敌人!”郑克礼喃喃自语猜测道,因为《南火神功》并不算太神异,所以他的远观并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但如果能看到陈烈阳,怕是他肺都要气炸。wap. 自己的姻亲,居然投靠了自己的死敌,亏得自己还将他树立为郑国的标杆,当然现在的郑克礼并没有这样想,可待会就说不定了。 “去,随我冲锋,杀散这支假扮我军的晋人!”郑克礼提上长枪,也是兴奋地说道。 旁边的几个副将面色一苦,已经走了大半天,还没歇息多久,就要去和晋人接战,怕是体力不够啊! 一个副将好言相劝道:“王子殿下,那支军队不知是何人所有,不如再派探子探查下再做决定。” “是啊,我们现在有鹰嘴崖险地,若是在此扎下营寨,再以王子殿下的兵道修为指挥,怕是岳正都不敢来攻。”又一个副将劝说道,他也是宿将,自然知道现在冒进的风险。 可郑克礼性子刚愎,再加上对面或许就是他的大仇人岳正,所以他又怎么会听他们的劝,摆了摆手呵斥道:“闭嘴,我才是主将,尔等跟我冲锋便是。” 说罢,他骑坐上自己的骏马,看着身后的士兵指挥道:“军阵号令,冲锋在前!” 赤红色的兵道法力,在士卒间流转,一个个兵卒士气大振,就准备将那些扮作“郑军”的人绞杀殆尽,可陈烈阳还做着人上人的美梦,哪里知道死神已经在向他招手。 远处的山林中已经传出响动,无数蓝色的马队,向着陈烈阳的军阵冲杀过来,此时,陈烈阳也是变了脸色,拔出佩剑大喊道:“接战,准备接战!” 郑克礼倒是耳聪目明,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喃喃自语道:“难道我料错了?是自己人?” “慢,放慢冲锋!”郑克礼倒是想一出是一出,直让手下人无所适从,可陈烈阳看着对面军阵停了下来,以为是对面以为自己这波人是友军,便也不客气地叫喊道:“杀,杀,弟兄们拿投名状啦!” “该死的!”郑克礼看到为首之人竟然是自己妾室的兄弟,心中变得更为恼火。 “冲,冲,给我杀了他!狗东西!”郑克礼感觉自己遭受到了背叛,这种感觉不亚于被人戴了个绿帽子,他恶狠狠地夹了夹马背,就向着陈烈阳冲杀了过去。 “狗东西,去死吧!”长枪如火,猛地向着陈烈阳的胸口刺了上去。柳画江南的我有一尊传功鼎